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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还是放不下那件事,我放你在这里历练生老病死爱恨离别,就是想让你学会放手。结果最后还是滋养了你的心魔,你还是让金美蕉成为了你的真身,是吧,刘莹?”仿佛演技被朱羽霞一语洞穿,火场里的火势似乎有所减弱,金逸明和金一正周围的火焰也消散不少。
“你叫她……刘莹?”纵使知道这里面有许多秘密,许云歌也还是忍不住发问。
朱羽霞看着许云歌等人,一脸的稀松平常,像是一名看尽红尘的冷酷修行者,汇报任务一般地说道:“这世上没有刘美蕉,也没有金美蕉,从头到尾就只有刘莹,和一个关于女衣的传说。这场恐怖的噩梦是她亲手编织出来的,为的就是报复她所憎恨的人,让对方承受永生永世的折磨。”
王世涛和朱羽霞对视了一眼,不知两人是认识,还是在某些立场上有所相同,非常凑巧地是谁都没有说话。
朱羽霞缓步逼近,刘莹周身的火焰也越来越弱:“金一正是个蠢货,家里有个聪明漂亮老婆不懂得珍惜,非要玩新鲜玩快感,刘莹用女衣的传说满足了他,导致诅咒在金家到处蔓延。随后她也迅速被诅咒吞噬同化,从此分裂出多张不同的脸。”
“之后,金一正听了这假道士的鬼话,想方设法给他自己戴绿帽。其实那假道士也是当年被刘莹所迷惑,他帮忙才不是为了什么道法正义,他一开始就是为了得到自愿成为女衣的女人。”
“怪不得啊!因为得到千变万化的女衣,几乎就等于得到了所有的女人!”方解元若有所思地盯着怀灵道长。
怀灵道长原本在火场中扑腾翻滚,使出全力才能抵抗火焰的攻击,可是随着火势减弱,他立即就击退火焰获得了自由,恼羞成怒地跪在地上瞪着方解元:“是又怎么样!我们这种受诅咒者,日日夜夜收到诅咒侵蚀,只有更强的诅咒才可以覆盖掉弱小的诅咒,我本来就不是道士,喜欢好看的女人有错吗!”
“你们根本就不懂,刘莹你也不懂,你一直纠结当年的怨恨,我想方设法诱导金一正让你成功发泄,你不仅不感恩,你现在居然还想杀我!你完全就是在浪费自己的大好机缘,浪费了一步登天的成神机会啊!你要是跟了我,我们阴阳双修,鬼道合作,哪路鬼怪敢挡我的路,我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明明这么好的剧本,偏偏被你浪费成这样!”
接着,怀灵道长气喘吁吁地站了起来,双目泛起血色的赤红:“上一个女鬼脱离了我的控制,明明只要配合就双赢的事,怎么就这么难,这次不能再儿戏了!我数3声,刘莹,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我现在就要得到你。我会助你成为永世流传的恐怖传说,只要你肯与我合作,你我终将不朽不灭,这些臭鱼烂虾很快就会被世间遗忘,我数一!”
怀灵道长没有来得及数第二声,他怔怔地看着被捅穿的胸口,拼了老命地扭过头去,却看见穿着一身律师服,满脸都是黑血刘美蕉,他怔怔地看着朱羽霞,绝望地吐出一口黑血:“你…居然……骗我……”
方解元毫不在意地用胳膊捅了捅许云歌:“啊!我不行了!许公子,你要记住,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骗人者耍尽心机,没想到最终殒命的时候,居然还是因为亲信一名女人。眼看着怀灵道长倒下,他身上的诅咒眨眼之间就要爆发,却被刘美蕉用涂满指甲油的双手封印,重新回收成诅咒符,小心翼翼地封存了起来。
“师父,我终于做到了!”刘美蕉十分兴奋,极度想要表现什么,却被朱羽霞制止了,示意她现在不要多聊。
朱羽霞看着刘莹,平静地说道:“你的所有心愿都满足了,这件事也该结束了,医院是生死之地,你呆了这么多年应该也比我更加清楚。该怎么走,该怎么做,剩下的人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
金一正喜极而泣,直接磕头下跪:“天呐,朱医生,我就知道那个假道士靠不住,没想到最后是你会来救我!我一定会让我儿子答应娶你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和我儿子都会一生一世地照顾你!”
刘莹和金美蕉同时大怒,一股漆黑的烈焰从她身上爆发而出,一把钻入金一正的裤裆,后者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狗日的老东西,死不长记性,你儿子和你一个德行,老娘现在就替天行道铲了你们这些祸害!”
在女衣大发雷霆的时候,许云歌、王世涛、方解元、朱羽霞,十分默契地避开了主要场面。
方解元笑道:“没想到这片地方的这个行业,是美女姐姐你在管啊,有鬼害人你不来一波现场执法的么?”
朱羽霞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兜里掏出一根女士香烟,动作优雅灵活地在墙上一挥,轻吸一口,轻语道:“水太凉。”
方解元又笑眼看向王世涛:“你呢?不趁机捞一波外快表现表现自己,看这节奏,几分钟内任务就要结束了呀。”
王世涛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兜里掏出一根黄梅土烟,皱眉沉思严肃地打火机点燃,狠吸一口,长叹道:“屎太浓。”
……
等到场面终于平息下来之后,所有火焰全都熄灭的时候,整座老楼也在徐徐变成半透明的幻象。
在女衣彻底消失的地方,原地只留下一件破破烂烂的肚兜,而刘美蕉却留了下来,寸步不离地跟在朱羽霞身旁。
随着消防队的工作结束,被围困在火场之中的许云歌等人也“成功获救”。根据他们这些一线证人所说,纵火嫌疑人是一名假道士,因为传统思想服务问题,涉嫌敲诈医生失败,一怒之下去盗窃医院废弃药品,要制造虚假证据陷害医院的声誉来威胁要钱。结果无意中酿成火灾,不仅烧死了他自己,还差点把前去抓捕嫌疑人的侦探和其他热心也烧掉。
就这样,金逸明因为医生身份涉嫌勾结纵火嫌疑人,恐怕被拉到派出所配合调查,批评教育很长一段时间。
一蹶不振的金一正终于老实了,捂着裤裆的一张苦瓜脸,再没有满嘴风流骚话的模样了。
恐怖传说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有许云歌一脸疑惑:“等等,我手腕上的红痣怎么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