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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原来在你眼里,保护一个人的方式就是囚禁?”苏君欣冷笑一声,握着筷子的手愈发逼近,尖锐的前端刺破他颈间脆弱的皮肤,淡淡血腥气在两人贴近的距离间扩散开。
她的目光冷漠而厌恶,李维泽直直对上她的视线,心脏如同骤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疼得连呼吸都如同刀割,却自虐般不肯移开视线。
这是第一次,她主动距离他这么近。
颈间忽然加剧的疼痛将他飘远的思绪拉回,李维泽喉结轻轻滑动,低哑着声音开口:“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了。”
苏君欣蹙了蹙眉, 僵持片刻后她慢慢收回了手, 将沾血的筷子藏进袖中,往后退开半步。
李维泽没错过她防备的动作, 眼神黯了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苏君欣警惕地打量着周遭环境。
这基地和她预料中的不太一样,整栋建筑物像是从各种废墟上取来的建筑材料拼成的,一面墙上甚至可以出现好几种不同风格的雕塑,这些碎片被粗壮藤蔓缠绕着,拼接的缝隙处钻出翠绿的叶片,看上去充满了废弃与新生的矛盾感。
两人进了个看上去像是实验室的房间,里面十分宽敞,却只有一个穿着实验服的老人,他已是古稀之年,头发全白,脊背佝偻,正专注地盯着显微镜,并未注意到两人的到来。
苏君欣走到实验室另一边,看着墙边那些被切割成不同区域的“大盒子”,联想到喻曜用来关丧尸王的牢笼,心头一动, “这里面是谁?”
李维泽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的侧颜,轻声答:“是你一直想见的人。”
话落,他按下开启键,第一个大盒子的墙壁慢慢降了下来,露出内层的防爆玻璃,玻璃后是一张病床,床边立着各种监测生命体征的医疗器械,正好挡住了苏君欣的视线。
她脚步微移,当看清病床上那人的脸时,脑中骤然“嗡”一声,如同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般愣在了原地。
有一瞬间,她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泪水毫无征兆地从脸颊滑落。
“秦佑......”
她扑到玻璃前,十指隔空描摹他沉睡中的轮廓,体内异能受情绪波动如浪涛般翻腾,手腕处不断传来尖锐的刺痛却无法再吸引她的注意。
秦佑与她相隔一面玻璃墙,不到半米的距离,她能清楚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脖颈处如蛛网般蔓延的青黑色血管。
“让我进去。”她斩钉截铁道。
李维泽闭了闭眼,压下胸腔的钝疼,摇头:“他体内被注射了大量未知病毒,哪怕是超异能者也不能轻易接触。”
听见这个回答,苏君欣心头巨震,她难以置信地望向李维泽,“你说什么,病毒?谁干的!”
李维泽没有回答,他走到第二个盒子前,按下开启键。
这次不是病房,而是一间简陋的小牢房,正对两人方向的是一面巨大的双面镜,一个穿着囚服的男人背对他们盘腿坐在床上。
似有所察,男人缓缓转过脸。
——他是孟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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