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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初桃走后,刘氏重新将几个庄子上的人手换了一批,虽然江母的意思是想年后再换,可刘氏实在等不及了,很快中秋就要来临,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又要忙活一个月,等再歇上一阵子秋收又要开始了,算来算去这时间和人手是怎么都不够用。

刘氏一生安稳,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生下男丁,她经常跟自己的丈夫抱怨,如若自己有个儿子这时候也娶了媳妇了,有媳妇在身边也能帮衬自己一些。

这一日,刘氏照例服侍江母用膳,江母说道:“武姨娘家的三女儿江世月守寡多久了啊?”

刘氏答道:“恐怕也有十几年了,她夫家过继过去的孩子有好几年没见过了。”

江母眯起眼睛道:“嗨,我早说那门亲事不好,你武姨娘偏偏不听,要是听我的,那孩子何苦这么早守寡。还是我们家世彩有福气,嫁进郭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生个孩子既老实又上进,你知道的吧,郭铭和我们家初桔一年生的,都数鼠。”

刘氏迟疑着说:“老祖宗记性可真好。”

江母说:“是我对不住初桔,原先给她指的那门亲事硬生生让给了她小姑,委屈这孩子了。”

刘氏忙说:“哪里的话,当初也只是提了一提,两人的生辰八字都没有看过呢,不算数的。小姑子生病耽误了几年早该寻个好人家了,初桔年纪还小还可以慢慢寻、细细挑。”

“过几天郭家有一批丝绸要运到金陵,压货的人正是郭铭,我也知道你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只是这郭铭也算是半个江家人……”江母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刘氏何等聪慧,接话道:“这算什么事,府中客房那么多,随便收拾一间就能住了,别说是铭儿一人了,就是整个郭家搬进来住也是绰绰有余的,您放一百个心,这事我给您安排地妥妥当当。”江母满意地笑了。

早在刘氏没嫁进来之前,江母的女儿江世彩便嫁进了福建船商郭家,可纵使郭家白玉为堂金作马,说白了还是个商人,门楣不高,绫罗绸缎穿不了,连稍微华丽点的马车都不许乘坐,江世彩实属低嫁了。

刘氏听着江母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年自己千挑万选才选中了翼前锋统领三子许江山,正打算替初桔提亲,江母便插手了这门婚事,软硬兼施把这门婚事许给了自己的小女儿江世华。小姑抢侄女的婚事,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刘氏到底没办法,只能忍了这口气,如今听江母的意思又要撮合郭铭和初桔。

我呸!我就是把我们初桔嫁给个落魄书香世家,也不要她嫁到充满铜臭的船家去!怎么?天天让初桔坐在那充满鱼腥臭的床上四处飘荡?做商人的,跑一趟生意就要大半个月甚至更久的时间,这不是让初桔守活寡吗?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刘氏和何姨娘两人都信佛,时常在一起焚香念经,闲话两句。刘氏不是何姨娘的儿媳,本不该过分活络,可因着最近郭铭的事情,对江母更生嫌隙,于是故意和何姨娘一脉亲近起来。江母故作不知,只是时常让郭铭和初桔二人同时服侍左右,给两人多相处的机会。

刘氏并不喜欢郭铭这孩子,人都说无奸不成商,可偏偏郭铭又老实又木讷,像个木头一样,根本看不出来自己不喜欢他。刘氏只得寻了个由头让初桔禁足,暗地里不允许两人见面。

这边初桔的事情还没有结束,那边从宫里头又传来了初桃惹祸的消息。这天刘氏和初樱生母曹氏商量着中秋灯会的事情,身边的一个得力婆子过来在刘氏耳前低估了几句,刘氏急了眼说道:“这里没外人,你说大声点,初桃这小蹄子又干了什么好事情?”

婆子把初桃背不上来文章被打手、装病不念书和气晕教书先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起来,刘氏怒极反笑:“这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曹氏温柔劝道:“小孩子不懂事。”

刘氏哭丧道:“江初桃要是有江初樱一半懂事我就死也瞑目了!”

“这是什么话,女孩子再调皮无非也就是惹先生生气,赔个礼道个歉也就完事了。若是生出来个孽子,不能为族争光,还丢府的脸面,那才叫造孽!”曹氏说的这个孽子就是自己的儿子江程锦,他生的一副好相貌,挥金如土,青楼和酒楼是他常去之地,玩过的烟花女子不计其数,喝过的琼浆玉露如过江之鲫,干过的损事多如牛毛。即使房里塞了好几个通房丫头,也栓不住他在外游荡的心。

刘氏听到曹氏的话,暂时也忘记了初桃的所作所为,愣道:“锦哥儿……娶了妻会好些吧。”

曹氏红了眼睛,儿子不成器,也是她纵容娇惯的结果,为此她也没少受丈夫的责骂,可身为母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老子打死吧?想到这些事,曹氏抹起眼泪来:“锦哥儿名声不好,多少好人家的女孩对他敬而远之,娶个贤妻又谈何容易。”

“锦哥儿长得俊,况且家底丰厚,总能寻到好姑娘的。我手下那几个庄子家里也有知书达理的人家,就是家境贫寒了些。不过妹子,我跟你说呐,锦哥得找个年纪稍大点的会照顾人的,等拴住了他的心还怕拴不住他的人?”刘氏出着主意。

刘氏擦干眼泪,点点头:“家境差些无妨,只要姑娘是好姑娘就行,年纪也不是问题。若是姐姐物色到什么好姑娘,定要跟妹妹说一声。”刘氏连忙答应。

刘氏拉上曹氏的手问道:“樱姐儿人家讲好没?”

曹氏小声道:“提亲的人倒是不少,只是……”曹氏压低了声音:“本来这件事不该说的,宫里的齐妃也问过我们初樱婚配没。”

“这是好事啊!”刘氏有些惊讶。齐妃是三皇子薛自武的生母,父亲是曾任过吏部尚书。薛自武已过而立之年,一直在外行兵打仗或驻守边疆,处理西边南边一些藩国的戳戳捣捣,很少回到金陵,总的来说是个粗人。三王妃的身体一直不好未有子嗣,在外也不能很好地照顾三王,这也是齐妃想为三王纳妾的原因。想到这里,刘氏大约也知道曹氏犹豫的原因了。

曹氏说:“倒不是说我们初樱眼界有多高,这事她还不知道呢。皇家虽好,三王几乎常年不在金陵,我舍不得让初樱去受苦。”曹氏又浅浅一笑:“她爹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光顾着说我家这两个了,桔姐和樱姐有眉头了吗?”

刘氏脸色稍霁转瞬间又阴沉下来,说道“等我打发了郭家那小子就给初桔把亲定了,省的有人一直打她的主意,我们桔姐虽然不出挑,但也不能让别人轻贱了去。至于桃姐儿,我预计着今年年底就能把她和孙家的婚事定了,孙家已经派人过来说了好几次了。”两人又商量了好一阵子灯会的事宜。

等到曹氏告辞,刚才给刘氏揉肩的婆子才开口道:“有一件事情要告诉夫人,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氏责怪道:“人都走了,有什么不当讲的。”那婆子才说:“盯着三小姐的几个人传话回来,说咱们三小姐近日和西易的那个质子走得很近。”

刘氏大吃一惊:“他两个人如何混在一起的?”

刘氏的头又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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