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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饿不堪的芸儿,打开了冰箱,里面除了牛奶,什么也没有。

她只得拿起一盒奶喝了下去,明知喝完后自己又会陷入沉睡。

等她从睡眠中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衣,被绑在一张桌子上。

霍大夫仍然带着完美如假面般的微笑盯着她,像看着什么瑰宝。

“放开我,混蛋。”

“米莉,别乱动,我会好好照顾你。”霍劲东眼里流露着真真切切的爱意。

芸儿开始害怕了,她怀疑霍劲东疯了。

霍劲东轻柔地抚摸了她的头发,“我会好好把你养大的,米莉,到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拧开盖子,一股在黑色门前闻过的香气飘散出来。

里面的膏脂像琼脂,雪白,半透明,又糯又软,霍劲东用手指挑出一点,放在芸儿眼前。

“你看,多好的膏,比你用过的所有化妆品都名贵,你以前想用都用不上,现在我做出好多好多。“

他蹲下来,突然将一整盒油膏都倒在芸儿身上,疯狂涂沫着,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还会离开我吗?”

膏体散发着异香,芸儿歪头看着离自己很近的他,他耳朵边有块胎记,一阵困倦袭来,她睡过去了。

再醒来,她已经被松开,好好地躺在床上,桌子上放着麦当劳。

饿了这些天,终于有真正的食物吃了。

她坐起来,闻了闻自己身上,有一些淡淡的香,并没有别的痕迹。

顾不上吃东西,她跑上二楼,拧了拧黑门的打手。门没锁,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窗子被人用木条钉死了,屋里暗得像黑夜。

她按了下开关,灯也不亮。

门口台子上有支手臂粗的蜡,屋里的香气浓得化不开,熏得人直犯困。

芸儿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这房间里还有个人,她听到微弱平缓的呼吸声,过一小会儿,有一声沉闷的滴水声。

没有滴水声那么轻脆,这声音缓和而沉闷。

她摸索着找到火柴点亮蜡烛,这间屋有二十平左右,屋中间有一个长条状盒子架在两个长条凳上。

盒子上搭着块毯子,挡住了盒身。

盒子下方有一只盆,每过一小会儿,“滴答”,由盒子下面落入盆子里一滴水。

她举起蜡烛走向盒子,蹲下身看着那只盆。

香气就是从这盆子里散发出来的。

里面装了小半盆半透明的膏脂,奇香四溢。

长盒旁边放着一根不锈钢支架,上面吊着一袋液体,一根细细的管子通向盒子内部。

芸儿好奇地抓住毯子一角,猛力一抽,将毯子一把拽掉了。

毯子下,是一只浴缸。

浴缸里有一个“稻草人”。

香气的来源就是这只“稻草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人形上覆盖着厚厚的各种香料。

有几种香是在乡下玩耍时常见的香草。

艾叶啦,香根草啦,香茅啦……

通常的稻草人都是用麻绳扎起来的,这只草人却是所有香草铺成的。由于是躺着的姿态,所以草叶并没有向下掉。

就在芸儿以为这是制作油膏的什么新噱头,那支吊杆上的液体是养植物用的,就像秋冬防虫害时,树上也会吊药水那样。

就在她打算离开房间时——

听到一声呻吟,芸儿一激灵,壮着胆子转过身,对着草人。

声音又没有了,好像完全是她的幻听,联想到前几天好像也听到过声音……

芸儿轻轻伸出手,一点点伸到草人脸上,将厚厚的香草拨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蜡烛从手中掉下来,熄灭了。

屋里一片漆黑,人的耳觉和知觉瞬间开启。

那种缓慢的起伏呼吸声,听得真真切切。

芸儿赶紧将蜡烛再次点起,将浴缸里的“草人”身上的草叶全部扒开,露出了“它”的全貌。

厚厚的草下面是一个“人”,如果那还可以叫做“人”的话。

这个人瘦得皮包骨,鼻子里插着一根管子。

管子连接到那袋液体上,这大概就是听说过的“鼻饲。”

“你怎么样?能睁开眼吗?”

芸儿用力摇晃着“稻草人”,想起自己身上涂的油膏竟然是这么来的,不由万分恶心。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楼下响起了掏钥匙的声音。

芸儿将这人的鼻饲管拨掉,拿着输液架将门关上,自己站到了门后。

霍劲东走进房间,不见了芸儿,找上楼来,他拧开黑门,走到自己饲养稻草人的浴缸前,忽然感觉脑后一股劲风,同时腿弯一疼。

他在跪倒的同时,脑袋上重重挨了一下,晕过去。

芸儿摸遍他身上,也没找到电话。

下楼时,她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女孩子,睡着的样子。

等走近时才认出是尹红,不管她怎么推,扇耳光,对方都不醒。

楼上传来些微的响动,芸儿用霍劲东的钥匙开了门,逃离了小区。

她用力地奔跑,像一阵飓风,不停地跑,一直跑了二十分钟,才看到有一辆车经过。

车子将她带到了人多的地方。

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芸儿突然哭了起来。

后怕,这时才像巨浪一样席卷了她。

……

当我意识到下一个可能是尹红时,马上赶到尹红家。

她父母正赶着出摊,听我说打尹红,她爸用不友好的目光上下打量我,“你找她有啥事?”

“老师让我通知她开班会。”我胡说八道,脸上装得很镇静,心里快要急死。

“她一大早就说去学校有事,已经走了。”

她爸爸说完,对她妈牢骚道,“你看你养的孩子,撒谎,整容,啥都干就是不好好学习,还撒谎交男朋友。”

“我的孩子?我有一分钟空管没?天天跟着你瞎忙,你要有钱,我一心一意收拾她,会是现在这样?自己没jb本事还怪老娘。”

女人毫不退让,大骂老公。

我转头向学校跑,教室都没开呢,哪来的尹红?

等回到家时,发现芸儿就在客厅里,师父他们都围在她身边。

我大叫一声,跑过去,她也站起来,本来不哭的她,看到我扎我怀里痛哭起来。

她稳了下神,带着我们,木鱼开车,我们来到郊区一个小区。

大刀指着这小区说,“这个开发商跟本没有土地证,整个小区卖了不到五分之一,就让停盘了,没想到姓霍的把家安在这儿。”

小区环境不错,但惨遭停盘,开发的地方又偏远,哪有人来住。

芸儿带着我们来到那所公寓前,大刀从车里拿出撬棍带上楼,直接撬开了大门。

他拨出了枪,踢开门闯进去。

屋里一片死寂,只有一缕残香飘散。

师父用力嗅了嗅这气味,向楼上走去。

浴缸还在,盆子还在。

但里面的稻草人,和盆里的油膏都不见了。

霍劲东带着这些东西还有尹红,消失了。

这间房间连着一个小门,我走过去好奇地推开了门。

原来是一个卫生间,同样一只白色大浴缸,接满了水。

“有人!”我吼了一声,蹿过去救人。

虽然光线不亮,我清楚看到一个成年女人裸身仰面倒在水里。

长发像水生物一样飘荡在身周。

我上半身扑进水里,猛用腰力,想将她抱出来。

没想到她这么轻,我用力过大,一下坐倒在地上。

手里湿淋淋地抱着一张完整的人皮。

师父走一个箭步进来,将还滴着水的人皮拎了起来。

那人皮完整得如一件工艺品,眉眼,头发都完好无损。

大刀仔细看了看,咂着嘴,“这件人皮被硝过了。”

就是经过加工,不会再烂了。

水池里冲洗过,但仍然残存了酸液。

有可能,陈园园就是在这里,被堆医生用她自己吐出来的酸液给溶解得只剩下了一具白骨。

“这是陈园园的皮,她的魂一定会霍医生收走了。”师父喃喃地说。

屋里除了家俱没有留下一点霍劲东个人的影子。

芸儿想起了什么,将折起来带在身上的照片拿出来。

大刀眼前一亮,接过照片拍了照传给自己的私人好友。

听说那位好友外号“千里眼”是个黑客,计算机玩得超级好。

让他找人的资料比局里还灵。

我们开车回家,没到家,大刀收到好友的回电,电话里的人很犹豫,让我们直接去他家找他。

于是我们调了头,直奔宅男黑客处。

进门,客厅已被垃圾占领,到处都是便当盒,方便面盒,塑料袋……

里屋椅子上粘着一个形似骷髅的男子,脸上架着厚厚的镜片。

他好像和椅子长到一起,面前摆着三台电脑,将他围在中间。

“你们来看。”

电脑上显示一张老报纸,八七年的老报纸的扫描件。

“年轻男人疑自杀,尸体倒在自家小院。”

那张报纸配发多张图片,还有警察检验尸体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和我偷拿的那照片上的男人是同一人。

大刀看了看报纸所属地区,马上和那边的警局联系。

那边负责人是大刀当兵时的战友,这个案子属于封存起来的绝密档案。

虽然很为难,但由于大刀的关系,负责人调出档案,将案子详情传送过来。

这是一起相当匪夷所思的事件。

事情发生在一九八七年。

相册里的男人叫赵志诚,是名医科大学的学生。

自杀时他刚毕业,被人发现是因为好几天没见他去医院上班。

同事找来从后院看到他平躺在后院一株夹竹桃下。

双手交叉放在胸口,好像睡着了。

等大家破门而入想救他时,发现他没有了脉搏。

但整个人像睡着一样,从胃容物看,他死了三天,但竟然没有尸斑。

调查发现,他有一个相恋五年的女朋友,在他自杀前出轨离开了他。

死因却没有查出来,没有外伤,没有内伤,没有中毒,好像自然死亡。

这个案子以自杀结了案,但有太多疑点没有解开。

诡异的地方在于,他家人从外地赶来领尸体时,装着他尸体的冰柜里空空如也。

警方交不出尸体。

在当局调出监控录像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

这件案子因为这个视频,归于了绝密级别。

大刀的战友很够意思,将所有资料都发过来。

资料里附着大量现场照片和一段标有绝密的录相。

黑客很兴奋,将视频转了格式,又加了高清。

我们几个脑袋围着他,他动了动鼠标点开了拨放。

这是段无声视频。

画面应该是早期的监控器拍下来的,画面虽然经过高清处理,但像素还是很粗。

镜头自上而下对准一条长长走廊。

走道上偶尔有穿白衣服的人,推着床车由东向西,床车上有蒙着白布单的人。

“太平间。”大刀脱口而出。

人推过去,空的床车从西向东推出来。

走廓上从八点开始已不再有人进出,时间显示晚上十一点钟。

由于灯光的关系,突然有一道影子在人还没出现时先摇摇晃晃进入镜头。

那道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到墙上。

一个人扶着墙慢慢向镜头走近。

终于,一只惨白的手进入镜头,接着一个披着白床单,光着腿的人从镜头前经过。

他一直侧着脸,光着的大脚趾上带着一个标签。

“停在这儿。”大刀指着屏幕。

“将这个截图下来,放大加工得清楚些。”他指着男人脚上的白色小标签。

“没问题。”黑客马上动手,一次次提清,上面的模糊成一团的字迹越来越明显。

“赵志诚。”

每个人都默不作声,大家都明白为什么要将这件案子当作绝密了。

视频继续播放,那人走到镜头正中间,“停一下。”芸儿突然喊了一声。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她情绪很激动,我握住她的手,她微微发抖。

镜头停下,“这里。”她手指着画面中男人的头部。

黑客截下图片进行加工。

一次次加清后,芸儿肯定地说,“这个人,是霍劲东。”

那人耳朵后有一块褐色胎记,形状有点像条鱼,大小约指甲盖。

霍劲东耳朵后面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她亲眼见过。

可是如果是同一个人,不管是赵志诚还是叫霍劲东,已经得有五十岁开外。

霍劲东看上去顶多三十多岁。

大刀喃喃道,“也难怪查不到任何资料,名字本来就是化名,人又是死人,数据库里当然没有。”

“赵志诚也已经被销了户。如果不是黑入档案库,让千里眼用他自己开发的面部识别软件做比对,恐怕也找不到这个赵志诚。”

黑客外号“千里眼”,倒很贴切。

“他的女友叫什么?”

大刀翻了翻资料说,“叫米莉,自从赵志诚自杀后,多方联系没有任何人联系到这个女人。“

“他老家在哪?还有家人在吗?“

大刀报出一个偏僻到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名,一个穷乡僻壤。

师父接过资料说,“恐怕我们得跑一趟。”

这趟差由袁木鱼去,师父详细交待了必须要亲眼看一看的东西。

……

我们几人回到家,师父跟大刀说,这恐怕要成为一桩悬案,霍劲东一跑,随便改了名字,我们就如大海捞针一般。

查活人容易,但查“死”人,太难了。

“他究竟为什么要害这些女人?”大刀仍是不明白。

“大概是因为爱吧。”

“要经过木鱼证实,才能把推测的事情告诉你们。”

木鱼日夜兼程,到达了赵志诚的老家,这里离农村城市化进程还远得很。

老旧的土矮墙,破落的砖房,里面连锁都锈住了。

木鱼拿出手机连上网现场直播师父让他查看的地方。

在院子一角,曾经躺着赵志诚的尸体的那一隅,曾经盛开的夹竹桃早已不见踪迹。

木鱼趴在地上,像猎一样寻找,用手扒开灰土,对着摆在一块砖头上的手机喊道,“找到了。”

他借来锄头,铁铲对着那片地挖了下去。

很快挖出一件奇怪的东西——一支长长的管子。

又向下挖,挖出一只已经烂了的大箱子,以前用来装嫁妆的那种樟木大箱子。

箱子里没有人,只有一些女人衣物。

这里藏着一个衣冠冢,长达数十年。

箱子被木鱼拿了上来,上面开着一个圆形孔,他将那去管子插上去,刚刚好。

师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和木鱼的通话就此结束。

他瘫在沙发上,点上烟沉思着。

“这个事件从头到尾并没有鬼魂出现,但的确是一个灵异事件。”

大刀听得云里雾里,以我的智商也只知道霍劲东是个该死的坏货色,关于爱情和剥皮间的关系,我一点也猜不透。

爱一个人不是应该让她好好活着吗?

芸儿却问道,“剥皮沾魂制造怪物来体现一个人的爱吗?”

“爱和恨有时是纠缠不清的。”

“行了你俩!说人话吧。”大刀生气地打断两人禅语式的一问一答。

师父将烟按灭在烟缸里,开始讲述他心中的事实真相。

事情是由八七年那场背叛引发的。

赵志诚非常爱米莉,他是当地的高考状元考入的医学院,相当聪明的一个人。

从大四开始他就到小医院去打黑工,帮人做外科手术,风险很大,如果有什么意外,他的从医生涯就全完了。

一个人宁可搭上前途,也要去做的事,原动力是什么呢?

爱。他疯狂地迷恋上米莉这个城里的姑娘。

为了支撑米莉的开销,他拼命赚钱。同时兼顾优秀的学业。

五年大学,他终于熬出头,米莉却在实习时搭上出名的心脑外科的才俊,坚决要离开赵志诚。

“这些资料上都写着呢,我们知道。”大刀说。

“你用了五年时间倾尽一切去爱一个人,却让人当垃圾甩了,五年时间有可能只是在利用你。你会怎么样?”

“不甘心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大刀挠挠脑袋回答。

“那是你,赵志诚绑架了女友,将她活埋在地下,只留一个通气孔,以确保她不会马上死掉。”

“在那几天里,他一定经历了什么际遇。我想,很有可能是遇到了黑棺道的人。”

“那人教他黑压官才会的剥皮沾魂,具体细节我就猜不到了。”

“总之,是他教会赵志诚离魂,他虽然死掉,但本魄不散,尸体不腐,等大家都认为他死掉的时候,他又回来了。”

“将米莉也带走,化名为霍劲东重新开始了生活。”

“但他对米莉又爱又恨,用米莉的身体制造所谓的美容膏。”

“那种膏会让人从皮肤到长相一点点向米莉靠近。但这个过程中,皮肤慢慢离开本体,连同灵魂一起完整剥离掉。”

“美容成功时,就是从内到外都成为了米莉的替身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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