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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川郡再往北是妫水郡。琉川郡和妫水郡交接的地界是一大片高山,是琉川郡境内的琉川江和妫水郡境内的妫水河的发源地,因此叫作妫琉山。要从琉川郡进入妫水郡,就必须在妫琉山里走一段很长、很崎岖的山路。那妫水郡郡守可不似华冲那般周全,并未派人来迎候春佗。山路狭窄陡峭,拉着琉川舞姬的华丽马车走不动了。为了不误行期,春佗告诉十个琉川舞姬放弃那辆华丽马车,改为各自骑马前行。
十个琉川舞姬没有任何怨言地从马车上下来了。南宫卫士们都看得傻了眼。这十个琉川舞姬长得实在是太美了。领头的琉川舞姬叫凌姬,一下了那辆华丽马车,就娉娉婷婷、落落大方地走到春佗的面前,娴熟漂亮地行了个礼说:“凌姬和姐妹们全听钩盾令大人的吩咐。一路上给钩盾令大人、两位公子和各位将军们添麻烦了。”
看到这十个美人儿,别的人倒也罢了,华耘却是百爪挠心。华耘比融崖还要大俩月,正是阳气勃发的时候,虽然还没有娶亲,但华耘在琉川郡的时候却是一日不可无女子陪侍的,华耘的色名,在琉川郡十分有名。就在凌姬和春佗说话的功夫,华耘已经把十个美人儿都打量了一遍,最后眼睛停留在了一个没有盘发髻、简单梳了个长辫子的舞姬身上,心里开始打着长辫子舞姬的主意,身子都热了起来。
华耘之所以被勾的动情难忍,不单单是因为琉川舞姬的美貌。琉川舞姬除了容貌和舞技享有盛誉外,还有一项绝妙的好处,那就是天下无双的床笫秘技。琉川舞姬都是琉川乐府从全国各地网罗来的佳人,自小培养长大,经历严苛的训练,练就了仙女一般的舞技,更练就了妙诀人寰的床技。琉川舞姬专奉达官贵人之家,很多舞姬最后都成了宠妾,靠的决不仅仅是容貌和舞技,而是令人欲仙欲死的床技。
华耘是琉川郡的花王,经手的女子不计其数,其中就有很多琉川舞姬,对她们的本领是早有领教的。今天见到的这十个舞姬,是父亲千挑万选给刚刚继位的崇景皇帝准备的,但自己却此前从未见过。崇景皇帝做永诚亲王的时候,极其喜爱琉川舞姬,平日里养着无数顶级的琉川舞姬。这十个是从最顶尖的里面再精挑出来的,美貌自然不用多说了,那床笫秘技的妙处更是可想而知了。华耘心猿意马了。
月亮上来的时候,春佗命令队伍在一个山间平地上扎营,然后埋锅造饭。为了安全起见,十个琉川舞姬,每两人一个小军帐,被围在正中间。
半夜的时候,长辫子舞姬起身到营地之外的小林子里排溺,刚刚排完起身,后边突然冲出来了华耘,吓得长辫子舞姬差点失声叫出来,好在琉川舞姬的应变能力也是一流的,长辫子舞姬的手按住胸口,有点慌张地说:“公子好。公子,怎会在这里?”想到刚才自己在排溺,今天的月亮这么大,估计自己的身子肯定已经被华耘看到了,长辫子舞姬有些懊恼。
“姑娘好。我是华耘。琉川郡守是我的父亲。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是华公子。婢子叫云姬。”
“你们都是琉川乐府里出来的。我常常随我父亲去琉川乐府那里的。原来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是一样的,都带着一个“云”字。可见我们是有缘分的。云姬,你说呢?”华耘早就注意到舞姬驻扎的地方排溺不便利,要想排溺必须走到军营外边,因此一直在这里等着这些琉川舞姬来排溺,好借机下手。没想到,来的竟是自己最为中意的长辫子舞姬。刚才看云姬排溺的时候,看着云姬的身体和排溺的声音,华耘早就激动勃发,不能自持了。
“公子说笑了,婢子只是舞姬,怎敢与公子相提并论。公子保重,婢子告退了。”云姬转身就走,因为转身转得急,长辫子轻轻甩到了华耘的身上。被这长辫子一扫,华耘的性致更加高涨得不能遏制。华耘一把抓住云姬的手臂,说:“云姬,你是琉川舞姬,我是琉川郡守的公子,我们也算是旧相识。我着实是喜欢你,你以后跟我吧。我到了圣都就可以把你赎出来,你到我的府里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受苦了。”边说着边把云姬拉到了怀里。
云姬猛地把华耘推开了,沉静地说:“公子,婢子是琉川郡进献给陛下的琉川舞姬。公子是没有办法赎买我们的。”
“哦哦哦。那你就陪我一会吧。到了圣都,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华耘接着尝试抱住云姬。
云姬挣扎着,发出了嘤嘤的声音。这让华耘更加亢奋,一把抱住云姬,一边拿嘴来亲吻云姬,一边拿身体来蹭云姬。云姬吓坏了,但却不敢叫出来,只能死命挣扎。华耘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把云姬推倒到草丛里,撩开小衣,冲了上来,云姬却依然不从。华耘无论如何不能得逞,气急败坏了,一把按住云姬,小声骂道:“你们是琉川舞姬,本来就要陪人睡的,我是郡守的贵胄公子,哪里辱没你了?”华耘抽出了匕首,吓唬着云姬,又一次扑了过来。
云姬一边推挡着华耘,一边强硬地哭着说:“婢子是进献给陛下的处子舞姬,公子是不能碰我的。”
“处子舞姬?!那我更要试试了。”华耘兴奋地抖了一下。
“华公子,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是融崖。
“崖弟,你别管,我要和这个舞姬玩一玩。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啊。这还是一个处子舞姬呢。”华耘历来都是和贵公子这么随意说话。
融崖说:“不行!华公子,我们不能这么做。这个舞姬不同意,我都看到了。你不要强迫她。而且这是供奉给陛下的琉川舞姬,我们碰不得。”
华耘有些吃惊,盯着融崖看了一会说:“兄弟,那你回军帐去。今天,我是一定要和这个处子舞姬玩玩的。我要给她开开 苞,啊哈!”华耘把云姬的裙子掀了起来,云姬吓得叫了出来。
融崖走上前去,抓住华耘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硬硬地说:“不行!”
融崖的手像铁夹子一样,又硬又紧,力道很大,华耘的性致迅速冷了下来。华耘是反应极快的人,心里明白今天的好事,无论如何是做不成了。华耘的性子很像他的父亲,转圜地极快,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说道:“嗨!都是我这没出息的玩意儿给闹的。兄弟别见笑,别见笑。”一边抱怨一路没有美人,一边整理着身体。云姬趁机转身跑了。
融崖放开了手,用手拍了一下华耘的腰说:“你小子,也太色急了,进献给陛下的琉川舞姬你也敢碰。你不怕惹祸啊?”
华耘把衣服收拾停当,拍着融崖的肩膀说:“兄长我是憋坏了,真是憋坏了。兄弟别见笑,别见笑。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啊。……你个家伙倒是耐得住啊。”华耘边说,边用手捏了捏融崖的裆部,然后大笑起来。
融崖看华耘这般洒脱,也拍拍华耘的肩膀,笑了一声说:“你小子。”两个人于是回账歇息,一夜无事。
大概是因为前几日下过大雨,妫琉山里的山路十分泥泞,路很难走,春佗一行走的很慢,到了第二天后晌,春佗还没有走出妫琉山。眼看着天渐渐地阴了起来,云很厚,完全遮住了太阳。山林里头没了日头,显得格外黑,就如夜间一般。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长哨,“㖟”地响了起来,紧接着四面都响起了“㖟㖟㖟㖟”的长哨。
忽然,从山路两边的密林里忽然冲出来一群大象,大象的身上武装着短矛、短刀,这些武装过的大象冲入人群,一阵横冲直撞,把春佗一群人冲得七零八落,整个队伍在黑暗中开始恐慌。大象离开后,天上又开始落下密密麻麻的弓箭,有几个南宫卫士被射中倒地。
林子里传来了一群人“啊哦啊哦”的呼喊声音。
“遇到山贼了!”一个南宫卫士喊道。
黑暗中不断传来南宫卫士的哀嚎声。起初,这些南宫卫士还勉强能够维持队形,但随着黑暗中从天上落下的石块、弓箭越来越多,还有一些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从黑暗中冲出来,猛力冲撞着队伍,很快的,南宫卫士们完全无法列队迎战了。
春佗是一辈子长于深宫的内侍,何曾见过这样可怖的阵仗?春佗看周围护卫自己的南宫卫士已经七零八落、自顾不暇,于是开始拼命往林子里逃跑。好在春佗尚有一丝勇气在,边跑边下令:“各自逃命!”受春佗的影响,整个队伍彻底崩溃,南宫卫士和舞姬、华耘、融崖开始往不同方向的林子里跑。
融崖自小在山林里长大,脚力很好,在密林里的辨识力也很好。他迅速做出判断,朝着一个方向逃去。跑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完全听不到喊杀声了,融崖这才停下来。正在思忖怎么想办法和春佗等人接上头,猛听到后面几个男人在高喊:“抓住她!抓住她!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