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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气息干净得令人陶醉,可总有那么几个城市败类打破这份独有的宁静,温滢这个野蛮大小姐就是其中之一。
一辆炫酷的黄色跑车在街道上疾驰而过,卷起一阵尘土。
车上的助理紧紧攥着身上的安全带,按捺住胃里的翻腾,十分艰难地开了口,“小……小姐……太快了……危……危险……”
“温裕这个小瘪三竟然敢跟我赌谁先到学校,才从国外回来就开始找不着北了,我要给他点威风瞧瞧。”
助理立马瞪大眼睛看向温滢,惨叫道:“小姐……您就为了这个啊?” 就为了这个都快把我命给搭进去了……
“怎么?质疑我?”手握方向盘的温滢阴恻恻地瞟了副驾驶座上的助理一眼。
“啊呀,哪敢啊我……”助理不敢再多说,干呕了几下后,苍白着脸闭眼祈祷。
一刻钟后,这辆张扬的跑车终于在申师某私立大学门口停了下来。
助理捂着心脏拼命地喘着气,“还好还好……”
其实也不是温滢不怕死疯狂飙车,就算她自己不怕死,车上还有一个助理小覃,她是不敢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的,之所以这么胆大,是因为温滢的叔叔温拂夏是一个市级赛车手,从小跟叔叔待得时间长了,对赛车还是有些入门的。
温滢向校门口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温裕的身影,她激动地跳下车,拨通温裕的手机。
“喂,狗贼,我已经到了,你人呢,你已经输了,愿赌……”
话还没说完,温滢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校门卫室里走了出来,男人的嘴微微上扬,将手机靠在嘴边,另一只手有些惬意地插进口袋, “温大小姐,好像,是您输了呢。”
此时的温滢好像能听到自己头发丝炸裂的声音,她气势汹汹地走上前,用食指猛戳着男人的肩胛骨,“说,你是不是作弊的?你是不是打赌之前就已经到了?你个狗贼!”
温裕看着炸毛的温滢,好笑出声,轻轻握住她的指尖,“你确定要一直以这个态度对自己的哥哥吗?”
温滢“嘁”了一声,抽回食指,瞥了他一眼,“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可是,大家都知道,我们是亲兄妹啊,你要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吗?”温裕弯下了腰,勾了勾嘴角,平视着温滢的眼睛。
本来想说“你难堪关我什么事”时,温滢歪头想了一瞬,觉得也对,今天是他转学回来第一天,外界对他的猜忌已经很多了,虽然她对他是不满,不过这关系到温家的名声。
“看你平时态度还行,我就暂且在外人面前叫你一声大哥,不过私底下你可想都别想。”
温裕似乎没料到以前一直与他针锋相对的温滢会这么说,挑眉笑了笑,将手搭上她的头顶,有些意味深长,“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矮。”
温滢连忙侧身躲开他,嘀咕一声“神经病”,随即绕过他向校内走去。
还没往里走多远,就被从岔路跑来的身影撞到了肩膀,疼的她直打哆嗦,她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冒失鬼,却在抬头的那一刻愣在了当场,而对面的人显然也早已经呆住了。
韩垚琛看着她,对不起三个字到了嘴边却迟迟吐不出来,那一下的撞击力度很大,他有些抱怨自己,想去触碰她却又立马收回了手。
“温滢……我……”
温滢本人此时心里只觉得无奈。
“我……我还有急事,我现在……”
“你有急事吗,那你快去吧,我也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温滢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韩垚琛看着温滢的背影,自嘲地笑了下,眼中灰蒙蒙一片。
压下心中刺痛的感觉,他不再耽搁,立刻跑到校门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市中心医院。”
车上的韩垚琛心里很烦躁,电话里医生说母亲又开始犯病了,这是这个月第五次,比之前更频繁了,情况非常不乐观。
病床上的妇人眼神无光地看着窗外,韩垚琛站在病房门口与陈医生小声地说着话。
“那……还有别的方法吗?”
“这种情况很棘手,目前还没有办法治愈,只能这样压制了。”
“医药费还够吗?”
“前几天韩先生已经将钱打过来了。”韩垚琛心中了然,不再说话。
“哎,垚琛,我不明白你和你父亲之间的恩怨,不过你母亲是很希望见到你父亲的。”
韩垚琛看着里面失神的女人,觉得有些可笑。
“她这次发病有说什么吗?”
“还是和上次一样,吵着要见韩先生。”
“那他呢?怎么说。”
“韩先生依然没有接电话,接电话的还是助理,让我们打电话找你。”
韩垚琛嗤笑出声,他早就料到了,那个冷血的男人会接才奇怪。
“哎,垚琛,我说真的,父子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呢,你母亲的情况真的不容乐观,你找个机会好好和你父亲说说吧。”
韩垚琛看了一眼陈医生,然后转头看向病房里开始独自流泪的女人,像是想起什么,嘴角露出一丝嘲讽,却也不再多说。陈医生看着他这幅模样,知道他无心再聊,摇着头叹了口气离开了。
韩垚琛走进病房,坐在了病床旁边,修长的手随意勾起床头的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对年轻的情侣。
“您也勉勉强强地活了这么久了,怎么有些事还是这么看不透呢。有时候我也挺奇怪,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吗?”不是您为了抓住丈夫的心的工具吗?
韩垚琛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妇人,苦涩地笑了笑。笑着笑着,眼前就开始模糊成了一片。
“这是我这个月最后一次来看您。反正您治病的钱也够,护工也有,您想见的人也不会来见您,您不是很想见的我,也没必要再来打扰您了,对病情也没帮助。”
说完,他拍了拍妇人白皙却有些苍老的手,站起身,优雅地整整褶皱的衣角,大步走出了病房。
这是我最后一次对您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