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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不错,我要开瓶酒,你陪我喝两杯,怎么样?”他一脸正经的看着我说。看到他这么诚恳的说话,我一时真不知道是拒绝还是答应,竟然愣在那里。很想拒绝他,但是,来这里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正视的跟我说话。我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来说,这样两个人喝酒,万一喝醉,不会是什么好事。而且感觉保姆和男主人一起喝酒感觉就不太像话。看他这么有兴致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终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他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动作娴熟的把酒开启,倒出两杯之后,又把剩余的红酒全部倒进了醒酒器里。
他拿了一杯递给我,没有说话。他悠悠的摇晃着红酒杯,走向阳台,眼睛看着远处沉思。
天空繁星点点,春风吹动着竹叶,一阵一阵沙沙作响。别墅区的夜晚,很静谧,也很美。如果没有那一场股灾,或许此时,我跟老公还有孩子也在这月光下,享受着这片宁静的夜晚。
走廊上,听着风声从耳边划过,沈冷言和我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沈冷言喝了一口红酒,低沉的说道:“知道为什么请你喝酒吗?”
“因为我救了你,感激我么?”我轻轻地呡上一小口。
“这么名贵的酒,拿出和我一起喝,不是浪费了吗?”
“这不算什么,钱能买到的都不算什么。有些东西失去了,再也买不回来。”他也呡一口。
“02年的拉菲,虽然比不上82年的。但味道也足够细腻轻盈,口感圆润精致,喝下去唇齿留香,舌头上的余味绵长,很值得回味。”我一口气说出了这款红酒的精华所在。说完我又呡上一小口,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很多时候,我们虽然是喝着酒,却并非单纯的只是喝酒,而是一种心情,一次回忆……”气氛有些沉闷,压抑。
他有点诧异,他肯定没想到我对这种高端酒也有所认识,更不会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转过头来,看着我。
“说得不错嘛,你让我越来越有一些意外了,我看你有知识,有内涵,秀外慧中,哪一点都不像个普通人。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流落到我这里的?”沈冷言俏皮的说道。
“哎!”我叹了口气。
“我老公是个职业炒手,十多年里,他大赚过,大亏过,三年前的那场股灾,至今没能让他翻身……”此时的我受了酒精的刺激,更像是一个话痨。本来是一个倾听者,却反过来变成了一个诉说着,把多年的苦水全部向外倾倒。
“那为什么是你出来赚钱?而不是他?”他摇了摇杯中的酒静静的说。
“他,一方面要继续研究突破点,一方面也是心高气傲。”
“所以就应该让你出来受苦?
“不是,他……”
“我明白,男人嘛,我了解他。没有女人比一个男人更了解另一个男人了。”他摆摆手说,像是看穿了一切一样。
“他能娶到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很好,真的!”沈冷言认真的说。
“我还得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了我这份工作,让我在黑暗中看到一点光。”
“应该谢谢冬妮,把你带来,把我的生活起居照顾得这么好,这是缘分。来,为我们的缘分干杯。”喝完,他又继续倒酒。
“冷少,少喝点,你的病……”我阻止他再倒酒。
“这点酒,不碍事,伤不了我,我有分寸。这次回来,就是要重新生活的,不会再折腾自己了。”话到此时,我们双方都沉默了,我俩相视一笑。
隐约的酒力,红酽的酒色,仿佛深不可测的海,高贵优雅中透着冷艳,这就是红酒的气质。阳台上,孤男寡女,周围散发着迷离的酒香,在月光的衬托下,无比暧昧!红酒的后劲,再加上阳台上吹了风。此时我已经两颊红晕,微微欲醉,我便起身对他说:“我看我快要喝醉了,先回房睡觉了。”起身想要离去。
他把杯子的酒一饮而尽,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用力往他怀里一拉。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我没有半点仿备,顺势倒入了他的怀中。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成熟男人的气息朴面而来,甚至还感觉到了他的心跳,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怜,柔情,仿佛要将我融化,与他平日的冷漠的外表极不相符。我被他这一番动作吓傻了,呆呆的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缓缓地向我的唇低下,嘴里还轻说着“碧云!”。我被他这一声“碧云”给叫醒了,连忙推开他,也不顾他有什么反应,落荒而逃。
战战兢兢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赶紧把门反锁,像是怕他破门而入一样。我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在门后,听了一阵子,确认没有动静之后才放心上床睡觉。虽然醉意朦胧,却在床上展转难眠,这些个有钱人啊!逮着机会就喜欢始乱终弃,连家里的保姆都不放过。
不对啊,他有越轨行为的时候,嘴里喊的是“碧云”。“碧云”这两个字,自打从来这里开始,就断断续续听闻到,是个人名字?又或者是他初恋或是前任的芳名吗?也许就是这个名字的女人,是那沈冷言在心底念念不忘,也忘却不了的女人。也许是我哪些地方,唤醒了在他心底的那根弦,让他想起初恋的美好,才让他有刚才那些出阁的举动。
“碧云轩”的名字想必就是为那个女人而起的吧.....奇怪的是,这个女人只闻其名,不见其身,从未出现过。而且,我发现一个问题,沈冷言居然还是单身的,这屋子除了我,从来没有别的女性甚至别人出现。他是在为离他而去的女人守身如玉吗?
借着酒精的麻醉,这一夜睡得很沉,导致闹钟响了一次又一次才把我唤醒。醒了头还是晕晕的,昨晚喝太多了。一看时间,糟糕,睡过头了,马上跳起来,一翻忙活,把自己收拾得终于可以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