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酩酊大醉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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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三亚,海鲜自然是非吃不可的。回旅馆洗了个澡,天差不多也黑了下来,我于是打电话喊上肖钢,然后和张琦一道坐电梯下了楼。
在电梯间跟肖钢小两口汇合后,我们随即走到小区门口,搭着公交车,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春园海鲜广场。这是个被外地游客炒滥了的海鲜市场,海鲜出售和加工完全分开,几十家海鲜加工店罗列于一个不大的区域内,没有名字,只有排列的序号,比如我们所在的“九排二号”。
海鲜的价格更是贵得惊人,但羊入虎口,再贵也得硬着头皮吃了。我们随便点了些东西,看着一张一张百元大钞流入别人的腰包,然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菜上的很慢,等吃完都已经九点了。可大家都没有饱,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又跑去附近的大排档吃了夜宵。
回到住处,我和张琦在楼下的超市买了几瓶啤酒和一些下酒的小菜,坐到房间的阳台上,边吹着海风,边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张琦打着哈欠先回房睡觉了,而我则一个人继续在阳台上喝着酒,一种苦涩的滋味渐渐在心头漫延开来。
仰起头,静静遥望着美丽的星空,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颗最明亮的星星。
小傻瓜,是你又在想我了吧?我紧紧地闭上双眼,任凭海风微拂过脸颊,好像是有人在身旁,用手指轻轻抹去我眼泪的流淌。
乐乐,是你么?还是这一切,都只是梦?
手机里正放着江美琪那首《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身临其境,心中竟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感触……
次日,安排的是大东海潜水,因为Candy叔叔的缘故,我们能够免费潜水。车子在驶过一段颠簸的土路后,来到了一家规模很大的潜水俱乐部门前。Candy叔叔在潜水咨询处那儿跟人聊了一会儿,便把我们交给了旁边的一位工作人员。
Candy本身就是海南人,自然是不需要凑这个热闹,而肖钢不会游泳,原本也不想去,可在我们的一再怂恿下,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地决定潜水了。
我们一人分到了一个储物柜,放好东西,我拿着泳裤径直去了更衣室,从更衣室出来,工作人员又带我们去领了潜水服。
几十件潜水服全都一股脑堆放在更衣室外的棚子里,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们相继穿上了厚厚的潜水服和潜水鞋,没拉拉链,就这么提着厚重的衣服,像企鹅般一摇一摆地往朝前走去。很快就有教练过来为我们培训最基础的潜水知识,主要是水底常用的几个手势,大拇指代表方向,一个圈加三个竖起的手指表示OK,手平展地左右摆动则表示不舒服。
培训结束,我们便像赶鸭子般被送上了一艘小艇,小艇拉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离岸边不远的潜水平台。平台上已经有不少在那儿等待潜水的人了。而在这群人中,我甚至看到了一个大约10岁出头的小男孩。
工作人员把一条铅坠腰带系到我们腰上,然后让我们坐在椅子上排队等候。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总算轮到我下水了。下水后,教练把一件装着氧气瓶的装置穿到我身上,再给我带上了眼罩。我们先是在水面上进行一些基础的培训,在确认我学会使用氧气罩呼吸后,教练便带着我向下潜去。
一开始我还以为仅仅只是练习,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了。一阵没由来的紧张,加上海水的压力,我竟差点儿呛了水。幸亏会游泳,没多久我就适应了过来,也渐渐领悟了如何用嘴呼吸的诀窍。
眼前尽是一片蓝色的海水,杂质很多,雾蒙蒙的看不到头,然后我瞧见了不远处的礁石。越潜越深,更多的鱼儿出现在了我们周围。
水下很是宁静,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呼吸声竟是如此之大。随着深度的增加,耳朵终于感觉受不了了,不敢逞强,我连忙伸手左右摆动了一下,教练于是拉着我慢慢浮上了海面。
回到海面,仿佛有种恍然入世的感觉,没过多久,肖钢和张琦也上来了,大伙在平台上天花乱坠地描绘着潜水时遇到的种种状况,然后又稍稍休息了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登上了返回岸边的小艇。
中午,Candy叔叔请客,带我们去吃了正宗的海南菜。午饭后,张琦说要去儋州找同学,Candy叔叔于是先开车绕路将张琦送到了车站,尔后载着我们前往此次三亚之行的最后一站亚龙湾。
跟着Candy,我们没花一分钱便从一条隐蔽的小路绕进了亚龙湾。
只有到亚龙湾亲眼看过之后,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海。漫步于海滩上,恍惚间似乎是走进了梦境。沙子白如雪,细如尘,软如棉,海水更是清澈蔚蓝,能见度极高,同万里晴空镶在一起,再难分开,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了这片蓝色的世界中。
泡在如泳池般透明的海水里,感觉真是无以伦比的好,忽然有些舍不得走了……
一觉睡到天亮,早上醒来,房间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默默地收拾好行李,找老板退了房,随即搭上公交车径直去了车站。
肖钢还要陪Candy在三亚呆几天,而我今天则要去文昌跟张琦汇合,那儿有学校同我们一起在学生街租房的朱毅。
买到的是中午11点的车票,时间还早,我于是在离车站不远的步行街上瞎逛了起来,然后走进了一家麦当劳餐厅。
到文昌已经是傍晚了,朱毅决定带我和张琦去海边转转,随行的还有他当地的几个朋友。
昨天才刚去过亚龙湾,再看文昌的海,感觉自然没那么好了。不过沙滩上却有着不少的烧烤摊位,我们随便点了些烧烤,又一人买了个椰子,边吃着东西,边讨论起了晚上的安排。
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最后决定还是逛街。可几个大男人逛街,总是没多大意思,很快大家就感到无聊了。
回宾馆休息了片刻,张琦提议去酒吧喝酒。
于是由朱毅朋友开车,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向了当地一家有名的露天酒吧。奥运将近,酒吧里到处悬挂着奥运旗帜,充满了喜庆的气氛。舞台中央,一位美女正演唱着那首经典的《香水有毒》,淋漓尽致的表演博得了台下无数的掌声。
我们在角落的长廊坐了下来,或许是因为气氛比较好的缘故,大伙都喝得挺尽兴,我也在不知不觉间喝了很多,应该是到了极限,甚至连最后自己是怎么回的宾馆都记不清了。
第二天醒来,头疼得要爆炸,记忆一片模糊,昨天酒后的事情更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起身看到床边遍地的狼藉,才依稀记起,昨晚似乎是自己吐了。
疲惫地走进洗手间,用冷水冲了脸,这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我们搭乘的是下午1点半回厦门的飞机,虽还不到10点,但朱毅已经在宾馆餐厅里替我们点好了午餐。没什么胃口,我只要了一份皮蛋瘦肉粥,勉强喝了几口。热粥下肚,终于没有先前那么反胃了。
吃过午餐,时间也差不多了,朱毅于是在宾馆门前拦下一辆的士,陪着我们赶往了海口机场。在机场出发大厅前,我们告别了朱毅,然后换好登机牌,拖着行李,排在了长长的安检队伍后面。
大概是轻度酒精中毒了,整个人像是散了架,总之十分难受。艰难地通过安检,一上飞机我就迫不及待地靠在座椅上睡了起来,甚至连我最爱的航空食品都没动上一口。
到达厦门,又不幸地遇到了下班高峰,堵车堵得一塌糊涂,光是从机场坐公交车到汽车站就整整用去了一个多小时……
张琦的车比我早开半个小时,在送走张琦后,我打电话跟老妈说了大概到家的时间,然后又给Candy发去一条短信,告诉她我们一路平安。
等忙完这些,我的车也差不多来了。
到家已经是晚上9点后的事情了,匆匆洗完澡,我便迫不及待地爬上床睡觉去了。
(2010.10.16本章修改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