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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了好一会儿,安南笙才反应过来这是父母上次介绍的相亲对象, 而她忘记备注了。
密长的眼睫轻轻拢下, 正准备打字拒绝对方时, 屏幕瞬间转变。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打断了她正要发送信息的举动。
手机屏幕显示, 是励志当“国父”的学弟凌封打来的电话。
安南笙冷笑着摁了摁额头, 一边抿着红茶,一边接了起来。
“喂,凌封?”
没想到手机那头传来的不是凌封的声音,而是一位老者沙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嘴京片儿的口音, 和拐杖“笃笃”地敲打声……
“呵!除了凌封这个臭小子,你就没有想过要和其余的大学同学联系吗?!或者,你大学的老师?”
一听声儿,就知道是她大学时期最尊敬的班主任老师,孙教授。
瞬间,安南笙收敛起过于轻佻的语气,放下双腿, 并拢坐直了。
在a大时, 老人家私下就像是亲女儿一样非常照顾她,一直想让她在金融这个专业继续专研深造。就连考研保送的名额都准备给她一个, 结果,她却是在毕业前几周直接走了。
“孙老师。”
对着手机,安南笙毕恭毕敬地称呼了一声。
“哼, 你个狠心的丫头片子还知道叫老头子我老师!南笙,你……就当真不打算回校看看老师?!那张毕业证,你也不要了?”
“…唉,孙老师,您没必要装病啊,幸好还没将120播出去了。而且,您老真是身强体壮,差点就将学生的指头掰断了。”
“啧,臭小子嘀嘀咕咕什么……不就借你电话给我学生打个电话吗,看把你小子给小气的!等会儿,老头儿就去翻翻抽屉,扔你几块钱的电话费就是了!”
……
听手机那头悉悉索索的杂音,安南笙有些无奈。
看来,是凌封那小子的手机被老教授装心脏病骗了,强行撸走了。
“……嗯,我可以包家酒店,请老师您出来吃饭。”
其实,每年逢年过节,安南笙都有从世界各地给老人家寄贵重的礼物、各国各色的邮票和明信片。前不久,她也让凌封偷偷帮她多照顾一下老人……
实在是因为,她现在出现在老人面前,肯定要被拎在墙边站着,口若悬河,说教个七天七夜。
更何况,说教完,还不一定能走掉。
至于那张早就起灰扔掉的a大毕业证,她本人倒是无所谓。
不需要那张可有可无的纸张,凭着实力,她依然能过得风生水起。更别说,之后她就出国留学了一段时间,提前完成了学业,也拿到了镶滚着烫金的名校毕业证。
“哼…老头子我不稀罕。都半身入黄土的人了,就是希望和你们学生再一起热热闹闹地吃个家常饭。”手机那头的老头儿口气稍微好了点,不过还是有些憋气,“对了,你个丫头片子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嗯……普通公司的金领。”
“哼!不知所谓!”
一听爱徒没做和金融领域相关的行业,而是随便当了哪家小公司的高管,手机那头的白发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
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胸闷气短,实在是觉得浪费人才。
他这几十年的教书生涯里,还从来都没遇到过像南笙这样嗅觉敏感又成熟懂事的好孩子。
但是,这个乖巧的好孩子,却又是个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倔骡子。
论文答辩完了,什么都做完了,就只等着拿毕业证了,小丫头却是杳无音讯地走了。
他这个老人家还在病床上输液的时候,就收到了一条“要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的短信……结果,等出院后找人问了下,这个丫头直接毕业证都没拿就撒丫子跑欢了。
而且,整整那么多年,都没想过回校看他。亏他把她当半个女儿,真是和他那些……是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
这下倒好了,学了四年的专业,也直接没用上!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浪费了……
哼,真想把那脑袋撬开,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想的!
他本来还想让南笙继承他的衣钵,让他那些道上的小老弟们羡慕嫉妒恨,统统拜倒在他脚板底下!没曾想,他就病了十多天,这天,莫名其妙地就变了。
问那些要好的女孩们也总是支支吾吾的,只是知道南笙和楚煜分手了,其余都说不知情。
就连楚煜那个臭小子也是一声不吭,眼神空洞洞的,沉默寡言,看起来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哼,金融这专业……就有,那么无聊吗?”
说这句话时,头发花白的孙老师也思虑踟蹰了一会儿。
仔细想想,他年轻应付考试、心浮气躁的时候,直接一把火,咳咳……烧了好些难啃的书泄愤。被他当年的老师打得满地找牙,最后,还花了冤枉钱又重新买了回来。
“挺有趣的。其实,现在这份工作……也偶尔用的上。”
一半真一半假,摁着额头,安南笙避重就轻地答复。
要是孙老师知道她踹掉了金融专业,去当了什么劳什子的娱乐圈经纪人。
一定会气得抱着三只宝贝的中华田园猫,跑到师母生前种的葡萄园里,捏着三只猫的肉垫,爷四人(猫)一起絮叨絮叨地抱怨。
毕竟,老人家的两儿一女都纷纷投奔了英美帝国,几个孙子一年就定时见两次。
还都不会中文,全说英文,听得头昏脑涨。
虽然还有学生在身边照顾,但总归也老了,时不时挺寂寞的。特别是在外面受气了,家人都不在身边,除了三只猫和葡萄园子也没人聆听了……
“有趣就好,有趣就好。”手机那头的老人沙哑着嗓音,略微带着点苍凉的笑意,“老头儿我还以为是对你期许过重,专业太枯燥。所以,你当年连毕业证都没拿,就……”
安南笙蹙眉担忧,指尖抵在眉心,略微着急解释道。
“根本不是老师您的问题。嗯…我只是去法国留学了……”
挖着下面垫满了草莓的融心巧克力球,看着巧克力流芯地淌下,舀了一勺草莓,裹了一层粘稠的巧克力浆。
既然对方没说,那些陈年破事,她也懒得叨扰老人的生活和心情了。
“哼!原来如此,怪不得都不敢告诉我就跑了!”
一听爱徒也投奔了英法美帝主义,老人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