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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不起了，高峥摸了摸鼻子，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没在和这高中生争辩。
他到想要看看，这两人有什么厉害和了不起的。
楼道沉破而静，一进入教学楼，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外面的阳光和喧闹，和这里完全没有关系。
到觉着一股诡异而奇怪的阴冷，明明天不冷，他却抱紧了手臂轻轻揉揉着触摸，怎么会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呢?这是遇到危险时，才会有的感觉，他一度引以为豪，这可是个天生的保命符。
然而如今，才走进楼层，他全身鸡皮疙瘩就都竖起来了。让他错失了判断
蛛蜘网，灰层，掉落在地的墙灰碎片，都给这栋楼蒙上一层老旧的信息。
丁骨灵没有经过停顿，直直的上六楼。
刚才警察来了半响，竟只是在下面拉警戒线，看案发现场，从没想过要进这栋楼。
进了楼里，高峥才发现这个问题。刚才，他们为啥没想过进六楼看看，这不是办案的作风啊。然而，无论如何想，都没得到答案。
他的视线紧随着前面的女孩身上，是女孩吧！因为看上去年纪就才二十岁左右。
她的动作和步伐都没有停缓，熟车熟路的，像是在这里走过无数次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的，陈主任说，这栋教学楼封了几十年了。
高峥没在这个问题里想太久，或许她之前有来过也说不定。因为他和她，见过三次面，并不了解对方。
在这栋楼里，外面的声音真的是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他们走路传出的脚步声，啪嗒，啪嗒的一声声敲打在人心头。
高峥不知道前面的两人是什么感受和想法，总之他自己是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心里开始验证校长说的话，这栋楼诡异不对劲。
三人直奔六楼，没有停顿。
高峥是后上去的，一上去他便看到丁骨灵盯着前方皱眉，而前面，他什么都看不到。
“程妳，他是你害死的吗？”丁骨灵张口问，程妳站在楼顶边缘，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上还穿着校服。那时候的校服，没有多余的颜色，青色，穿在少年身上，却意外的文艺。
“如果不死人，你似乎永远都不会来找我。”程妳看着她，眼神漂浮，像是在回忆其他的记忆。
高峥听着前面丁骨灵和空气对话，他的后脊发凉，一下子手脚冰冷。他错了，他就不该一时好奇跟上来的，他扭头看旁边的高中生，对方神态都不变一下，只是满脸好奇的盯着前面，从他的眼神中，高峥看到，他似乎也看得到前面那诡异的东西。
他摸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汗，手拍了拍高中生，佯装淡定的问。“丁小姐在和谁说话？”
“你没听到吗？程妳。”某妖白了他一眼，似乎他问了个很奇葩的问题。
“但是！前面没人啊？”高峥被对方鄙视，快要哭了，努力维持声音的正常，却还是带上了颤抖。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丁骨灵和一团看不见的空气对话，妈的，还对的有理有据。
偏偏他只听到一个人的声音，看到一个人，这不是折磨人吗？
“哦！你看不到啊！”某妖吐槽。“那你还跟上来干什么？”口中虽是这样说着，但是他还是一巴掌拍在了高峥脸上。
对于妖来说，鬼和他们同属于一类，只要成妖都能看到。他拍在高峥脸上的同时，连带着自己的一丝妖气打在了他身上，那丝妖气可以让他看到鬼。
高峥刚想骂人，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袭警。他话还没出口，然后就满脸惊惧，吓傻了。
谁能告诉他，前面那穿着不知那年校服的少年是谁，他的手中提着一团黑影。他仔细的看，那是今天跳楼死掉的人，李晓应。
碰的一声，高峥倒地被吓晕了。
“真不经吓！”某妖鄙夷的瞥了倒在地上的人，不就是个鬼吗？鬼还没他们妖可怕勒。
他双眼放光，捧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瞪着丁骨灵，看着丁骨灵和程妳交谈。
骨灵大人真帅，好迷恋啊！
“放了他吧！”丁骨灵指着被程妳抓着的鬼，和程妳沟通。“你身上已经沾染了血色，浓的快要冲天了。陈安市的道士，可都不是吃素的。”
她想劝程妳回头是案，他们的情分，上次已经用完了。这次，他如果在和她死犟，她不会在放过他的。
“你害怕沉破，你没办法消灭我的。”程妳看着她的眼睛，一点不为所动。他的手慢慢握紧，李晓应的鬼魂在他的手中扭曲，尖叫，慢慢融入他的身体里，和他融为一体。
沉破在他手中悬浮，让丁骨灵不敢乱动。
“我等你等了六十年，等到我心力憔悴，等到我怨天尤人，恨整个世界。”
高峥晕过去没一会儿就醒来，一醒来就听到这一句非常有建设性的话，吓得他急忙闭上眼睛，耳朵不自觉的竖起听着动静。
“我和你解释过？害死你的人不是我。”
“但也是和你有关系的人？不是吗？”程妳态度有些激动的吼道。“我没在乎我死了，成为鬼，因为我是证明我对你的爱而死的。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丁骨灵，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是不是？”
骨灵看着他，毫不犹豫的点头。能让她喜欢的人，其实没多少。八百年，她总共谈过三段恋爱，起初，她觉着自己是爱对方的。但是在一起后，时间一长，她便觉着厌恶了。
维持最长的一段爱恋，也不到一百年。
“哈！”程妳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得恐怖可怕。“你没喜欢过我，我却为了你，丢了自己的命。”
丁骨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多少震撼和感动。她活的太久了，久到已经对世间情感慢慢的淡去。她游戏人间，嬉笑，像个人一样生活，用人的七情六欲感知，表面她活的像个正常人，内心的她却是平静的，实际并没为这些情感感受到喜怒哀乐。
六十年？我的天。高峥的手抖成一条线，局长，他错了。他就不该一时好奇，跟着上来的。见到的一幕不但超出了他的认知，还让他吓得胆都破了。他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起的内幕，上天啊，你忠实的米分丝祈求，千万护住他的命，他还不想死，不想被灭口。
他就说，丁骨灵为什么允许他个跟上来后，会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扫了他一眼。原来在这儿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