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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根本没有搭理师父,而是接着说道:“我的时间不多,就长话短说。”
没有得到师祖的回应,师父顿时有些急了,还待再问,被欧阳褚拉了一把,两人目光一对,师父立即不说话了。
“林云翼,你先跪下。”师祖突然说道。
我一愣,正想着师祖不是说不用拘束礼仪么,怎么又叫我跪下了。
但我心中有想,却没有停止动作,朝着前方结结实实地跪倒下去。
师祖接着对师父说:“柽儿,入门。”
简单的四个字,我终于明白,这是要我正式入师门了。
师父道了一声是,走到了我跟前,将手掌放在我的额头,接着中气十足地念诵:“今林云翼入我瀛洲仙岛古术一脉,孙柽之弟子,掌教洛天衡之徒孙,有掌教及长老为证,至此不渝,谨记门规,师门为家,永不背叛!林云翼,可愿?”
伴随着师父的诵读,我的心脏一下子猛烈跳动起来,竭尽全力地回应道:“弟子愿意!”
师父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用温和的语气说:“好了,起来吧。”
我站了起来,看到师父脸上带着微笑,喜不自禁,咧嘴而笑。
其实我早已入了师门,此刻只是例行的规矩仪式,走一道必要的程序,却也让人心潮澎湃,或许以前师父的放养,让我患得患失,总有一种不真实敢,仿佛自己还不算真正的师门中人,此刻的仪式,正是给了我一个有力的答案,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叫人心情激荡。
师祖也露出的和蔼的笑容,说:“好,入门仪式完成。那么,接下去就说说杨念吧。”
一听到师祖提到念儿,我立即抱着念儿往前两步,师祖接着说道:“既然姜厶与你见过面,那么想必他也看过了杨念的情况,我的结论与姜厶一样,瞻星台是灵气最为充裕的地方,柳师弟,你告诉青秧,带杨念去瞻星台养神,让他全权负责杨念的修养。”
“师兄,那长老会……”柳恭钦说,显然使用瞻星台需要经过长老会决意,师祖这样擅自决定似乎不太合适。
“不用通知他们,杨念是孙师兄的遗孤,而且她不是妖,如果有问题,让他们来找我!”师祖这句话重量十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本来和蔼可亲的师祖,一瞬间散发出一股无比霸道的场来,哪怕隔着铜镜,我也能够明显感觉到,让我的呼吸都情不自禁加重了几分。
不过几秒,师祖就收敛了场,重新恢复成邻家老爷爷。
而我不禁觉得奇怪,念儿选择为人的信息,我来师门之后只告诉过姜厶掌教,师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师父告诉他的?而且师父对于姜厶掌教的评判仿佛一清二楚,同病不同医,尚且用药不一而同,更何况古术与方壶医字脉更有着明显区别。
这越想越让人匪夷所思,而且师祖对于长老会的态度也十分值得琢磨,既然通过长老会同意了念儿入祖灵福地,那么送念儿上瞻星台,知会长老会想必也不会有太大歧义。
我脑子里思绪万千,师祖则接着说道:“杨念除去体内入侵的妖气之后,就可以自由行动,届时也不必呆在瞻星台上。”
众人点头知晓。
之后,师祖竟然陷入了沉默,不知道的还以为那铜镜出了问题,卡壳了,结果半分钟后,师祖再一次开口:“王蕴!你走上前来。”
被师祖一声叫唤,王蕴浑身一震,畏畏缩缩地从我身后走上前去,来到了铜镜跟前。
只听见他小声说道:“大佬,我多嘴问一句,上辈子,我跟您没有仇怨吧?”
师祖被王蕴问得一愣,说什么意思?
王蕴搓着手,像个贼眉鼠眼的狗腿子,说:“那个我听了您的名字就莫名其妙心发慌,所以在想是不是上辈子得罪过您,你看我的转世投胎了,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嘿嘿。”
我看到师祖嘴角明显抽了一下,随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啊,投了胎都一个德性。”
说罢,只见师祖抬手一捏,王蕴仿佛瞬间被某股强大的吸力,直接给吸进了铜镜之中,只留下空气回荡不休的一声“卧槽!”
随后,铜镜恢复一片平静,倒映着我目瞪口呆的脸。
我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铜镜,说:“师父,这……”
柳恭钦依旧保持着憨厚的笑容,说:“放心,师兄只是有话与他单独说,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
说罢,两位师叔祖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袖,柳恭钦一伸手,说:“好了,羊长老,麻烦送林云翼回。”
“好。”羊元正面容平静地说道。
师父也准备跟我出来,却被欧阳褚叫住了,说:“孙柽你留下,我们还有事找你们师兄弟几人。”
师父驻足,顿了两秒,拱手说好。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微微点头,表示可以了。
于是我跟着羊元正离开了屋子。
一出屋子,景色瞬息万变,我们却是再一次回到了岩丘下的岩壁前。
此时薄雾散去,我抬头望了一眼,看到上方地脉祖灵数十米高处,有无数亭台楼阁浮现,伫立在纵横交错的树枝之间,其中萤火浮现,映照出无数来来往往的人影。
我惊讶地长大了嘴巴,难道,我刚才所在的屋子,就是那上面其中一间?
羊元正见我不走,催促了一句。
我不敢怠慢,急忙跟了上去,羊元正冷着脸,一言不发,领着我往前走,经过深潭和小镇,重新回到了入口的障壁前。
我有些疑惑,我已经入了师门,不应该住在祖灵福地里面吗?为什么还要我出去?
羊元正在障壁前驻足,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他有些不耐烦,指了指外面,说:“出去不需要开障壁,直接走。”
我一
愣,顿时崩溃了,拉住羊元正的衣角,哭着说:“羊长老,羊爷爷,不要赶我走,我犯了什么错啊”
羊元正扯过衣角,一脸黑线,说:“叫长老……谁说要驱赶你了,去铁匠铺干活!”
说罢,他塞给我一张纸。
干活?
我一下止住了眼泪,不知所措地拿着纸。
“唉唉唉,羊长老,我送师弟过去,您忙您的!”师兄急匆匆地跑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的脖子,跟羊元正嬉皮笑脸地说着。
羊元正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师兄哈哈大笑,说:“云翼你是不是缺根筋啊,刚才师父的昭告,全师门都听见了,谁会无缘无故赶你走?”
呃……
“那为什么不让我住在祖灵福地里?”我满脸疑虑。
“你的屋子师姐早给你整理好了,随时都可以来住,不过呢,刚入师门,都会让你去集镇上生活一段时间,熟悉熟悉附近的人和环境,历练一番,顺便呢给自己存点儿私房钱,毕竟师门内除了提供衣食住行,其他物品都得去集镇上买,得自己花钱,师父别的都挺好,就是贼抠,所以别指望他给我们零花钱,我一开始也在老铁匠那儿干活。”师兄勾搭着我的肩,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那现在呢?”我问。
“现在?自己做点小玩意儿,拿出去卖,差不多够额外的开销了。”师兄笑嘻嘻地说。
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块纸牌大小的木牌,上面雕刻着精美的符文,在手里掂了掂,说:“就这玩意儿,能卖五块黑木筹,碰上外来客,还可以翻一翻。”
我惊讶,拿过木牌反复观看,感觉到上面有微弱平和的气息流动,能让人心中舒缓,觉得新奇,有点儿像开光的饰品。
师兄说:“这是普通的安神符,静心静气,调节心理和情绪的,我能力有限,效果一般,不过还可以用用,师父做的可以卖一块金木筹哦。”
噢!我眼睛一亮,能赚钱的手艺谁不想要,于是立即想让师兄教教我,结果师兄却变得十分吝啬,说这手段是附一脉的,可不能随便乱教,你要学你找师父去。
哼,小气!
得知我不是被驱赶,只是拉出去历练,我心情就舒缓了许多,与师兄勾肩搭背,往铁匠铺走。
半路上,一个人影突然拦在了我们面前,抬头一看,是余银。
她拉着我,问:“云翼,念儿怎么样?”
我将念儿的情况草草说了一遍,余银终于放心地松了口气,松开了我的手之后,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我问她:“余银姐姐,你还有事儿吗?”
她摇了摇头,对我说,我跟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