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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子竟然是诸葛流云!

她今日着了浓妆,比起那日剑舞时的英气,此时多了些让人挪不开眼的艳丽,梁皇的老眼眯了又眯,站起身来!

他亲手扶起诸葛流云,年轻娇嫩的少女,皮肤触感堪比最好的锦缎,诸葛流云展颜一笑,灿灿生华。

“想要什么赏赐?”梁皇柔声问。

“听说正阳宫内有一把前朝巨贾俞家祖传的金算盘,臣女出身商贾,倒是对这个感兴趣,不知是否能得一见?”与柔媚的身段不同,诸葛流云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滴落玉盘。

出身商贾原本是劣势,被她自己这么一说,反倒有一种坦诚的可爱,梁皇如何听不懂其中的暗示,当下揽了她的肩:“必如你所愿,夜夜得见!”得了梁皇的这个赏赐,以后在梁宫里也必定没人敢拿她出身商贾说事。

诸葛流云顺势倒在梁皇怀里,熟悉又陌生的龙涎香气冲击着她,她柳丝一般的视线在场上众人脸上绕了一圈,看到宁颜如时,稍稍顿了一顿,就错开去。

诸葛家在络城连根拔起,陆家只作壁上观,诸葛流云的父亲重病不起,兄长流放途中染了重病,性命难料,尝遍冷暖的她终于一夕长大,接过了李家递来的橄榄枝。

从此后,诸葛一族的荣辱,便要维系在她身上了。

白露侧脸看了下宁墨生,只见他目光空空的,似乎对场中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很快就有人看不得他如此逍遥自在的样子。

陈夏的声音响起:“父皇,歌舞表演平日宫中宴会也可以看,既然是秋猎,臣媳觉得还是有点比试才好,臣媳也有几分武功,倒是想找个人比划比划呢!”

她此时刻意掩去平日锋芒,语气一派直爽娇憨,梁皇新得了美人心情正好,这文晟公主新婚夜宁云玥就出了事,说起来多少委屈了她,此时便存了些安抚之意,问道:“你想跟谁比试?”

“臣媳与三弟是旧识,听闻他如今武艺非凡,不如就请他指教一下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宁墨生身上。旧识?一个陈国公主竟然与梁国的皇子是旧识?这其中怎么听着都有些诡异。

“父皇,男女有别,儿臣觉得此举不太妥当。”宁墨生眼神猛地变清明,站起来推辞。

“怎么?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三弟不能舞刀弄枪?”陈夏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宁墨生眸中厉光一闪,却依旧没松口。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男女大防这个借口在猎场这样的环境中实在有些牵强,梁皇正在沉吟,却听得白露空灵秀丽的声线入耳:“既然戾郡王妃想玩,不如由我来陪你玩玩吧!”

陈夏拧眉。

白露是未来的亲王正妃,而陈夏则只是一个失宠的郡王妃,这一声称呼就很扎心,宁墨生眉梢微扬,她竟也知道口舌之利了。

今日他确实不想动武,但他也不能让一个女人挡在自己前面,可白露却像是打定主意了一样,继续追问一句:“怎么,戾郡王妃瞧不上我?”

“自然不是,”陈夏咽下怒火,笑容满面,“疯尘国师之名,如雷贯耳,白姑娘是国师高徒,我自愧不如,不如让我师父来领教姑娘高招!”

“丹巴师傅,请您下场吧!”见梁皇首肯,陈夏回头对一直隐在身后的彪形大汉说道。

那大汉一起身,所有人都惊呼一声,他身形足有七尺,眼如铜铃,浑身肌肉虬结,与娇小的白露一对比,就如同美女与野兽站到了一起。

这哪可能是陈夏的师傅,只怕是她贴身的保镖吧!有些知晓昨日事情的人明白过来,这是陈夏想找回场子了。

宁墨生面容一凛,就要下场阻止,眼风却扫到宁颜如和察月木兰双目炯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由心生疑窦,慢了脚步。

白露抬起头来,丹巴精火极旺,论武力恐怕只稍逊于宁墨生,陈夏是临时起意让他对付自己,还是一早准备好要对付宁墨生的呢?

她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上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杆训练用的长枪,枪头已被卸下,只是光溜溜一根木棍。

陈夏的侍从奉上丹巴的武器,是一对重逾百斤的流星锤,锤身密布尖刺,一旦被那个球砸到,恐怕就要皮开肉绽,一命呜呼。

坐在下首不远处的白言蹊额上冷汗涔涔,梁皇察觉出不妥,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只能严声道:“点到即止,不可伤及性命!”又对廖敬雄使了个颜色,后者便不动声色的站在场边。

“小心我的锤子!”

白露头顶陡然一阵劲风,浓重的破空之声陡然入耳,丹巴一声暴喝,如夏日里的惊雷,他双手控着铁链,两个锤子一前一后,向着白露头顶招呼而去。

白露微一凝神,身形一闪,刚离开原地,一个巨大的锤就轰然砸向地面,烟雾瞬间弥漫,地面裂开了一个硕大四裂的空洞。

这丹巴的力道,显然不是比划比划如此简单,场中养在深闺的少女贵妇都吓得面色发白,瑟瑟发抖,只有诸葛流云和白莜莜双目大睁,目光不错的看着场内。

躲过第一锤,第二锤也紧跟而至,白露拿着长枪左腾右挪,没想到这个丹巴不是看上去那般只有蛮力,身形也很灵活,像一只猛虎,智巧与力量并长。

电光火石之间,丹巴已经进行完一波攻击,身量纤巧的女子没有还击,却也次次得以堪堪避让。白露如今懂得韬光养晦,知道一招制敌虽然风光,但也容易引人注意,所以才刻意拖延,瞬息之间,丹巴又进行完第二波攻击,气息也稍有紊乱,他厉声大喝,使出浑身气力,一对流星锤风驰电掣而来,烈烈篝火高燃,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不知武艺的贵族小姐们齐声惊呼,以为白露这次定会脑袋开花,香消玉殒,宁墨生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手里的酒杯被捏裂,碎片划伤了手心滴滴答答的流血仍不自知,他脚步一挪,就要进入场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避让的少女顿下脚步,明暗晃动的篝火里她轻轻一笑,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像是柔软的竹,脚底生根,上身却弯折成凡人不可达到的程度,堪堪躲过那接踵而至的两锤后,如拉满的弓猛地弹起,凌空扭转身躯,一直拖着的长枪举平,反手一送,那平平无奇的褐色长枪夹着万钧雷霆刺了出去。

那枪实在是太快,像是一道流星的幻影,以至于没人看清楚,那枪身猛然拉长,“噗”的一声钻入丹巴胸口。

送枪带起的劲风吹起了白露的秀发,她双目清亮,右手握枪,枪头抵在丹巴身上,只轻入少许,冒出点点血花,显然是将梁皇点到为止的吩咐听入了耳。

场中众人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这陈夏是陈国公主,两国虽然交好,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龃龉,而且刚刚那样扮猪吃老虎的样子实在不地道,此时彪形大汉丹巴被这样一个娇娇俏俏的女子打败,实在是大大涨梁国的脸,因此欢呼呐喊之声不绝于耳。

“白姑娘不愧是国师高徒,枪法如此了得,我记得武库里有一把神兵之父袁大师亲手锻造的长枪,便赏给你吧!”梁皇微笑颔首,这老三媳妇很识趣,懂得见好就收。

白露向梁皇叩首谢恩后回了座位,没人注意到梁皇身侧的诸葛流云听到袁大师三个字后一晃而过的古怪神色。

气氛再度热烈起来,此时又有十名身穿软甲的女子上前表演剑舞,大家对白露的注意力也渐渐转移,只有宁墨生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你的功力恢复了?”

白露也没准备多做隐瞒,点点头道:“两成吧!”

两成?两成就能如此轻易的打败丹巴,那如果是全部恢复,会是如何?宁墨生都不敢深思。

别人都可以把她的与众不同归结为国师高徒,但他很清楚,她只是他从深山里带出来的一个女子而已。

她的身上,实在有太多的奇异之处了,不过他今天实在是不想思考。

他敛去刚刚忧心神色,继续一杯一杯与那一斛秋较劲。

场中的摔跤比赛进行得如火如荼,身侧之人的脸色却越变越白,白露皱眉,夺下了他的酒壶:

“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醉了,扶我回去吧!”宁墨生说完这句,眼睛一闭,身子一倾,便倒在她身上。

白露转头四顾,宁颜如正被几个世家子弟拉着在拼酒,察月木兰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何新修给她殷勤的切烤肉。

他倒在她身上,自己不肯用一丝力气,任由她踉踉跄跄的抚着他走出筵席营地。

湿身又失身才得来的两成功力,难道就浪费在扶他上面?白露心里有火,进了他营帐后毫不客气的将他往床上一扔,转身就走。

刚迈开步子,床上那人伸出大长腿一勾,白露不由自主仰面一倒,不偏不倚的压在他身上,底下那人闷哼了一声。

真是马前失蹄,妖力失而复得,自己还没有习惯随时调用,居然这样中了招。她马上要弹起来,男人宽厚微微粗粝的手在她腰间一使劲,她已经被翻转过来,他的长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胸前。

眉对眉眼对眼,彼此唇瓣相距不过咫尺,呼吸都可闻,极其暧昧又危险的姿势。

“小白,你变重了!”宁墨生眉心微蹙,呼吸略带急促,似是难以承受她的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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