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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飞飞坦白来历之后,小西就一直没给她好脸色看,整日里一有机会就冷嘲暗讽,话里话外都是怪飞飞强占了自家小姐的身子。飞飞一来觉得和她没什么好太较真的,二来也能理解小西的心情,不管怎么说,自己的确是用了别人的身体,所以对于小西的挑衅,每每都一笑带过。时间一长,就连王朝他们几个也都看不下去了,私下都觉着小西有些欺人太甚,马汉虽有心帮着飞飞说话,但又碍于小西经常帮着卢夫人照顾自己的妻儿,几次话到嘴边都生生咽了下去。
飞飞对于这些暗涌却丝毫不介意,自从被包拯下令禁足后,她唯一觉得难受的是活动范围的局限性,平日里也只有开封府内梅兰竹菊四个院子能让她逛逛,可梅院因被包拯做了花厅,故非得包拯传叫,一般是不能去的,菊院里有个小西,飞飞总是能避则避,兰院虽是家属院,但飞飞想着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是避避嫌的好,免得给马汉他们惹麻烦,幸好,卢夫人经常会过来给马大嫂调理身子,飞飞想着,反正调理是中医的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偶尔过去瞧瞧马大嫂伤口的恢复情况,了解一下马大嫂的恢复程度。这样一来,能常去走走地也就只有竹院了,可是展昭依然是那个忙碌的展昭,经常见不到人影,偶尔有几次碰到,展昭也总是对她客气地寒暄几次,便匆匆而去。飞飞心想可能自己这个借尸还魂地人让他一时无法接受,心里虽然有些委屈,但好在公孙先生并未因飞飞的身份而疏离自己,相反,只要有空就会同飞飞聊一些外科手术方面的话题,随着这些话题的深入,飞飞越发觉得公孙先生的才智非一般人所能及,很多事情都是触类旁通,而他本身对医学的热爱,也让飞飞大开眼界,飞飞常常觉得,古人在很多方面的造诣远远超过现代人,现代人往往太过依赖科技,依赖那些冷冰冰地机器,而古人不是,古人更善于利用自然规律去解决问题。这么一来,飞飞在开封府被禁足的日子也并非那么难过。
这一日,飞飞心血来潮,在公孙策书房借来纸笔,画了一套外科手术常用的工具,公孙策好奇地问道:“薛姑娘,你这画的是什么?”
飞飞说:“这些都是我们那个时代做手术用的工具,那日马大嫂难产,腹部的伤疤恐怕要留一辈子了,但若是有了这些工具,那又另当别论了。”
“什么事情另当别论啊?”卢夫人提着药箱,笑嘻嘻地从外面走来,后面跟着展昭左手提着巨阙,右手拿着一篮食盒。
飞飞笑道:“我正在和公孙先生说手术器具的事情,若是有这些东西帮忙,在手术的时候可以事倍功半。”
卢夫人和展昭好奇地凑过来,看着飞飞画的图纸,卢夫人指着一个造型古怪地图片说:“这是剪刀吗?”
飞飞看了眼说:“这叫止血钳,是用来夹住血管以达到止血的效果。马大嫂破腹手术时,若有这样东西,也不至失血过多。”
卢夫人微讶道:“没想到后世的医学竟如此发达。”
飞飞笑称:“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外科手术在很早以前就有了,传说三国时的华佗就有一本《青囊经》,里面记载着他生平全部绝学,包括他最擅长的外科,并对针、药不能治的病使用的手术治疗,只可惜,这部书没能传承下去,最后被毁真是医学界的一大憾事。”
卢夫人说:“薛姑娘,像你这样学医的女子,后世是不是有很多?”
飞飞点点头说:“那是自然,我们那个时代提倡男女平等,不论是从念书还是工作亦或是生活方面男人能做的女人只要愿意也都可以去做。”
飞飞说完,其余三人都面露诧异,飞飞看着心里好笑也不说穿,只看着展昭手中的食盒道:“展大人,你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展昭一笑:“刚路过桂香斋,想起再过几日便是中秋,听说那里的月饼味道鲜美,便买了些回来,大伙分着尝尝,大人和王朝他们的都已送过去了,这一盒是给你们的。”
飞飞从前最是爱吃鲜肉月饼,听到有月饼吃,忙欢喜地接过展昭手中的食盒,打开一看,热腾腾地还冒着热气,更是喜笑颜开,咽了下口水,转头看着公孙策说:“先生,月饼要趁热吃,凉了味道可没那么好了,咱们分着吃了吧。”
卢夫人咯咯咯笑着调侃道:“看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封府清水衙门的,连块肉都不给你吃,真正是丢人现眼。”
飞飞白了她一眼,也不搭理她,开开心心地分着月饼,每人手里都塞了一个,然后自顾自地坐在一边,大喇喇地吃了起来。
众人正吃到一半,王朝跑来说王丞相来了,包大人请展护卫和公孙先生往书房议事,两人匆忙起身,便往书房去,展昭经过桌子前,貌似不经意地悄悄将飞飞画的那副手术器具图收了起来,又见食盒里还多出2个月饼,就让飞飞一并带回去吃,飞飞自然不客气地全数笑纳。
此时书房内,王丞相正指着礼部的一本礼单说:“我查了礼部近几日送来的礼单,果然那尊红瓷就在其中,只是这送礼之人并不是张尧,而是松江县令岳奇,老夫觉着甚是奇怪,难道是包大人搞错了?”
包拯笑着摇摇头说:“丞相有所不知,那松江县令岳奇与张尧的关系非同一般,张尧来京之前曾与岳奇私下会面,交谈许久,想必正是为了这红瓷之事。”
“哦?真有此事?包大人可有真凭实据?”王丞相问道
包拯轻捋了把胡须说:“不瞒相爷,马汉前段日子在松江暗中监视那张尧,他与岳奇私下见面之事,乃是马汉亲眼所见。”
丞相追问道:“这也只能证明两人关系非浅,若仅凭这点就说红瓷与张尧有关,也太过牵强了。”
包拯赞同道:“相爷所言甚是,所以,本府打算进宫面圣,请皇上允许下官亲自去趟松江调查此案。”
丞相道:“包大人可是要将事情缘由告知圣上?”
包拯道:“正是。”
丞相略思量后,对包拯说:“你若要说此事,难免会牵涉到张贵妃,那贵妃护兄情切,必然不会答应,不如老夫随你一同进宫,必要时可在旁边替你把关。”
包拯一听此话,正中下怀,忙躬身谢丞相。正在此事,公孙策和展昭已到书房外,包拯让二人进来,又将自己和丞相的决定说了一遍后,便吩咐二人通知相关涉案人员各自做好准备,待他面圣回来后,便出发松江。
公孙策和展昭都为包拯进宫面圣这个决定暗自捏了把汗,但他二人皆知包拯素日为人,便是耿直固执,又听王丞相随他一起进宫,便也就不再多言,各自回去准备。
公孙策和展昭走后,卢夫人又和飞飞闲聊一阵后,便起身告辞,飞飞忙一同起身送她一段。二人正经过梅院时,正遇上公孙策和展昭从包拯书房匆匆而出,展昭走过飞飞身边,朝她微微一笑便往门外走去。飞飞暗自纳闷,最近展昭好像总喜欢看着自己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时,见公孙策走了过来,便问道:“公孙先生,展大人这是去哪?”
公孙策并未直接回道她,而是说:“薛姑娘,这几日大人可能要去趟松江,你和小西姑娘说一声,都各自准备一下,不日就要出发。”
飞飞心下一动,轻声问道:“案子有眉目了?展大人是要先行一步吗?”
公孙策说:“大人已进宫请旨去了,若是顺利,明日便动身。展护卫去御前司请假,到时,随我们一起走。”
飞飞心中莫名一阵激动,终于包拯要有动作了,自己也许马上就能完成薛小姐的愿望了。
飞飞赶紧跑回菊院将这个消息告诉小西,却换来小西的不冷不热地一句“知道了,”便‘砰’第一声关上了门,飞飞讨了个老大的没趣,当下有些闷闷地也回房准备去了。
御书房内
包拯正跪在地上,挺直腰板将自己的来意对皇帝和盘托出,皇帝边听边皱起了眉头,见包拯说完,便道:“朕在几年前曾见过那张尧一面,此人性格温和,进退有度,并不似包卿口中那穷凶极恶之人,那张尧现正在宫中觐见张贵妃,不如把他叫来,爱卿当面问清如何?”
包拯摇摇头说:“启禀皇上,微臣手上如今只有薛姑娘和其贴身丫头小西亲眼见过那杀手,此时询问张尧,他必不会承认,唯恐打草惊蛇,故而,臣先来奏请皇上。”.
皇上皱眉细想了片刻,便正色道:“素来王子犯法,皆与庶民同罪,他一个张尧又岂可破例?此事,若真是他所做,包卿只管秉公执法便是。”
包拯心情激动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地皇帝,心想:皇上到底还是个好皇上呀,没有被美色所迷,关键时刻还是以朝政为重。
一旁的王丞相见状,眼珠一转,趁势道:“启奏皇上,包拯此去松江查案,张尧和岳奇若真涉案,恐会趁机干扰包大人,不如皇上将张尧暂留宫中,待包拯查的差不多了,再放其出来,一来若张尧却是无辜,也可让他避嫌已证清白;二来若张尧却非无辜,则也可防他与岳奇勾结,贻误案情。”
包拯感激地看了王丞相一眼,心道:“到底是丞相,心思细腻,想的就是比自己周全。”
皇帝一听,心里骂道:‘丞相这个老狐狸,分明就是想把朕一同拉下水,现在,既然准了包拯去查的,少不了自己也得给个担保,只希望张尧这小子争点气,别让包拯和王丞相给说中了。’皇帝心里想了那么多,面上却不露声色道:“丞相所言有理,只是宫中嫔妃众多,实不便让张尧就留,这样吧,朕给包卿五日时间,五日一过,朕也没有理由再留张尧了,望包卿抓紧时间破案。”
包拯一听,心下一松,此行目的已达成,便和王丞相三呼万岁,领旨谢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