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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看这眉眼,和夙姑娘是不是有些像?”香浮问道。
司徒珞尘连眼也沒有抬了,应道:“拿下去罢,这个直接淘汰。”
香浮意外地道:“为何?”
“凉儿已经和恒儿在一起了,朕再弄一个长得与她想象有來。你叫恒儿怎么想?再说,长得相像又不是她本人。平人无故的给人添赌又是何必呢?”司徒珞尘叹了一口气,将那画相推开。
香浮听得这话,不由得笑道,“皇上,您虽然从前就机智,可却沒现在这般成熟。”
司徒珞尘应道:“我听这语气,怎么跟养的儿子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奴婢不敢。”香浮抿着嘴笑了。
她如今确实有一种养的儿子长大了的感觉。从前她只是司徒珞尘的女保镖,不知从何时起,加饮食起居也由她负责了起來。经常还要亲自下厨做东西给他吃,偶尔还得帮着挑洗澡水,看奏章。还兼职暗杀该杀的人。
这皇宫里只怕沒有比她更忙的人了,两脚都沒有闲下來过。
又挑了一阵,香浮眼神一亮,道:“皇上,您看看这一位。”
说着又站起身,将另外一张画像送了上來。司徒靖恒看着那张画相,批奏章的手停了下來,目光停在了上面。
“皇上,像夙姑娘的那一位,您说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可这一位就不会了……”香浮笑了笑,将那幅人象递给司徒珞尘。
“好,她留下罢,”司徒珞尘沉起道,“留她下來,是哪一家的女儿?”
“她不是咱们都城的,是水城县县长的女儿。”香浮看了一眼下面小字的标注。
司徒珞尘提笔在那幅话上勾了一下,道:“就她了。”
被看中的女子表情安静,嘴角轻轻地弯起。算不得是倾国倾城,但却别有一番华贵意味。这与当初的楚合欢皇后,倒是有几分相似。
相似的不是脸庞,而是神韵,与当初的楚皇后淡然的表情一模一样。
香浮笑了笑,司徒珞尘如今办事手法更为圆润了。而这样的圆润,往往伴随着疼痛的成长。他是一国帝王,个人感情慢慢地被抛弃。剩下的,只有君王的气度。
也许先皇想要培养的,就是这样一个帝王。
香浮将那幅画放在一边,继续看了起來。
两人在书房里安静地看书,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道:“皇上,飘然在外求见。”
“让她进來。”司徒珞尘眼也沒抬地道。
不一会儿,飘然便快步走了进來。好几年过去,她的容貌几乎沒有什么变化,只有表情更加沉淀了。她已经当好几年的南厂厂主,手中冤魂无数,脸上的表情越來越少。喜怒不行于色。
与当初那个看着泪眼朦胧的女子,为了给泌锄报仇用忙各种手段的女子,完全已经不是同一个。
她与司徒珞尘一样,个人情感已经被抛弃了。
“飘然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司徒珞尘继续批着奏章,问道:“事情办好了。”
飘然起身,将一块令牌交到司徒珞尘手上,道:“回皇上的话,带回來了。”
“南厂如今人手不足,该带些新鲜血液进來了。”司徒珞尘手下不停,直接到那一本奏章写完,才将它缓缓地合上,抬起眼來,目光落在飘然脸上。
飘然一脸的去淡风轻,回应道:“属下马上去办。”
司徒珞尘点了点对,一个国家要稳固,除了军事,经济,文化。暗影也是个不可或缺的职业,虽然有些残忍,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当一个人的视线发生了变化,他所考虑事情的角度也必然会不同。
“飘然,辛苦你了。”司徒珞尘忽然开口道。
飘然脸上出现一丝淡笑,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司徒珞尘顿了顿,对飘然如今的模样他虽然满意,但却总像是缺了一些什么,令他心里像少了一点什么。就像一根鱼刺埂在喉头,吞不下去吐不出來。最后,司徒珞尘只是对香浮道:“你送厂主出去。”
香浮向飘然行了礼,便随她一同出去。
送至南厂宫门口,飘然道:“回去罢,不用送了。”
香浮顿了顿,道:“是,厂主。”说着便转身,向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來想了想道,“厂主可好记得当初咱们一起接受训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