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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方庭恺传信族内,应顾长洲之托重建北城。方家财力于世俗王朝可谓通天,动作非常迅速,短短几日便陆陆续续有各类工匠相继而来。
大宋钦差今日也奉旨而来,带着朝廷正统敕令。车架在城门不远处停下,一位官服体面的中年男子徐徐下车。
孙番在城门撑了一间草棚,放了一张藤椅,沏了一壶好茶,闭着眼睛打盹。
大宋钦差行至城门,见孙番闭目修养,只好静静地等在一旁。孙番的实力且不说,如今与这城搭上关系虽没有个实至名归的身份,但是总有联系。当下大宋与这新城的命运如同深海中共济的两只孤舟,所以礼数必不可少。
孙番睁开眼睛说道:“曹东卿你应该学学你爹,做事不必如此扭捏。”
中年男子躬身回答道:“这是礼数。”
孙番笑了笑,“你家老爷子可还好,有空稍他过来喝两盅。”
“家父于去年已逝。”曹东卿回答道。
孙番轻轻“噢”了一声,“这就没了?”
“家父尘世俗人自然比不了孙老这等山巅修士寿元绵绵,不过也算寿终正寝归于天命。”曹东卿道。
“世间修士何其多,都是千年王八,万年鳖。一个个惜命得很。”
孙番的话连自己一块儿给骂了,曹东卿微微一笑。
“你是来送那两道敕令的吧!大宋的小皇帝年纪不大行事却是颇有风格。进去吧!”自顾自的说道。
曹东卿行了一礼,便向城内走去。城内景物令其心旷神怡,比多数仙家府邸更有灵气。虽然其中多数建筑破败不堪,但是依然美不胜收。
来到龙跃湖处,曹东卿取出一道金色法旨,往上空一抛。敕令法旨展开,金色字体悬空。
曹东卿宣旨:“今奉敕徐水波职司水府,定悉水怪踪迹,得正统。”
少顷,水裂波开,徐水波鞠躬听令。在敕令法旨的光辉之下,徐水波终于得入正统可受香火,再也不用做孤魂野鬼。
“徐水波你的运气不错,遇见一个好人。”曹东卿淡然道。
徐水波缓缓行礼,道:“顾先生的的确确是个十足的好人。”
“好人多见,以德报怨的好人罕见。徐水波你可莫要负了顾先生一片心。”曹东卿语气平淡。
徐水波听出话里别有深意,恭敬道:“多谢曹大人提醒,徐水波明白。我们这些阴司鬼神也不全是忘恩负义的主儿。”
曹东卿突然笑了起来:“这城内几座江湖你可要多费心思,你家顾先生终有一日定会开宗立派。而你绝不紧紧只是一方小水神,你可明白?”
徐水波听到这里,不经心头狂喜,这算是暗示。“多谢曹大人提点,徐水波明白。”
“那尊落魄山神金身可成?”曹东卿问道。
“之前顾先生简单塑造了一副泥身,这两日方家派人正着手重建内城。韩重的金身还未来得及重塑。”徐水波回答道。
“无妨,先颁布敕令以入正统固魂魄,金身之事影响不大。”
曹东卿事后并没有多做停留,临走之时徐水波现身行礼。“曹大人,我曾与上桂山宫有一桩交易,会不会给大宋添麻烦。”
曹东卿顿了顿,“此事你不必再想,这个麻烦大宋接得下。”
徐水波才放心下来。三大学宫底蕴身后若是找麻烦,不但祸及自身顾先生只怕也会受其牵连。由大宋出面解决自然再好不过。
岳麓书院之内,顾长洲反复的行笔一整天下来终于画出一道符胆清晰的辟水符。这一切都归功于顾长洲过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自幼替杜老板记账勤笔,笔锋稳健。最重要的是对于天地元气的控制顾长洲十分精确,自己道基崩碎天地元气于气海溃散。习神息诀后观湖破境,将自身完全容于天地元气顺其自然,这才使顾长洲能够如此快速的掌握辟水符。
顾长洲鼻尖一点墨,展开一张大笑脸。陈九儿脚步碎碎的跟在阿柠后头,由一侧凭栏探出脑袋,小声道:“你师父今儿一天都在这鬼画桃符瞎泼墨?”。
阿柠虽然年幼,但是聪明伶俐。“师父在画辟水符给阿柠做符箓伞。”
顾长洲听见动静,目光投去,还未开口阿柠便跑了过去。小姑娘看着零乱符纸东翻西倒。
“换上书院学服倒是真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你爹娘若是知道肯定高兴得很。”顾长洲看着陈九儿。
“真不知道大老远来读甚的书,还不如一道去闯江湖。”陈九儿嘟囔道。
顾长洲举步走近陈九儿两分,“就你这大字不识几个的家伙还想着闯江湖。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都不知道。”
陈九儿一听,嗓子一提,“嘿,顾长洲你埋汰谁呢?就我陈九儿一身气运,走遍天下那也是名声斐外。”
顾长洲知道陈九儿的心思,笑着说道:“你只管读好书,其他的有我。”
“顾长洲你累不累?我真的怀疑你是属牛的。”陈九儿悻冲冲的走到阿柠一旁。“方庭恺说大宋朝廷已经送了两道敕令过去,旧城重建的事他们家老爷子也已经提上日程。”
顾长洲没想到方庭恺的动作这么快,其实是方家的老爷子想卖一个人情。
“阿柠不留书院,若是藏真岛也不安全我可以让我姐接她去风月城。我爹娘在那边可以照顾的好。”陈九儿突然说道。
顾长洲会心一笑,“谢谢你,陈九儿。”
“客气啥?如今咱们可是过命的矫情,我可是堂堂二城主,应该的。”陈九儿咧着嘴。
“这件事我会考虑,我一定会让阿柠安安全全的。”顾长洲如同在作保证一般。
“过会荀夫子讲课,可不敢迟到。”陈九儿抬起步伐,错过顾长洲时认真的道:“顾长洲岛上的人打我出生就说你是个短命鬼,我从来没信过,你这样的人不该死太早。”
“放心吧!我哪次真死过。”顾长洲以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道。
陈九儿没有说话,径直往外,两只眼睛挂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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