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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明白为什么这间屋子虽然有人活动却也是老旧不堪了。
也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尘土中,脚印会单一且程式化了。
因为这间屋子只是一个障眼法,对于脚印的主人而言,它不过是一个走廊,真正的屋子其实在这地底下。
勾着腰,弯着背,举着手电,探头钻了进去。
阶梯深不见底,而且有曲折,有坡度。
它两边是用黄泥土拍成的墙壁,泥土很厚里面还参杂了一点其他的物质,和老家在农村的房子一样,很显然是一个豆腐渣工程。
鞋子踩在厚实的水泥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在狭小的通道里激起回音无数。
走着走着,暗道的下面出现了一道门形的支架,那是为了支撑山体的岩石所固定的,再往下几乎每走上10米就能看到一个这样的东西。
我看到这里不禁感叹,这他妈的是违规基建啊,业主胆子真肥还敢在修河边上这样的往地下开挖。
记得我那个同学和我说过,当初江坡的这个项目被否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楼层所报太高,因为楼越高,地基要求加固的就越深。要知道这江坡可是靠近修河的地方,越往深处挖,就越是可能打通地下河,越是土质松软。那么一旦地基打在这种地方,楼房塌方的可能性就会很大。
走了十多分钟,还不见头,我感到越发的奇怪,这个地方已经不是明显的建造地下室了,而是有目的性的在深挖,看来这业主不简单啊,那么这下面到底有什么呢?
又走了十分钟,终于手电的光线照射到了一处平坦的地方。
是一个房间。
一扇转轴木门。
我愣住了,这他么的不是扯淡吗?你告诉我一栋鬼楼的下面,业主费尽力气挖了50多米的深度,居然只是为了建造一个房间?
站在门前,伸手握住那个门柄,我只犹豫了一下,就定了定神,转动了门把手,推开了门。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寻找的真相多半就在这门的后面,我也不好退缩,来到了这个鬼地方,自然要看看那个把我引到这里来的人,的目到底是什么。
门后一股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冷得有点让人不寒而栗。我哈了一下,就发现有白气从我嘴巴里呼出来,这下边的温度看来确实很低。
举起手电往里面看去,只见这里就是个青砖房室,房间有20平方米左右,墙上是上个世纪的海报与报纸,它们来来回回的糊了好几层,把这个地方打造的像是村口的厕所一样。
头顶上一个老式的军绿色吊灯挂在上面,下面放着一张书桌和一个板凳。
书桌上摆着一本书,以及一只钢笔和墨水瓶。
我走过去,发现墨水瓶里面的墨水早已已经干涩了,看样子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土,我坐在了书桌前,拿起来了眼前的那本书。
吹拂掉上面的灰,看见了它的本来面貌。这是一本红色的封皮的本子,右上角印着一颗红星,中间则是四个大字红星日记。
起码是五六十年代的东西了,我看着好奇也不知道当初在这里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用这种东西写日记。
又抖了抖本子,沉住一口气,捏着手指翻开了那厚纸壳装订的封皮。
第一页是伟人的头像,第二页是清秀的钢笔字,“加强营林学习”,然后就是一个极其潦草的签名,具体是什么名字我看不出,反正名字上还盖着一个红色的印章,挺正儿八经的,印章的下面是8个数字。
1961,11,25。
这时时间吗?1961年?
再翻过一页,我就懵住了。
这写的是什么?
只见那些文字极其怪异,东歪西歪,密密麻麻,像是黄豆一样的大小,而且还横竖排满了一整页。
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好,不禁想着这到底是啥?
我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读书的时候历史还是不错的,所以一些古代的文字多多少少还是认识一些。
要从头说起,这古代的文字有楔形文字、甲骨文、金文、隶书、楷书等,其中最深奥难懂的就是楔形文字,当然这种文字是生活在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人创造的所以和我们不搭架。
而我们中华的文字源头,就是甲骨文,这甲骨文是古代占卜遗物。在商代,先民们遇到疑难之事往往求神问卜,烧灼龟甲或兽骨,观察其裂痕,借此以定吉凶。贞人把占卜过程的记录契刻于龟甲或兽骨之上,其内容角称为卜辞,其文字称为甲骨文。
当然这些文字,虽然生涩难懂,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形象可寻,毕竟早期的文字都是属于象形文字。是在图画文字基础上形成的。
可是我眼前的这些东西就完完全全的不属于它们。
这是一种一眼看上去,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文字,它毫无规律可寻,且样式多变,有的文字就是一个点,有的文字像是一条盘着的蛇,还有一个“8”或者横着的“8”以及上下左右方向的“凵”这样的。
也就是一些这样的文字,以一种极其紧密的顺序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写了一页,不……是好几页。
不,也不是好几页,我一张纸一张纸的翻动着。
不知不觉的翻完了一整本的日记,而看完之后,我才发现这所有的日记,都是用这种诡异的字体记录着的。
“这他么的到底是什么鸟东西?”
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翻到了日记的最后一页。
映入眼帘的是右上角的“勤工纸品工业出品”,以及写在空白纸页中间的一段汉字。
它写着……
“山,在将我们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