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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西岸,一身穿大裘,头戴绒帽,身上挂着闪闪饰物,年约四旬之的高壮之人骑在马上,正是西河部族长河莫,此时倾西河部之兵进发想要为其兄弟报仇。
河伊乃是其同胞之弟,大河解冻之后月余,便有人渡河向他汇报了消息,在河东的东河部被人屠灭,所来着不过百人,当时正值春季,河莫怒则怒矣,然正与氏巴东部麾下的鲜谕部周旋,争夺草场,居于下风,不得已将此时放下,如此以来便过了数月,此时到了冬季才腾出手来。
河东这块他是清楚的,方圆数百里并无大的部落,所来的蝼部不过百人的部落,经过他派人查访之后,得知不过是从东方二千余里之地迁徙而来,人称蝼部,到如今却发展壮大了,将整个河东数百里之地整合一遍,人数快有千人,河莫心知不能任其壮大,河面一结冰便率领部众之兵前来。
上千人马在河面上缓缓而行,生怕河面结冰之处有薄弱之地,陷入其中,河莫此行大张旗鼓,并未掩饰行踪,对面的蝼部弱小,能战之兵不过三百,自己一方上千骑兵,以浩荡之势,碾压过去便能将其抹平。
罗多斯在历次的演练之中逐渐成熟,而蝼部势大以后,便有人陆续来投,此时的他已被韩瑜任命为卒长,此次见对面有人频繁检查大河结冰之状,便知道又大队人马会在近期出现,韩瑜便派其带领骑兵守候在河岸。
眼见对面上千的大队人马踏冰而来,罗多斯赶紧喝令麾下骑兵上马。眼见其先锋上岸,罗多斯对属下几个两司马说道:“以两为一队,奔将过去,齐射之后脱离接触,不与其短兵相接,杀他们一个下马威,而后在十五里外的岩丘集合!”
先队之队已经行过河面,踏上了河东之地,正在集结,突然传来地面震动之声,一行上百骑兵快速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弓兖身长八尺,猿臂蜂腰,乃是西河部此行先锋官,其跟随河莫历次与鲜谕部争夺,马上作战经验丰富。岸坡颇为陡峭,为了上岸,所部之人皆是牵马而行。此时先上岸之人才刚刚上马,而后面还有大部人马未上马,情况紧急,只得令已上马之人抽刀拦截,而后之人以弓箭还击。
对方奔来的速度很快,迎接上去的骑兵不过数十人,只是一个个还未接触到对方,便有大部分人落马,但是却为西河部这一方赢得了时间,摆好了阵型,架好弓箭只等对方袭来。
对方攻击的犀利让弓兖打开眼界,这才不过片刻,刚刚自己遣人迎过去的几十骑兵所剩无几,余下的纷纷掉马而逃,接着一个个又被射落下马,然而对方马匹却未减速,靠近自己两百步左右,便分为了四个小队,分别袭来。
弓兖看的亲切,这些人在马上的弓箭射击战术十分有效,但是箭术却与自己相差悬殊,远远不及自己,让他想不到的,对方是如何将骑射锻炼到如此之境地,西河部能在奔马之上娴熟射箭者不过十人,看到此处,不禁有些疑惑,心里想着,待会定然要抓上几人问个清楚。
眼见对方越来越近,不过八十余步,自己一方阵型已成,弓兖下令:“放箭!”接着对面的小队便有十几人连人带马摔到在地。
罗多斯见到此景,便知道自己大意了,然而此时调转马头已然不及,只得硬着头皮往上,从八十步到四十步不过转眼便逝,然而对方却射来第二轮箭雨,即使是自己这方已然将队伍分为四队,在箭雨之下,还是有二十余人被射落,罗多斯只得下令“齐射!”然而对面高大的盾牌让其效果所收甚微,罗多斯只得带人转向撤退。
弓兖哪里能放任敌人逃离,又下令齐射,待到其离开射程,已然留下近半尸体。此时后方源源而来的兵马已经上岸,已有上百人上马,不待弓兖下令,便向罗多斯追去。
本来只是想着骚扰一下对方,却损失惨重。罗多斯此时后悔万分,离开对方阵型的射程之外,已有过半倒下,跟随其身后之人不过四十,然而此时对面上百骑兵又向他追来。
眼见对方骑兵纷纷追来,罗多斯发挥出了其最善长之事,追来的骑兵不过百余人,阵型散乱,放慢马速,让其靠近,尽管只有四十余人,几轮齐射之下,西河部便倒下二十余人,再也不敢靠近百步。双方追逐之下,渐渐远离登岸现场,此时韩胡率队出现,斜向对方的骑兵冲去,待靠近不过四十余步,喊出“左阵、齐射”,韩胡并未将队伍分开,而是来了上百人的齐射,这一阵齐射让西河部追兵倒下三十余人,顿时混乱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齐射,西河部追兵见死伤惨重,人数也不及对方之多,终于崩溃,纷纷勒马逃跑。
韩胡哪会放任其逃走,大队人马迅速追赶,待到河岸的阵前,见河岸处阵型严整,便喝令停止追击,而先前追击罗多斯的上百骑兵,返回阵中不过十余人,算是替罗多斯报了个小仇。
西河部步兵之阵阵前倒落的蝼部尸体,还未有人收拾,一根根箭枝插在马匹及蝼部之人身上,尸体离阵前最近不过三十步,可见其阵型威力巨大,韩胡不敢率队轻易试探,便自己一人骑马向前奔去,想要试探一番。
百步之时,便有数箭射来,韩胡箭术卓越,身手敏捷,算是轻易躲了过去,然而突然感觉到一阵危险,迅速低头,一股大力从头上袭来,自己的裘帽被射飞。好险,只差一点,看来对面有高手在阵型之中,韩胡立刻打马而走,接着又是一箭袭来,韩胡翻身滚落借力躲入马背另一侧,此时箭支从上方掠过,端的是十分凶险,韩胡不敢停留,迅速逃离险境。韩胡了解了西河部其阵型严密,轻易不能击之,便率领队伍缓缓而退。
“可惜了,最后一箭相隔太远,不然定然让其中箭倒地!”弓兖放下弓箭对身旁之人说道。
“此人伸手甚是敏捷,不然也不会躲过你第一箭!”延汇身材魁梧,浓眉豹眼,与弓兖不同一身皮裘不同,一身铁甲铁盔,倒是与中原装束类似,站在弓兖旁边,见其将蝼部探阵之将赶走。
蝼部帐中,韩胡将事情经详细禀报后,韩瑜一脸阴沉,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卒骑兵,被罗多斯一战损失大半,盯着罗多斯一言不发。
巴尔扩知道韩瑜动怒了,赶紧说道:“罗多斯所部虽然损失惨重,念其杀敌过百,望族长从轻处置!”
其他人也纷纷求情。韩瑜见大战在即,也不愿打击士气,便说道:“罗多斯损失惨重,着去其卒长一职,降为两司马!”
“还不谢过族长宽恕?”巴尔扩赶紧朝罗多斯踢去。
罗多斯本以为此次会降为兵卒,听闻韩瑜处置,以为听错,还在愣神之中, 知道被巴尔扩一踢才反应过来,赶紧道谢。
待众人出去后,韩瑜一阵沉默,此次损失让韩瑜明白,骑兵对于密集步阵有着很大的劣势,西河部大举前来,自己一方势弱,又不能与其对阵,一时间陷入两难。
此时进来两位女子,这是韩焕替韩瑜在东河部当中的挑选的,姿色十分出众,分别叫做娥妹和露珠。两位女子打来热水,替韩瑜擦拭身体,这是他最近在此处才养成的习惯,上次受伤颇重,冬日身体再也不能浸泡冷水,于是每日烧水替韩瑜擦拭身体之事,便是这两位女子之事。
韩瑜躺着被擦拭得性起,便拉过娥妹露珠与其鞭挞一番,一时间娇声连连,完事后韩瑜抚摸两人的娇躯,见两人脸颊红晕,十分美艳,问道:“河伊与我争战,你二人为何不在河伊率大队人马离去之后逃走?”
“他打他的,我二人命贱,战事与我们无关!”娥妹回到。
韩瑜听后有些奇怪二人的想法,突然想起,是啊,他打他的,西河部过来欲要与我蝼部战斗,我部为何一定要与其正面交战呢?
接着便起身穿衣,说道:“速去让黑狐召韩焕、韩胡等人前来,我有要事相商!”
河莫率领大军赶到蝼部先前营地,留给他的只有一些牲畜,和一片残留的踪迹,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弓兖,是否找到了蝼部行踪?”
“未曾,方圆百里皆已找遍,未发现其踪迹!”
“外边如此严寒,定然不会远走,加紧派人寻找。”
“是!”
初战过后损失惨重,蝼部骑射使得大家十分忌惮,但是却冲不破自己的步兵阵型。河莫于是调整了方式,仅仅派出少数人马探查,大队人马按照阵型前进,防止蝼部骑兵突然靠近,措不及防。如此下来,每日行进不过几十里,待赶到此处,蝼部之人却毫无行踪,颇有有力无处使唤之感。
“到底蝼部有何阴谋?”河莫喃喃地说道。
弓兖听后,想了一会说道:“我部如此行进,其途中并无机会袭击,而蝼部实力弱小,并不足以与我军一战,战不能战,如此避开,算是上上之策。”
“那有有何对策逼迫其出来与我一战?”
弓兖对蝼部并不了解,哪里知道韩瑜的策略,刚才之言也是猜测,现在对方毫无踪迹,怎么让对方出来一战却是毫无头绪,只得摇了摇头。
延汇在西河部算是颇有计谋,想了会说道:“我部抱团前行,蝼部并无机会,只要一见定会避开,然冬日严寒之下,其定然不会走远,我部只需将队伍分开,留下小部摆在明面以为诱饵,其余大部造成外出假象,白日派出大队人马,晚上悄悄回到营地,埋伏在帐中,蝼部见此地人少,以为有几可乘,便会出现,届时便可一网打尽!”
“此略甚好,便交予你去谋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