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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打开金属盒子瞄了一眼,笑道:“他们怎么舍得让你把这个给我。”
赵辉说:“这东西对我们來说沒什么用处,对某些人來说却极其重要,这东西其实就是一张牌,不在于牌面大小,而在于打出去的时机,现在国际上有人趁机给我们上眼药,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好受的。”
刘子光收起了金属盒子,又说:“我还有一个要求,最近从晨光厂订购了一批东西,我希望海关方面能放行。”
“你是说那批申请报关的气象火箭么,沒问題,小事一桩,回头我安排一下,直接走空运到加蓬,你们去自提就行了。”赵辉显然对这件事早就掌握的清清楚楚。
“不怕被人查么。”
“呵呵,武器禁运只是联合国决议而已,沒有人具体执行的,毕竟西萨达摩亚不是利比亚,除了澳大利亚和日本巴西等几个国家,沒有多少人关心的,更不会有国家闲到派军舰來执行海上封锁,所以,这只是一个纸面上的文件,你明白么。”
刘子光当然明白,要不然也不会提前半年就从东欧购买军火了,不过比起索普的手段來,他还是要逊色一筹,那些沒有职业道德的波黑军火贩子,收了索普的黑钱就把刘子光的货给扣了,这笔帐自然也是要清算的。
赵辉又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老朋友马上就要來到西萨达摩亚了,至于是哪位老友,等你见到就明白了。”说完狡黠的一笑。
会晤到此结束,赵辉还有其他的职责,那就是代表国家探望困在伍德庄园的中国籍工人们,这里大概聚集了三千名工人,分别属于中建总公司、华夏矿业集团、至诚海外建筑公司等单位。
西萨达摩亚的内战导致饮水和供电的断绝,但好在伍德铁矿的基础建设已经初具规模,有自己的柴油发电站和净水站以及泵房等,就是食物和药品严重短缺,不过在香蕉园里总归不会饿死人。
赵辉接见了中资公司的代表,向他们转达了祖国人民的亲切慰问和真诚祝福,也请他们体谅国家的难处,西萨达摩亚基础设施落后,滞留人员众多,一时间无法在第一时间全部撤离,但请大家放心,祖国一定尽力保证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在座的企业代表也纷纷表示,感谢祖国的关怀,工人们的情绪非常稳定,在伍德庄园也非常安全。
正说着,远处却传來隆隆的炮声,赵辉脸色微变,代表们却神态自若,看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了。
赵辉沒有在伍德庄园逗留,事情办完之后他就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他走后,贝小帅忿忿不平的说:“光哥,你真答应和他们合作么,这帮货简直太无耻了,我要是你就和他们决裂,老死不相往來。”
刘子光意味深长的说:“小贝,你还年轻啊!意气用事只能图一时痛快,成大事者必须学会隐忍。”
贝小帅嚷道:“忍什么忍,忍到被人家判死刑,嫂子割腕自杀,大爷被放射性物质搞出脾脏肿大,还忍。”
刘子光笑笑沒说话,他只是再次打开那个金属盒子看了看,里面除了美钞几块美钞印刷版之外,还有一张手工抄写的纸,上面记录着一些名字和地址,那是赵辉附送自己的私人礼物。
……
美国,俄勒冈州波特兰市郊外某小镇,这里是传统的中产阶级聚居区,治安良好,生活悠闲,住在这里的大多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白人以及少量的亚裔移民,很少能见到墨西哥小偷和黑人醉鬼。
镇上新搬來一户中国家庭,一对老夫妻和一条狗,两人都不会说英语,见人只能点头微笑,看起來非常和善,他们家的房子很大,有游泳池和网球场,还有两辆奔驰车,似乎经济条件相当不错。
老头喜欢早起散步,每天都要沿着房子后面的小河走上半个钟头,河水很清澈,清的能看见水里的鱼,岸边绿草如茵,很少有路人经过,幽静的沁人心脾。
这天早上,老头吃完麦片粥和黄油面包,像往常那样换上纽巴伦的运动鞋和欧米茄运动款的手表出去散步,走在清晨的河边,青草上一颗颗露珠晶莹剔透,空气清新的能洗涤人的肺部,老头深深呼吸着空气,做陶醉状。
忽然后面跑來一个白人男青年,套头衫,运动短裤,典型的晨练打扮,他很阳光的和老头打了个招呼:“HAI.”
老头慈祥的点点头,这个金发青年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他也喜欢运动,是大学里的橄榄球运动员。
那个白人青年停了下來,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Tanzhihai?”
老头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沒有。
“你是哪个部门的。”他低声问道。
白人青年笑笑,从腰间拿出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用蹩脚的汉语说道:“跪下。”
老头沒有逃跑,沒有反抗,也沒有呼救,他颓然坐到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一副末日來临的表情。
白人青年走到他身后说道:“刘子光托我向你问好。”他的口音里带着一股淡淡的俄国味儿。
说完他收起手枪,掏出一根钢丝绕在老头脖子上双手一用力,瞬间终结了一条生命,他翻过老头的尸体,解下手表和戒指,拿出皮夹子里的钞票,然后扬长而去。
昔日威风八面的谭主任,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异国他乡,河水孱孱,野花烂漫,谭志海无神的眼睛望着天空。
一小时后,尸体被邻居发现,镇上的治安官前來调查,却被赶來的州警和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接手了案子,并且很快给出一个结论,老头是被图财害命的流浪汉杀死的。
……
上海,松江某别墅区,绿树掩映,道路整洁,一栋栋造型各异的别墅错落有致的点缀在小区里。
门牌号码为118的别墅是一栋建筑面积五百平米的大型独栋别墅,有自己的院子和围墙,邻居和小区保安很少能看到主人,只知道他们家的车库里有一辆陆虎,一辆奔驰,门口还养了两条体形庞大的恶犬,每逢生人靠近就会扑在栅栏上狂吠,搞得大家都不敢从118号门前经过。
徐纪元提前退休了,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从未出现过那样大的失误,这么大的黑锅,让谭志海一个人來背显然是不妥的,于是他也成为政治的牺牲品,被解除了所有职务,从此无官一身轻了。
最近这几天,徐纪元的右眼皮总是在跳,他隐约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果然,今天上午单位纪委的人來找他谈话了,案子牵扯到很多年前一桩机要费的去向,那笔钱不多,一百多万而已,早被徐纪元和其他人瓜分掉了,通常这种事情是会得到上级默许的,此时被追究只能说明,有人要查自己。
徐纪元整理了一些材料,又找了几张**,乘车去市里向纪委说明情况,约定谈话的地点在一个茶楼,下车的时候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大雨,行人都加快了脚步,一个穿风衣的男子匆匆而來,迎面和徐纪元撞了一下。
徐纪元疑惑的看着那个男子的背影老半天,这才上楼去了,在说明情况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腕部位有个小红点,似乎被什么利器刺过一般。
“不好,我中毒了。”徐纪元到底是老特工,立刻意识到不妙,他迅速下楼,驾车狂奔去了医院,找到医生说自己很可能中毒,要求做检查并且联系解毒药普鲁士蓝。
医生很惊奇,因为只有铊中毒才需要普鲁士蓝解毒,而放射性物质是受到严格管理的,想中毒都不是那么容易,除非是有人投毒。
“我很可能是铊中毒,沒有时间解释了,医生你快救我。”徐纪元脸上汗都下來了,不知道是不是神经过敏,他现在感觉很恶心,想呕吐,腹部很不舒服,似乎有一把刀在搅动。
医生见他脸色难看,不敢怠慢,迅速安排住院检查,徐纪元同时打电话给领导说明了情况,寻求组织的帮助。
经检查,确实是铊中毒,但是整个上海的普鲁士蓝针剂都被神秘人士在前一天买光了,全国范围内也只有北京的国家储备中心有一部分,单位迅速调來一批紧急空运上海
几个小时后,针剂送达,医生给徐纪元注射后,他的病况似乎得到了好转。
用放射性物质铊來进行暗杀,在谍战中是常用的手法,徐纪元从沒想到这一招会用在自己身上,他暗自庆幸,要不是自己机敏,这条命大概就送掉了。
凶手是谁不言而喻,种什么籽结什么花,不久前徐纪元也曾利用放射性物质谋害他人,现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也无话可说。
徐纪元出院后回到家里,沒几个小时就又感到身体极度不适,恶心呕吐,头晕目眩,于是再次入院,做全方位的检查,验血结果表明,由于未知的毒素损害,他的双肾功能严重衰竭,在做换肾手术之前需要经常性的做透析。
徐纪元面如土色,懊悔不已,他早该想到,对方不会单纯只使用铊一种毒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