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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记得了吗?”白泽惊讶的挑起眉,倒也没多说什么,给她解释了一遍,“主上昏睡后,我把太医院所有太医的情报都调查过一次,萧宿比较特别,他是自己要求,通过了太医院的考试进的宫,而且在进宫之前,据我所知,从小就在相府长大。”
“怪不得他和安嫣这么熟悉。”
“他也算是相府的家臣了,至于进宫的原因是什么,这一点我就不清楚,也没有细细的打探过,你需要我去查一查吗?”
“不用,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安淼摇摇头,心想着这又是一出好戏,但她现在也没有多去了解的心思,不管安嫣和萧宿究竟是什么关系,只要他的存在能制衡安嫣,就已经足够了。
况且,之前她看到在太医院里,只有萧宿一个人还真认真的看医书,光是这份认真,就足够让安淼信任他的人品了。
至少和安嫣绝不是一个路子。
“你要让他们两个相见,也不是不可以,我安排她偷偷进去一次就好了,但时间不能太长,要我派人守着吗?”
“当然,把他们说的所有话都记下来,要是萧宿的话,可能知道安淼会和他说点什么也说不定。”
“好,我会安排。”
“越快越好。”安淼叹息一声,长出口气,看了一眼逐渐暗下去的天色,缓缓道:“我不能给她犹豫的时间,提前把太医院布置一下,我希望安嫣看到的,是一个生活在地狱里的萧宿。”
白泽一愣,很快明白了过来,点点头,认真道:“我知道了,这就去准备,最快的话明天晚上就可以让他们相见了。”
“一切都交给你了,白大哥。”
安淼实在是累了,全身上下都泛着疼,她撑着身体回了房,和红夫人交代了一声,躺在慕容澈的身边,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恍惚当中沉浸在了一种半梦半醒的状况当中,她能清晰感应到慕容澈的存在,但却没办法触碰到他。
她拼了命的挣扎,却连眼睛都睁不开,还是红夫人看安淼睡的实在是不踏实,连忙喊醒了她,惊道:
“安淼,安淼,你没事吧?”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全身上下都泛着疼,好像没有哪一处是舒服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对上了红夫人担忧的目光。
“我...我好像做噩梦了,红姨,慕容澈呢?我...”
“他就在你身边。”红夫人握住安淼的手,触感一片的冰凉,她心下一惊,连忙去探她的额头,和手掌的温度不同,是滚热的,她发烧了,而且非常严重。
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烧成了这样,红夫人心下一惊,想要去告诉白泽,又想到这宫里面的太医现在怕不是全都被关起来,她咬了咬牙,记起了安淼的嘱咐,去打湿了帕子,冷敷在安淼的头上,等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连忙道:
“安淼,你发烧了,我要怎么做?”
“包袱里面有药方,没什么大事。”安淼吐出一口热气,撑着最后的清明吐出一句话,向着慕容澈的怀中缩了缩,继续道:“不要告诉白泽,我们自己处理就好,抓两副药吃下就没事了,计划继续进行,宫外那边,也要留意一下。”第一文学网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下药煎好了,我叫醒你。”
安淼点点头,再次阖上了眼睛,她还是睡的不安稳,被叫醒吃了一次药,依旧是昏沉,直到半梦半醒之间,仿是被拥在了个熟悉的怀抱当中,才算是彻底陷入了沉眠当中。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翌日的深夜了,撩起床幔的一角,红夫人不见踪影,倒是看见了白泽坐在桌上,面色冷峻,一脸的严肃。
安淼着实愣了一下,披着斗篷下了床,哑声道:“白泽,你怎么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红夫人呢?”
白泽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本想上来搀扶,但犹豫了下,还是没有上前,只是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垂下头轻声道:
“她去熬药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你身体好些了吗?”
“只是发烧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安淼接过茶,抿了一口,缓了缓干涩的喉咙,道:“我自己就是大夫,轻重还是知晓的,我睡了多久了?”
“已有一天多了,你要是真的知道轻重,就不会到这种程度才让我们知晓了。”白泽颇为不悦的看她一眼,叹道:“有什么事情,你吩咐我们做就好,安...安大夫,要以自身为重,要是主上醒来,看到你如此,也会不高兴的。”
“他啊...”
安淼回头看了一眼,恍惚之间又想起了那个拥抱,是她的错觉,还是慕容澈真的在她睡着的时候醒来过?
还是不要瞎想的好,安淼轻叹一声,揉了揉额角,让脑子稍微的清醒一些,道:“让安嫣见到萧宿了吗?”
“已经见过了。”
“如果?有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吗?”
“这倒是没有,但安嫣一离开太医院,就去了太后哪里。”
安淼这才提起几分兴趣,“跟过去了吗?她是怎么说的?”
“暂时还不知道消息,但应该用不了多久了。”白泽垂下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既然他们的关系不同寻常,我就用了些特殊的法子,让萧宿看起来更加的凄惨了些,但放心,并不严重。”
怪不得安嫣的反应这么大,安淼愣了一下,额角越发的疼了,她叹了口气,也知道不该去怪白泽,他是暗卫,一切以慕容澈为大,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手,当然是要抓紧一切的机会了。
“你...这样,如果安嫣想见我,尽快通知。”
“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
“外面有消息传过来吗?关于那个小道长还有...拓拔炎的?”
拓拔炎三个字她说的多少有些皱眉,白泽却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似的,只管认真道:
“都没有消息,塞外路远,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至于那道长,已经在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