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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蔓,木笔书空。棣萼韡韡。

三月初时,光照艳影。蔷薇花蔓沿着青白的墙垣一路延伸,满墙只有绿色的枝叶,连绵数理,不见其端。

寻了一会子,锦绡与京城御才摸索到往黑风门去的路途。

原这黑风门的驻地在褚齐城边,离桜国很是近了,只是桜顾宥三国交界地带有绵延数百里的高山唤作万云山,形成了天然的保护障,避免了许多战争。

所以,即使褚齐离桜国不远,两国在此处也很少有贸易往来,桜国人在此处也不常见。

二人走走停停,在路边面馆吃了些吃食果腹,这才走到黑风门的驻地。

黑风门听上去威严生风,驻地大门也修建的十分气派恢弘,门口两名门童皆是黑色衣襟,令人不禁有些谨慎。但气派的大门旁也有许多蔷薇藤蔓,那枝叶调皮地蹭到门边,给那威严肃杀的气氛增添了一丝俏皮。

京城御交了请柬,领着锦绡入了黑风门内,首先入眼的,依旧是满墙的蔷薇叶,想必待到花开之时,花满墙院,定是一番令人心驰神往的风景。

领着锦绡与京城御进门的弟子见锦绡目光未曾离开还未有花朵的蔷薇藤蔓,闲聊道:“这蔷薇是我们家少主最喜爱的花,待到五月花开,满院子的蔷薇香,那些个小姐姑娘们饶是绕上几十里山路也要来看看的。”

锦绡先前大跨一步,跟在黑风门弟子身后,回道:“黑风门的少主可真是个闲情逸趣的雅人。”

黑风门弟子听锦绡夸赞他家少爷,不免有些得意,便又多说了几句,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家少主不仅是个雅人,更是个奇人。”

“噢?此话怎讲?”

锦绡仿佛随意一问,那弟子自然而然地接道:“我家少主三岁习武,七岁拜入智云大师座下,十二岁学成已能独闯两大门派。若不是四年前生了一场重病,这武林盟主之位,怎能轮到流云那小子。”

“自古英雄出少年,今年武林盟主之位你家少主可是志在必得了。”锦绡挑眉思索。

京城御闻言,也颇多思索。

黑风门弟子忽而转身,向白衣的京城御道:“敢问这位可是赛伽伦赛神医?”

“在下乃是赛神医座下弟子京城御,此番是代替家师前来的。”京城御回道,看了锦绡一眼。

“恕在下眼拙,还请公子海涵。”黑风门弟子抱拳赔罪道。

他们这一路前来,都没有听到此次武林大会赛伽伦前来的消息,赛伽伦到底是否是被黑风门的人劫了也尚且不知,唯一确定的,便是陆沉梦在他们手上。

现下这弟子一问,若是赛伽伦在他们手上,恐他们也不会放出风声,也就是不是为了赛伽伦的名头,先前这弟子说黑风门的少主得了一场重病,秘密绑了赛伽伦前来医治也说不定,现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黑风门弟子领着二人到了甲字房休息,由于大会是在三日后正式举行,此前来的武林人士也来了不少,但住在甲字房的人皆是江湖中举重若轻的人物。

二人各自回房休息,现在他们打着赛伽伦名头到了这里,势必会令人有所防范,若要搜查只得暗中进行。

日落黄昏,黑风门安排了吃食送入各武林人士的房中,送餐食的乃是一名女弟子,也是黑色衣襟,头上戴着一支黑羽簪子。

女弟子推开锦绡的房门,将托盘里的饭菜一一放下,菜香立即充斥鼻腔,勾起锦绡肚里的馋虫。这几日车马路途,吃食实在太差了,见着这般大鱼大肉,不免得有些馋。

锦绡坐在红木圆桌前,女弟子为她布菜,皆是黑风门里厨子们的拿手菜。

锦绡认真听着每道菜的名头与吃法,嘴角含笑,望着那女弟子柔声道了句:“多谢。”

那女弟子也是个灵活人,与锦绡寒暄几句,见锦绡不似其他门派来的大小姐们那般骄纵,心中有了几分温柔,道:“赛姑娘不必多礼。我叫绿沉,是专门来照顾姑娘的,若是姑娘想去哪儿随时可以问我。”

“嗯,”锦绡颔首,不经意间垂眸思量,道:“大会还有几日,这黑风门内可有好玩的地方?”

“姑娘若是想玩,用完膳后绿沉带您到外边转一转。”绿沉道。

“多谢,还有,这甲字房里都住了那些人啊?”锦绡问道,绿沉微微皱眉,锦绡怕她起疑,忙道,“我初入武林不久,此次又是跟着兄长前来,便想多交些朋友。”

绿沉眉头舒展,浅笑道:“这甲字房住的都是些身份尊贵的客人,以身份高低排序位。甲字一号房里,住的是现任武林盟主流云公子,甲字二号房里住的是四大门派之首的华启门门主毕原尘,甲字三号房住的是四大门派之二的凤伏派掌门凤伏老者,甲字四号房住的是四大门派之四的泉胜阁阁主万有声。而这甲字五号房住的,”小玉话语一顿,面露羞涩。

锦绡偏头,满眼疑惑,“住的是谁?”

“那可是江湖女子朝思暮想的玉山玉公子。”绿沉说道,小脸一红,凑近锦绡往左边瞧了一眼,道:“玉公子就住在姑娘左侧,姑娘与您兄长代表赛神医住的甲字六号房,不知羡煞了多少随门派前来的姑娘小姐们。”

锦绡喝了口茶水,无奈地摇摇头。

天下美色,男女皆陷入其中。

绿沉接着道了甲字七号房至甲字十二号房里等人,锦绡心中暗合,流云在甲字一号。

绿沉叽叽喳喳地聊着玉公子的八卦,那模样倒有几分像乐瞳的影子,锦绡眸中一黯,脸上有些悲怆。

绿沉不知是哪句话说错引得姑娘伤心,忙慌了神拿着托盘告退,走时不忍心回头又望了锦绡一眼,灰溜溜地关上门。

锦绡叹了一口气,这才发觉饭菜都有些凉了,与京城御待久了,吃饭有了些警惕性。

锦绡从头上取下一支银钗往一盘清蒸鱼里一放,那银钗霎时黑了一接,锦绡皱眉,拿着银钗的手指下意识的紧了紧,竟然真有人下毒。

锦绡又将银钗放往下一盘菜,接着几道菜后,都没有出现这类情况,也就是说,只有那道清蒸鱼被人下了药。她在赛伽伦那处学习资历尚浅,这毒究竟是什么她还看不出来。

可是,下毒之人为何能料到她一定会吃那盘清蒸鱼呢?

锦绡闭着眸子,回想起绿沉布菜时说的话,对那盘清蒸鱼的介绍与其他并无一二,也就是说,这药不是下给她一个人的,而是送到屋子里的鱼都是下过药的,但这菜不一定每个人都会吃,可若是爱吃鱼之人,必定会尝。好一招广撒网,如若大家都吃了,定会引起恐慌,下毒之人到底如何想的?而爱吃鱼的人,鱼,鱼,玉?难道是针对那个风头胜过武林盟主的玉公子?眼下还是弄清楚这药性为好。

恰巧门外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京城御的询问:“妹妹可在?”

“嗯,进来罢。”锦绡道。

京城御推门而入,旋身关上了门,一眼看见锦绡面前分毫未动的菜肴,长舒一气道:“还好你没吃,这鱼被人下了药,想必你已经知道了。”眼神掠过锦绡手中的银钗。

锦绡颔首:“我正欲寻你去,你可看出来是什么?”

京城御寻了个位置坐下,道:“这药只是寻常的斐裂散,低剂量会使人腹痛腹泻,若是用多了便会出现幻觉,让人神志不清。”

“这药看来是针对所有人的,并非你我二人。”锦绡道。

京城御赞同,若有所思的样子,道:“若是门中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黑风门,毕竟菜都是经他们之手,似乎有人想将矛头指向黑风门。”

“黑风门与凤伏勾结,欲要除掉流云,那日茶肆里的人不是这般说的么。黑风门便会怀疑到流云身上,这事究竟是谁得利?”锦绡脑瓜子转了一转,好似有了些眉目。

京城御也想了想,又道:“若是有人中毒,定会找我们医治。这药是下了大剂量才会将银钗染黑,所以谁体内量少便有嫌疑。”

锦绡思忖,京城御所说不无道理,现下只能先等着,看看都有谁中了毒。

不一会子,甲字房乙字房丙子房共三十六间上了清蒸鱼的房间有大部分因鱼而被药了的人,好几个因爱吃鱼而中毒颇深的武林人士出现幻觉,打了起来,场面一时混乱不堪,茅房也因人数众多而发出异丑,众人皆是捂着鼻子走。

黑风门门主余坤带领着黑风门少主余之傲四处勘察道歉,遂,寻到甲字六号房中。

余坤也是一身黑色衣衫,花白的头发戴着一个紫玉金冠,一撮山羊胡悬在下巴下,一进门先是捋了捋胡须,等到京城御行礼之后才话道:“京城公子既是赛神医的高徒,可有方子治一治?”

“自然是有的,待小生写了交给门主。”京城御旋身往桌案走去,便有弟子递来笔墨。

“有劳京城公子了。”余坤扫了一眼屋中,又捋了捋胡须。

余坤身后站着他的儿子余之傲,约莫弱冠的年纪。余之傲皮肤白皙,黑发褐瞳,在一众黑衣人中,有鹤立鸡群之感。

锦绡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锦绡,四目相对之时,锦绡竟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一丝悲哀。

为何,他那天之骄子的身世为何会有这种情绪。

余之傲收回眼神,目光望向京城御交给余坤的药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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