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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浣儿那日走后,了然心中虽始终惦记着王婶之事是否有所转机,但毕竟不敢抱太高期望。那王家府上既然在本地作威作福多年,想是背后有不容小窥的背景。浣儿却是客居之人,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了然倒担心他会碰壁。
只是,她如今也无第二人选可以相托,也只能静候佳音了。
不过几日,碧竹便给了然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浣儿遣人送到柳园来的。信中虽不过寥寥几字,却让了然着实松了一口气。
浣儿书道:“王家府上恶意欺邻,犹如民间恶蟒,今已拔除。王婶之夫,已然返家。令堂下落,还待寻访。妹妹还请安心,莫太牵挂!”落款是浣儿草书。了然见心中字迹虽略有狂放之态,却又兼章法有度,倒真是字如其人。
碧竹见了然已看完书信,赶忙将从市井中打听来的消息转告了然。原来那王家府上竟然真的一夜之间轰然倒塌,王家府上多年罪行均被公之于众,该府的老太爷、老爷等人均已被押往京城审讯。府中女眷均被发配边疆,一律不准买卖。
送走了连年欺凌弱小的这一恶霸,百姓之喜可想而知。如今三阳镇百姓均奔走相告,满街欢腾。
“王婶家里,奴婢也悄悄去看过了,她夫君确已回家。奴婢见那里已经有好医好药的伺候着,便没再多事。只是那王婶欢喜之余,也纳闷得紧,不知道是谁为她出头了呢!”碧竹到底是心细,没忘亲自去王婶家看看。
此事能得如此结局,了然固然心喜,但也有些暗惊。浣儿能如此雷厉风行地拔除王家,其实力可想而知。偏偏他信中却又只寥寥几句,毫无居功之态,更见身份不同寻常。
此外,了然心中也清楚,自古恶霸难以除尽,走了王家府上,必定又会有其他恶富来骚扰百姓。只是,管得一时是一时,也不必过于钻牛角尖了。毕竟那王婶一家,对自己有恩,如今能为他们解了眼前之忧,了然也算心安了。
又过了几日,碧竹外出采买之际,了然随她一同外出,到底想亲自瞧瞧,如今这三阳镇走了那王姓恶霸,是否会有所变化。
街还是那街,人还是那些人,其实这些市井百姓不过高兴了几日,刚过了几天少人欺凌的日子,便觉得理所当然了。
了然瞧得有些索然,便催促碧竹赶紧办完采买之事,也好早点回柳园。
只是,似乎偏偏有人见不得了然清净。
马车返程即将抵达柳园之际,了然竟遇上了几个不长眼的拦路之人。
“嗨,那小子,是柳园的人吧?去把你们院中那个眼高于顶的小丫头片子给几位爷叫出来!”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正是那日了然在珣王府见到的几个毫无气节的迂腐公子。但瞧他们今日这气焰,却又与当日大不相同了。
原来那日了然几度落了几位公子的面子,几人岂肯甘心,这会儿便守在柳园附近,专门找茬来了。
了然如今做小厮打扮,穿着甚是普通,又刻意让头巾遮住了大半脸面,因此那几个公子并未认出眼前小厮便是他们要找之人。他们如今虽做文人打扮,但嘴里却甚是不干不净。
了然心中却并不奇怪,毕竟能常常于珣王府走动之人,想必家势都很不寻常。只不过当日碍于珣王之威,他们多少收敛了些平日的霸气,而如今,他们以为自己面前的不过是小小柳园的寻常仆役,狂傲之态自是彰显无遗。
车厢内的碧竹早已听到了外面的喧嚣,心中暗急。这些年她时常外出采买,还从未遇到今日之事。这三阳镇的百姓也多认识她是柳园之人,平日也不会找她的麻烦。毕竟,漪罗坊虽不是官场衙门,但出人无数,势力绝不容小窥。
此外,平日为碧竹赶车的车夫,瞧着普通,但实则身手不凡,因此碧竹外出之际也不怕遇上心有不轨之人。若真有人敢中途挑衅,打回去就是了。
但今日偏偏了然一时兴起,要自己赶车。碧竹自是知道她的身手,外加最近又不自觉地再三迁就于她,便应允了未让原先的车夫同行。如今碧竹却有些后悔不迭。
要说真是冲撞起来,她清楚了然也未必吃亏。但了然毕竟是坊女身份,依照漪罗坊规矩,她本不得随意出没街巷的。只是竹夫人大度,才让了然谨慎出行几次。如今若真是被眼前几位草莽认了出来,怕是不仅可能影响了然的闺誉,还可能遭坊主责罚。
“几位公子请了,我家小姐乃深闺之人,自是不方便随意与几位公子相见。公子若是有心,他日珣王府上,或有再见之机会。公子若是有事,还请到时再叙吧!”碧竹显然也知道眼前这几位霸王不好打发,因此打算先发制人,搬出珣王这座大靠山,想着对方可能会知难而退。
哪成想碧竹终究是高估了眼前几人的智慧,别瞧他们平日在珣王跟前装作附庸风雅之态,但却仗着珣王向来不问俗事,平日在外行事十分嚣张,并不惧珣王知晓。因此碧竹的几句话,他们压根儿就没听到耳朵里去。
“装什么小姐?别让爷笑掉大牙。不过是不起眼的坊女,将来养肥了还不要伺候爷们等人的。快点让她出来给几位爷陪个不是,若是她把几位爷陪高兴了,将来咱们或许能赏她个面子,哪家将她收做小妾也未可知。”几位公子依然出言不逊,听得了然眼神越发清冷了几分。
自始至终,了然皆一言未发。一来她怕自己出声,不免暴露身份。二来面对这类无耻之人,了然一向认为拳头比言语更有用。
只是她心中却并没有忌惮。这几个草包并不是自己独自前来的,他们身后都立着不少下人。了然暗瞧场中诸人,知道其中不乏有身手的。
了然虽然已经随姚嬷嬷习武三年,但她毕竟从未与外人交手,甚至不曾见过除姚嬷嬷以外的习武之人,因此,她既不知道姚嬷嬷这个师傅的水平,更不知道自己这三年所学有几斤几两,因此也并未冒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