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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荣看到一旁的赵希瑶摔碟子摔碗的刻意造出声响,却半分打扰不到两人,终于在一旁忍不住打趣道:“啧啧啧,瑞王可真是。这外界若是不明之人,定以为我家苒儿狐媚子转世,把铁血刚硬的瑞王,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秦霜急忙在旁咳嗽着。
常苒哪里会让苏雪荣尴尬,急忙笑道:“姐姐惯会取笑,都是爷待苒儿好。是苒儿福气。只是遗憾。年初那会子旨意下了匆匆备嫁着,却还真真的忧心的很,毕竟身在闺阁,之前又未曾有幸得见王爷一面。这一见才知外面传的都不是真的。早知便也不必日日忧心了。真真是后悔,若是能早早遇见王爷,哪怕只远远一面,那也是自小的情分了。说不定,也能早早会骑马射箭了。现在只能在看台上干看着王爷在场上肆意。”
赵希瑶听后,一甩筷子在桌上,起身便走了。声响之大,常苒坐在边上都朝着萧承言身侧缩了一缩,还明知故问道:“赵妹妹这是怎么了?”
苏雪荣笑道:“没事,她吃好了。”却是忍不住直笑。
秦霜也是再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一下。急忙在干咳一下,用拳头放在嘴边掩饰着。心想这常苒能制住自家表妹,不是没有缘故。
素远坐的很远,此刻也笑着接口道:“是呢。我们这同在书塾读书,这每日都有屏风挡着诸位妹妹,我也是今才见常妹妹真容。还多亏了国公爷这席面。”
常苒并未与素远对视,虽然听出了另一番意思,但是心中已是万分感谢。如此便也澄清了外面所传百般勾引瑞王的事情。席面上后来得空,常苒特意隐晦的举起茶盏回敬了那“舅母”一杯。
赵希瑶回房之后,把头上的宝石珠子一股脑的摘下来摔在地上。并再次洗礼了屋中的摆件。而后才趴在床上一个劲的哭。大喊着“凭什么,凭什么。我们青梅竹马,凭什么被那小妖精勾走了。我也是有旨意的。哥哥从前是喜欢我的。从小就说好要教我骑马的,上次,上次那小贱人也是这身红衣时,哥哥便说给我出气的。怎么会这般呢......”
国公府其他的庶小姐,本在后堂喝茶。赵希琬听到贴身丫鬟禀报,“二小姐回了房间。在发脾气呢。”五小姐赵希琬便起身,悄悄退了出去。随后在边上的赵希珍两人,便也悄悄找了机会,退了出去。李繎真想拦着,却是没找到机会过去。怕惊动了旁人,更怕惊动了国公夫人。只得和边上的跟着的贴身丫鬟说道:“快去拦着五小姐。告诉她,不要招惹,任由发作免得招惹自身。”
那丫鬟很快追了上去,虽是阻拦了赵希琬,可赵希琬仍不甘心,停在门口好久没动,一直听着屋子里头的动静。
花厅这一餐用时极长,待用膳完毕。外面的风雪乍有停转之势。众人并未喝茶闲聊,便准备离去。可待要离开时,便又飘扬着雪花漫天。高月盈已经在高夫人训诫之后,再次笑着出现在众人眼前。宴席散罢,所有人都在勤国公府正门口恭送着瑞王。却是独独少一位的,便是赵希瑶。
高月盈趁着常苒给萧承言披上斗篷的时机,故意从两人身后走出来,故意做小伏低的大声说道:“妾身扶姐姐上车。”便跪在马车边,双手手心朝上,恭迎着。如此大的雪,呈着的手掌上片刻便落上好几片雪花。一副日日被常苒打压的小媳妇做派。毕竟餐食时还有在另一个席面的贵人们,而此刻可是都聚在门口看着。
赵希瑶在房中哭骂的厉害,忽而听闻外头有婢女说话之声,停住哭声屏息听着。原是外头有丫鬟再说,“瑞王要走了,众人都在正门口相送。”赵希瑶便不顾着满脸的泪水,打算出房门去问个清楚。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裳便准备朝着门口而去。头上首饰皆无,脸上泪痕仍在。门口站着的四个婆子却伸手拦住了出去的路。赵希瑶骂着要往外冲,可婆子们一个劲的阻拦,甚至说道:“国公爷说了,二小姐若是再闹,只得绑了。”
赵希瑶还未能说话。却是门口进来一个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捂嘴笑道:“这家里莫不是遭贼了二姐姐。可要妹妹帮你报官不得?看二姐姐的样子怕是出不去门子了吧。”说完便叫那些婆子离远些。李繎真这个嫂嫂虽是说了不要招惹,可若是惹的她闯出更大祸事,岂不是更好。眼下赵希瑶便去了威视,这番被拦在指定是冲不出去的。可只有在众人未离开之前,彻底激怒她,才能叫旁人都看看赵家嫡小姐的做派。
“你这个小贱人,也敢上我门口说话。这家哪有庶女说话的份。”赵希瑶迈过门槛,便要出去。
“是。是。姐姐自是嫡女,有尊贵荣耀。”一身粉衣的赵希琬却是一改往日,大力推了赵希瑶一把。把赵希瑶一下重推进了门内,在那门槛上绊了一下。赵希瑶并未想到赵希琬敢动手,毫无防备。这些年来赵希琬都是伏小做低,纵然一直不服气,面上也不敢显露分毫。虽是她一直知道这些庶女都不服气,可照着赵家多年由她母亲当家,却是她一直说一不二。赵希瑶倒在地上发愣之际,赵希琬仍然小声说道:“奈何瑞王可是半分没看上姐姐呀。小时候父亲便说了一回,那瑞王不过空话,您不信呀。母亲也不信,硬是做着嫁入瑞王府的梦。如今呢?”赵希琬缓缓俯下身子,凑到赵希瑶身边说道:“白日做梦而已。一日叫人拒了几次还不够丢人?还要过去叫人羞辱吗?还是上赶着,去给人做小去了?就算做妾,人家瑞王也是不要的。对了,说到美貌,瑞王妃的美,您不是瞧见了吗?从前您在宫初见,不是回来还夸奖了吗?且也是嫡女,也是出身名门。她先母也是诰命之身。听说并不为着常侯爷干系。可到底家世不如您,可怎的瑞王只要她不要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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