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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青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内容是以桌子为背景,以我衬衣上掉落几粒扣子为主体的JPG。文字是,你把你的东西拿走,我不想看到关于你的任何东西。
我回他,“你不想看到就把扣子扔了吧。”衬衫我那天一回家就丢了,没有扣子的衬衫是件废衫。
“你的东西,我连碰都不想碰。”
“你带上手套扔。”
“为什么要弄脏我的手套?”
“你用卫生纸垫着扔...”
“凭什么要浪费我家卫生纸?你快点过来,把你的东西处理掉。”
我骂人的心都有了,衬衫的扣子为什么在他家,他心里没有点B数吗?现在这么恶心巴拉的嫌弃我的扣子是几个意思?我不可能去他家,谁知道他会干什么!
“你不要太自我感觉良好了。拿完你扣子,就赶紧滚。”
没有搭理史青的微信,并把手机调到静音,任他东西南北风,老子就是不动。
我回到家,没有看到辛荣。我给辛荣打电话,她说她在史青家。也好,我就嘱咐她,把我的衬衣扣子丢了,自己坐地铁回家。坐地铁可以避免史青送辛荣,我们两个也就不会遇见。只是事情没有向我想的那样发展,外边突然下起了雪,不是很大的雪花,但下的很密集。从地铁站下来,还要再走小半个小时才能到家。又湿又冷的,不免为没带伞的辛荣操心几分。我想过让辛荣在史青那里住一晚,但鉴于史青一人千面,如同梁家辉般的殿堂级演技,我就打消这个念头了。还是我早些把辛荣接回家,更为妥当。我给辛荣发了条微信,大概我四十分钟后,会到史青叔叔楼下接你。外边冷,我给你发我到了的时候,你再下楼。
到了史青家楼下,我才发现自己匆忙出门,把手机落家里了。我明明记得我把手机装进包里了...好吧,我给辛荣说过,我四十分钟后就到了,她应该等不到我微信会下楼看看的吧?因为我是打车过来的,也没有带伞...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在雪中望着出口,渴望能看到一个熟悉的矮小的身影。
因为忘记带手机,自己对时间也没有概念。只知道雪已经把我的表层头发濡湿地差不多了。身体也变得瑟瑟发抖了。无聊会让时间显得漫长,我明白这个道理。即使我自己觉得等了很久,但实际上只过了匆匆几分钟而已,也合理。压抑住内心的烦躁,我怀着举世无双的耐心等着辛荣。站的有点累了,我就在单元楼出口对着的花园台子坐了下来。最难过的是,我穿得是比较单薄的大衣,双腿缩进怀里,也还是能感到北风对我的深深恶意。风是无孔不入,雪是一刻不停。我都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看到高层处的一个人影。那个楼层大概是史青家的位置,我只能看到一个成年人的身影,其他一无所知。我特意数了数楼层,才确定人影的所属者是史青。人影久久伫立,我也没走。我不知道从那么高看下去,史青能不能看出是我。看出更没关系,他知道我为什么不上楼,也可以尽早让辛荣下楼,让我结束这旷日持久的酷寒训练。我不知道为什么史青要站在那里那么久,一动不动。我猜不到史青的心思。也是,演戏从少年时期,他就造诣颇深了。如果不是碰见白鹭,我不会知道他装着不喜欢我,百密无疏。成年后的他,更是炉火纯青。上次的不欢而散不就是因为他醉酒的精彩演绎吗?
既然史青没有让辛荣下来的意思,我也就打道回府。只是心疼自己白白在这么冷的夜晚或站或坐那么久,无果而终。早知道就不出门了,就算出门带着手机也不至于这么悲惨。我还没走多远就被一只手拽住,我回头看到从楼上急匆匆下来,穿着T恤短裤的史青。
“史青,不要每次都让我告诉你,你放手,这三个字。”
“你自己也知道说了没用,何必再说?”史青的一脸无赖,让我无从下手。
“那你把辛荣叫下来。”
“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脱了自己的大衣,递给了史青。我里边好歹还有件毛衣,就接济他点温暖。内心也暗自期待,我的战术怀柔方法能够让他积极配合我的要求。大衣让下楼的辛荣捎回来就行了。
史青接过大衣,一脸的无奈,“辛艾,这十年没有谈过恋爱吧?女人的衣服我怎么可能穿的进?”
“爱穿不穿。”我尴尬地从史青手里拿回大衣,默默给自己穿上。我确实第一次给男人自己的外套,但网络上不是有很多所谓的女装大佬吗?再说,冬装那么宽松,挤挤塞塞也不一定穿不上。
史青腾空把我抱起,我惊得扶上他的肩膀。我不想他抱我,低声说“你放我下来,我有腿。”
“可我想抱着。你最好别乱动,这里都有监控。”
监控的强大杀伤力,使我安静如鸡。意识到身着冬装会很沉的我,此刻用意念支持着自己的一部分身体,希望自己能轻点,不要让史青觉得自己在抱着一头猪。甚至控制着自己的呼吸频率,身体机能的缓慢运作会不会使我轻一点?
到了家,史青用脚触了一下,门铃就响了。辛荣开门见到被抱着的我,一脸担忧,“妈妈,你受伤了吗?”
“没什么事儿,你妈只是脑下垂体分泌了点安多芬。”
我立即从史青身上下来,为了不让辛荣听到,我凑得离史青稍微近些,低声道,“拉倒吧你,被你抱着,我可一点都不愉悦。我是怕你在监控底下,做些什么臭不要脸的事,才束手就擒的。”
“这就是你知识的盲区了。安多芬不只能给人愉悦感,还有调节体温、心血管、呼吸的功能。说实话,无论你少呼吸几次,你都挺重的。”
史青又上下打量我一番,“明明你身上也没多少肉,胸也不大,怎么这么沉。”
我是又气又羞,死鸭子嘴硬也硬不了了。他知道我脂肪的分布情况,即使是我不情愿的“坦诚相待”。我不理他,蹲下来望着辛荣,“好啦,妈妈来接你回家了。给史青叔叔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