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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教?”高仲微微一怔,反问道。
韩松点点头道:“没错,久闻高大人乃大靖虎将,早年冲锋陷阵身先士卒,身经百战杀敌无数,韩某亦粗通武道,故而想与大人讨教。”
“韩松这厮是要挑战老子?他虽是文武状元及第,武艺不俗,却终归没上过战场,没经过生死相搏,临阵对敌经验自然没法跟老子比……看他握棍的架势,明显疏于练习,他凭啥挑战老子?”高仲面露轻视,不认为韩松一介文官能跟他讨教武功。
“大人?”韩松却又开口,似在催促高仲应战。
不过,高仲转而一想,却不准备与韩松交手——韩松这厮一肚子坏水,昨日在朝堂上与老子争吵,今天就跑来挑战老子,该不会是想讹人吧,老子要是伤到他,他定然会去圣上那里告状,告我恃强凌弱。
想到这里,高仲爽朗一笑,开口道:“韩大人,讨教就算了,我征战沙场,所习皆为杀人技,不适合与堂堂一品文官太傅大人讨教切磋。再者,若是让圣上知晓你我在天子脚下私斗,岂不是藐视皇权?如若外人知道,未免会贻笑大方。”
说罢,高仲脸上笑意更甚,自认为这番话说得很有水平,先是说你韩松一介文官,别跟老子这种杀敌无数的猛将讨教,又是暗示韩松藐视皇权,最后再说,你韩松若被老子打败,传出去不嫌丢人吗?
韩松却浑不在意,傲然道:“大靖崇文尚武,圣上亦是文武双全,你我正常切磋点到为止,有何不妥?韩某听闻高大人早年驰骋沙场,而今面对韩某,却在推三阻四,莫不是廉颇老矣?”
韩松面露失望,手中长棍一震,赫然将脚下青石板震得四分五裂,彰显出深厚的内力。
言外之意是,你老了,不中用了。
高仲脸色骤变,顿感老脸挂不住了,他的确不再年轻,但依旧能征善战,老而弥坚,从韩松震碎青石板的手段来看,韩松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文官。
韩松目光灼灼,盯着高仲,在韩松的注视下,高仲感觉体内的热血正逐渐沸腾,已然被韩松勾起争强好胜之心。
“总不能让这厮看我不起,这厮来我府上叫阵,我身为大靖一品武将,堂堂左都督,焉有怯阵之理?”高仲心道。
“韩大人所言甚是,你我切磋讨教,互相学习,取长补短。”高仲答应下来,嘱人取来佩刀。
“此刀名为炳古,为大铸剑师厉长兵,历时数月亲手打制,随我南征北战数十载,未尝一败。”高仲言语之间透出一股骄傲,身为两朝一品武将,高仲早年立下赫赫战功,这把炳古刀,曾常年饮血。
见高仲取来佩刀,韩松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一眼手中长棍,喃喃说:“实心寒铁长棍,城东铁匠打制,长七尺二寸,重十一斤,没上过战场。”
“哼,重十一斤的铁棍,无刃,对上老子手里不足三斤重的锋利炳古刀,岂不是自取其辱!”高仲心想,认为韩松没上过战场,才会误以为兵刃越重越好,殊不知,战场之上,重武器的确能具备更大的杀伤力,但却不够轻便灵活,无法长时间使用——如果一名士兵连自己的武器都拿不稳、舞不了几下就气喘如牛浑身酸软,还谈何上阵杀敌!
高仲决定,狠狠给韩松上一课,以泄昨日朝堂上被韩松挑起的怒火。
宝刀出鞘,发出铿然的龙吟之声,高仲已经有日子没用过这把刀,然府上有专人负责保养刀兵,故而炳古刀依然锋利无比,吹毛断发。
高仲爆喝一声,持炳古刀袭来,韩松不闪不躲,手腕一翻横起铁棍,七尺多长的铁棍夹杂着千钧之力扫向高仲,高仲手里炳古刀砍在铁棍上,丝毫没有影响铁棍的势头,高仲却足尖点地倒飞出去,感觉虎口被震得发麻。
一寸长一寸强,高仲的宝刀再怎么锋利,若连韩松的衣角都触碰不到,便毫无意义。
高仲尚未落地,韩松已然施展身法追将上来,手里铁棍自上而下朝高仲招呼,高仲一边后退、一边抬起宝刀格挡,身体再次退出丈许。
两番硬碰硬的较量过后,高仲顿感气血翻滚,同时也惊讶地发现,看似身形单薄的韩松,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与深厚的内力,高仲在沙场上积累起来的对敌技巧与经验,在韩松这把铁棍前,根本施展不出。
“虽然我的内力与这厮不相伯仲,但这厮在兵刃上占据优势,炳古刀根本没法近身……”高仲心道,继续挥舞宝刀对抗韩松的铁棍,锋利的宝刀却无法斩断实心铁棍,反而被铁棍压着节节败退,陷入十足的被动。
十几斤的铁棍,完全不影响韩松攻击的速度,渐渐地,高仲叫苦不迭,后悔自己轻视了韩松的铁棍,他本以为,就韩松这身板儿,至多挥舞几下铁棍就会脱力,现在看来,韩松挥出铁棍的力道却是绵延不绝。
少顷,高仲炳古刀刀刃上已经有了数个崩口,这让高仲心疼不已,而韩松的铁棍上,更是遍体鳞伤,不过,韩松这铁棍就是找城东的铁匠打制,就算断了、丢了也不会心疼。
随着与韩松的交手,高仲越发感觉,如若他一开始便挑选如韩松手里铁棍一类大开大合、分量沉重的兵刃,定不会落入下风,并导致宝刀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