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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王府来人送了一份请帖到杨城手中。
杨城拿在手中展开一看,见帖上写道:多日不见,本王甚为想念。前几日歌姬编排一曲新舞,特邀杨大师前来首赏。
烛无伤的落款后面,又特备一行小字,上写:大师前来切莫破费,只取窖藏美酒几瓶即可。
杨城暗笑,这王爷脸皮挺厚,想必重点就是后面的小字,这是想喝自己的酒了。他随即安排小兰去取来几瓶新酒,自己带上慕容铁就出门而去。
来到王府后,果然烛无伤早就安排妥当,十分殷情的邀请杨城与他坐与堂上看歌舞。
杨城刚坐定,烛无伤就拍拍手。顿时堂上奏乐声响起,只见十名娇美女子,均着一袭淡蓝衣裙,素白纱衣轻披在外,脚踏节奏呈两排盈盈而来。众女素手轻舞,裙裾翻舞,煞是好看。
纵然杨城过去在影视中见过不少优美舞姿,也仍然被这浑然天成的古风舞蹈震慑心魄。
曲音节奏紧促起来,又见一身穿月白宫服的女子跃入众女之中。杨城见她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轻纱飞舞之间,犹如蝴蝶翻飞在蓝白相间的花丛之中,又或如一叶扁舟荡漾蓝色海湾之上。一时间让杨城惊为天人,手中酒杯洒出来也浑然不觉。片刻才觉失态,左右顾盼见没人关注自己,只好假装喝酒掩饰一番。
烛无伤看在眼里笑笑也不言语,待一曲舞罢对那舞姬道:“若离,这位就是近日里大家经常谈论的杨大师。我看大师对你的舞蹈,喜爱之极,快快过来敬大师一杯。”
杨城见被人看穿,顿时有些脸红。见那女子盈盈而来,斟满两杯酒,一杯双手递与杨城,举杯道:“小女子兰若离,仰慕杨大师已久,今日得见深感荣幸,在此敬大师一杯。”
杨城脸红,几年蜗居在杨家,难得离美女这么近,心中忐忑无道:“多谢若离姑娘,这酒劲甚大,切莫一饮而尽。”杨城知道她也只是客套话,怕这绝色美女把这酒当普通酒,容易被呛出丑,便出言提醒。
兰若离笑笑,以袖掩面,慢慢喝下,顿感酒劲十足,还好饮得不急,对杨城报以微笑,便缓缓退下。
烛无伤笑道:“杨大师才华横溢,为何面对女子竟然这般拘束。”
杨城心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生来就高富帅,整日生活在百花丛中。嘴上却道:“我潜心研究技艺十余年,暂无家室,接触女子较少。”
“哦,还有这种事情?”烛无伤奇道,又笑道:“我王府歌舞、伶人,有数百女子,个个容貌出众。若是杨大师喜欢,可以挑一个走,哈哈。”
杨城心道,我还没有那种喜欢分享的嗜好,说道:“岂敢,岂敢,怎能夺王爷所好。”
烛无伤道:“杨大师误会了,我王府有妃子十二人,通常不出来见人。我这人好色,但不滥情,王府美女虽多,多是我看重其才艺,又见其流落困镜,于心不忍,所以收容过来。”
一旁的兰若离也对杨城道:“杨大师误会王爷了。我等皆为生活所迫,或为家人所逼,幸而王爷搭救。王爷对我等有收留、知遇之恩,对我等也是礼遇有加。”
杨城奇道:“想不到王爷竟然是怜香惜玉之人。”
烛无伤对杨城叹道:“我也是心窝子比较软而已。”
杨城扫了一眼众女,一女对杨城施礼道:“王爷救我等于危难,让我们姐妹有容身之地。每年还要花费大笔费庇护我等,姐妹们无以为报,只有施展自己才艺,为王府增添点乐趣。”
烛无伤摊摊手,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杨城此时对烛无伤有了不同的看法,还真不是他以前认为的普通纨绔子弟。
不过看看众人,也无奈心想:恐怕你这善心,只针对才女佳人吧。不过一个王爷,能怜香惜玉,尊重别人,也算不错了,当即起身恭维道:“王爷心善,让人钦佩。今日方知王爷乃奇男子,不惧世人菲薄,只遵从自己初心。”
烛无伤笑道:“刚也是与你玩笑而已,若你真要挑选一个美人。也得由她们自己同意,我向来不做逼迫人之事。”
杨城道:“应当如此。只是我暂时还没有打算,以后再说。今日失态,是觉若离姑娘真是仙人之姿,可做偶像明星,必有更好的前程。”
“偶像?明星?”烛无伤不解得看着王爷。
“就是如星辰般耀眼,让万众曙目,世人仰视的舞者、歌者。将自己的才艺展示给世人,往小了说,能带给世间欢乐。往大了说,把一些劝人向善、给人希望的思想传递到世人心中,其功绩也同文豪、诗人一样伟大。”
众人听到杨城的描述异常吃惊,在她们眼中歌姬、伶人是比较低贱的行业。没想到在杨城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也让人心生向往。
兰若离问到:“若是如此,可否能为王府带来收益?”
众女也点点头,这也是她们想问的。
烛无伤在一旁摸摸鼻子,王府每年开支盈余不了多少,虽然养了这么多人,其实很大笔花销还是他自己挥霍过度。梧州虽属烛无伤封地,其实也就是每年的税收留下一小部分贡奉给他,其余大部分还是得上交国库。
杨城答道:“这个自然,好的歌舞加上炒作,能让诸位名扬天下,带来的收益也是巨大的,所谓‘名利双收’大抵就是如此。”
见众女喜悦之情盈余表,杨城问道:“王府的每年的开支,应该消耗巨大吧?”
烛无伤讪笑道:“的确如此,加上其他用度,我的封地贡奉一年下来也所剩无几。”
“敢问每年贡奉有多少?”
烛无伤道:“只有八百万灵币而已。”
“......,八百万”杨城无语,在家中坐收八百万,可不是谁都能比的。不过,和一些豪门大族比较起来,确实不算什么。不过豪门大族人多口杂,同样开支也大。
杨城沉思了片刻,想了想道:“王爷这里人才济济,只要大家能出力,我敢说年入亿数不是问题。”
众女惊讶万分,随即又却是惊喜无比,齐声道:“我等愿出力,蒙王爷收容,愿为王爷排忧解难。”
杨城道:“这就好说,王爷,你看这样,我回去谋划一番,等过几日你定制的家私完成,我过来送货时,再跟你详细探讨。”
即便是烛无伤,对钱财没有普通人那么看重,对年入亿数这个说法也是颇为激动,当即拱手道:“有劳杨大师了,此事若能成甚好,若不能成也无所谓。”
他现在觉得这杨城很对他胃口,此人骨子里就没有那种对皇室的尊崇,对他也没有那些无用的阿谀奉承。两人相交乃是平常对待,没有身份地位的悬殊感。
两人又举杯共饮,畅谈未来。而后烛无伤还特意带杨城在王城府内闲逛,王府内的奢华再一次让杨城叹为观止。
两人相谈甚欢,至到夜色渐近。杨城才告辞离去,回到家中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