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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公鸡鸣叫第三遍的时候,桃花乡的村民便陆陆续续的起来了。一天之计在于晨,在这个宛若桃源的地方,人们还是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李目己不是自己醒过来的,叫醒他的是月儿。连续5天的超高强度逃亡,在这一觉里面得到了释放,要不是月儿叫醒,怕是李目己此时还在会周公呢。
“我叫苏月儿。你叫什么名字啊?”月儿看着李目己问道。
“李目己。”本想报个假名,只是看着苏月儿那一双大眼睛,李目己鬼使神差的便把自己真名报出来了。
“牧己?放牧自己?这名字真难听。”苏月儿说道。
“是目己,每日三省吾身,看清自己的意思。”李目己辩解道。
“哦。对了。我爷爷喊你过去吃早饭。”月儿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晨曦的缘故还是什么,阳光从她身旁洒在她身上,把她的脸照的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跟着苏月儿出了柴房,李目己发现柴房旁边是一条小溪。溪水很是清澈,一眼便能看清楚河床上铺满的色彩斑斓的鹅卵石,白色的雾气不时地从溪水里面冒了出来。小溪略有一丈宽,两岸都长着肥沃的绿草,绿草一直延伸到山脚下,山很高,而且把这个小地方彻底的围了一圈,所以这个地方就像是一尘不染毫无烟火气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一般。
用小溪里面的水简单的洗了把脸,李目己便跟着苏月儿顺街而行。一路上是不是有人和苏月儿打招呼,月儿也认真的回应的。
村庄其实很小,拢共也就一条街道,顺着这条街道,李目己跟着苏月儿很快的走到了村尾。相比起村头的热闹,村尾就显得太过安静了。
跟着苏月儿走进了一个小院,小院不大拢共也就四五间瓦房而已。房前有个不大的庭院,但是多数已经被开垦成了地,没有寻常老人种的花草,全部都种的是各种青菜。李目己到的时候,老人正在地里面劳作。
“爷爷,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李目己。”说完,却头也不回的跑进屋子里面去了。
“目己,你好。你就和月儿一样叫我爷爷就好了。”老人家看着李目己明显一愣,确是很热情的招呼李目己到家里坐。
李目己看着面前的老人,虽说鹤发童颜,但是和那些寻常人家的老人并无什么区别。走进屋子,屋子里面打摆设也很是简单,一桌,一床,一柜而已。
“喝点?”老人家拿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看着李目己说道。
李目己是不喜欢喝酒的,因为不论是喝酒的过程还是醉酒的时候都是特别难受的,但是看着老人家希冀的眼神,李目己不忍心拒绝,便答应了。
苏月儿端着清粥小菜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喝上了。看着两人饭都没吃一口就在那喝酒,苏月儿还是忍不住说道:“少喝点。”
老人明显正在兴头上,并不答话,只是伸手拉过正在盛粥的苏月儿的手,说道:“目己,我本是不喜欢你的,我想没有谁会喜欢一个糟蹋了自己孙女的人...”“爷爷。我...”李目己急忙辩解,老人家却挥了挥手,打断了李目己的话。接着说道:“但是看到你,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女人。我想问你知道李清吗?”李目己摇了摇头。“哎,像,真是太像了。罢了,见到你之前,我只想打断你的腿。现在,我想问问你,你愿意娶月儿为妻吗?”
“啊?”李目己彻底蒙掉了。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你若不愿意娶月儿为妻,怕是月儿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做人了。”老人盯着李目己的眼睛严肃的说道。
“我...我...那个...那个...我当然愿意啊。只是婚姻大事,也不可这么仓促决定,还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了月儿这么美,要娶她,我怎么可以委屈了她呢。老人家,你这就容我回去和我父母商量,挑一个良辰吉日便来提亲。”李目己反应不可谓不快,看着老人家的表情,李目己知道,怕是自己一个说错话,老人怕是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好,好,好。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也算对得起月儿死去的爹娘了。这聘礼什么的就不要了,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我也一大把年纪了,怕是也没有几天好活的了,我死以后还是留给月儿的,搬来搬去的省得麻烦。这样,我看了一下,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你们就办了吧。你也不熟悉山路,这样你把你写一封家书,我差人送回去,顺便把你家里人接过来。”老人高兴的拉过李目己的手,也不管李目己如何反抗,只是轻轻的放在了苏月手心里说道。
“男子汉大丈夫,我不上门的啊。”李目己称此机会想一把扯回自己的手,却发现,那只被老人捧在掌心的和苏月儿握在一起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动。
“没叫你上门啊,就是我老了,腿脚不方便,月儿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总不能成亲的时候,一个娘家人都没有吧。”老人笑着解释道。“好了,不说了,吃饭,吃饭。”说完老人松开了手,把那酒杯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直到苏月儿挣扎着挣开了李目己握着的手时,李目己这才反应过来。李目己举头望去,之见苏月儿早已经羞红了脸,站在那里拼命的揉着衣角,李目己知道完了,至少人家姑娘是愿意的。
老人喝了一口粥,砸吧砸吧嘴对李目己说道:“对了,你那剑不错。回头我把我们苏家的剑法也一并教给你,那剑法虽说不是特别有名,但是也不能断了老祖宗的传承。”
“对了,剑。我的剑呢?”经过老人一提醒,李目己这才想起了那把剑。
“昨夜落在了浴室。后来我回来收拾的时候发现的。”听见李目己的话,苏月儿转身回到自己的闺房,给李目己把剑取过来了。
看着手里这把崭新的剑,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李目己心上潆绕。连续几日奔波,就连李目己都感觉身上难受。虽说找了一块破布包住的,这剑上面怎么可能一点灰尘都没有。
“你的剑有些奇怪,怎么也拔不出来。我就只能帮你把外面擦拭了一下。”看着李目己望过来的眼神,苏月儿害羞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