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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便杀了所有人？”云绯看着面前空无一人，蜘蛛网遍布的尼姑庵，蹙眉，冷声问道。
“是她们自愿的。”女子接着说，“这对她们来说，也是解脱啊。”
云绯冷哼一声，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说得轻巧。因你一人之恨，便拉所有人陪葬？！”
女子突然向云绯伸出手，鬼气疯狂的从金灵罩中向外溢出，直抵云绯颈间，“花间啊，你可知道，哪怕化成了鬼，我也无法入鬼界。”
“所以你便杀人引他注意？诱他出来？”云绯不屑的看着金灵罩中的女子，灵活地避开了袭来的鬼气，“若没猜错，除了林嫣儿，与林白商有关的人你应该都灭了口。”
“那些人，本就该死！”
“更该死的是你！！”
云绯听到一声低吓声从身后传来，一回头，看到来人，眉头微皱。
“你……”萧辰，哦不南渊看到云绯心下松了一口气，突然瞥见她耳畔渗出的血珠，冷冽的眼眸扫了眼金灵罩，只见那罩中鬼气突然被淡了下去，女子也蹲下身子，满脸痛苦神色。
云绯见状，侧头看到南渊，声音中带着急切，说道：“你怎么来了？”
南渊收回眼神，一双温和的眼眸看着云绯，轻声说道：“我在大堂见一道黑影将你带走，追了上来，就到了此处。”
这么容易？云绯询问道：“其他人呢？”
“许是没看到。”
“母亲！！！”林嫣儿急切地喊道。
云绯转过头，看见林嫣儿和沈一鸣一前一后跑了进来。
南渊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走进来的二人。
沈一鸣直接越过众人，走到了女子面前，站定身子，沉声呵斥道：“沈云歌！”
那女子看到林嫣儿，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再次抬眸看了看沈一鸣，直接坐到了地上，背靠在金灵罩，垂眸看着自己眼前的地面，低声回道：“三皇子。”
云绯：？？？
他们两个好像不是一个辈分吧？
“如此真是丢父皇的脸！”沈一鸣愠怒道。
沈云歌闻言，突然站了起身，猩红的眼睛盯着沈一鸣。
“哈哈哈哈哈，是啊，你清高，你高贵，你永远都是万人敬仰的大圣人。可你想过吗？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从来都是唾手可得。而我呢？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用无数心血换来的。”
“我没有你那么好命，没有你高贵的出身！但是，我告诉你！就算天下所有人都来指责我，你也没有资格来说我！”
沈一鸣听着沈云歌的抱怨，并未出声，待她说完，深深叹了口气，低声说道：“父皇从未看低过你。”
沈云歌突然又大笑起来，“那又如何？”
她从小因为是青楼女子所生，便饱受冷眼，虽是个郡主，却也并不像其他人那般风光无限。
在九原国内，诋毁的声音远多于认同的声音。若不是如此，她又怎会轻易被那林白商骗了心，背叛故国！
这些又岂是一句从未看低过，就能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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