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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养伤的暖阁搬回主殿后,偌大的郡王府倒是热闹了起来。先前女皇下令。让她安心养病。不许他人打扰。如今,她的病好些了。除了女皇日日让人从宫中送出来的各式补品。朝中诸臣各式各样的拜帖礼品每人都会送上门来。
但是她又不是那郡王,又向来爱清净,可不想管官场那一套,所以各位官员一律被她以各种理由挡在门外。礼品也一律不收。几天下来,到总算是安静了。
她所居住的地方是郡王府的青鸾居,是王府的主阁,清歌本以为会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一副土豪装潢,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意外的清净整洁,这明显和原主暴虐的性格不符合,清歌本想找来一个小厮问问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那些小厮只是在清歌晨起时进来服侍顺便打扫卫生,再者就是传膳时会来,平时这青鸾居内上上下下只有陌尘和她两个人。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小厮,想问问清楚,那小厮却像见了鬼一样,在清歌问话时,身体就像筛糠子一样一直抖个不停,连话都说不利索。
不过清歌总算弄明白了,那原主是个戒心极重的人,所以自己的饮食起居都由陌尘来打理,所以平时下人们不太会进入青鸾居,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这里只有陌尘一人了,那原主本是常年征战沙场,连年回王府的次数也是少的可以,王府和个摆设一样,自然也没工夫来打理府里的装潢。
只是,自从她失足落水,她那位“王君”可是一次都没有来过。这位郡王与王君新婚燕尔便跌入莲湖。甚至连命都没了。而这位王君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竟一次也不来探望。看来,两人之间并无感情可言。
不过,她可不管这些,她又不是那郡王,以后把那位王君好吃好喝的待着便好。
秋日的傍晚,天色灰蒙蒙的。清歌一只素手撑着脑袋。慵懒的倚在紫檀软塌上。借着灯光。翻阅着手中的《彼岸通史》,面色淡然可内心却十分焦躁。都快半个月了,她几乎把王城里所有史书典籍连带着奇闻异志一起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连接时空的记载。除了一些不存在的怪神乱医,唯一剩下的便是她手上的史书里提到一个上古巫族了。这巫族可是自太古以来便存在于彼岸大陆,拥有神灵赋予的灵力。一直以来辅佐皇室,族长有四国祭司的殊荣,当年也是显赫一时,可偏偏这个巫族还在三百年前被灭族了,全族除一人外无一生还。诶,除一人外,那么说还有一个人没死了?清歌猛地站起来,这个人可是她最后的希望。
可是,都三百年了,任他是谁,也早人化枯骨了。
刚刚燃起的希望,就这样被一盆冷水浇灭了,清歌合上书,手指轻揉了一下额角,叹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清歌开口道。
“主子。”陌辰恭敬地奉上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个精致的小牌子。
“何事?”清歌并未抬头。问到。
“主子,今日想要哪位公子侍奉?”
“嗯?”清歌翻看书页的手一顿。不解的抬头。看见陌辰手中的镌刻着名字的小牌子。脸上一红。别过头去。轻咳一声。没想到居然遇到了侍寝这码子事,她只是一个学生。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觉得十分别扭。
“不必了,今日不用公子侍奉。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闻言陌辰神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如初。利落的起身说道。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上过清歌的视线。自然也没有看到她泛红的耳尖。
是夜,为繁华的帝都装点上朦胧的面纱。俯首书案前的清歌打了个哈欠,一旁的陌辰开口道。
“主子。可是需要准备就寝?”
“嗯”清歌应了一声。眼角的余光扫过陌辰今日的装束。单薄的白色中衫紧贴着他笔挺修长的身材,隐隐能看到衣衫之下分明的肌肉线条,墨发半束。褪去那身黑色劲装,让陌辰淡漠立体的五官不自觉的柔和了一点。周身也萦绕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不得不说,陌尘长得的确是蛮好看的,棱角分明刀削玉刻的脸庞因为长久的隐藏在暗处而略显苍白,剑眉英调,星眸含光,他的睫毛很长,烛光打在他的脸上,在眼睑周围形成了一片阴影。只是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上从来没有多余的表情,作为暗卫他总是以同样一种负手而立的姿势站在她的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连呼吸都是十分的清浅
只是今天的陌辰好奇怪。虽然是初秋。但天气毕竟有几分寒凉,他不冷吗?
作为一个现代生活了十六年的人。见惯了现代着装。并不觉得陌辰这一身有什不妥之处,但是在迂腐的古人看来,这样的着装,称得上是暴露。
不过她却神经大条的没有在意。放下手中的书卷。伸了个懒腰。穿越还是有一定好处的,至少她那上千的近视眼没有带到这里来。腰疼的毛病也没了。那时,她极力的想去追随天辰哥哥的步伐。可是他太优秀。为了拿到博士学位。清歌已经数不清多少的夜晚在自习室独自复习到深夜。她的这些毛病也是那时买下的祸根。
好在,苍天有眼,虽然要帮这个郡王收拾她的烂摊子。至少她的身体没有她那么娇弱。
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借着昏暗的灯光走向床榻。锦靴却是定在了那里。
“你…”目光讶异的说不出话。
朱红的锦被中央,男子墨发凌乱的披散,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约约可见那人皮肤白皙的光泽清歌脑子嗡的一下,他!他!他!没穿衣服!
“属下服侍王爷就寝。”不同平日漠然的生硬,此时他的声音软软的,细听之下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哀怨。
慢吞吞的从被子中爬出来,样子说不出来的魅惑,墨发披散腰际。却遮挡不住诱人的身躯。
身体好似被定住一样。“你要做什么?”清歌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想必已是绯红一片。连声音都显得底气不足。
陌辰微楞了一下,随即低垂眼眸。目光漠然无光。嘴角扬起忧戚的弧度。心念到“洛清歌啊,洛清歌,我已卑微下贱到这等地步,你还要如此嘲讽我吗?可是他只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介暗卫,卑微如此,又有什么权利不顺从她,满足她?”
头发遮挡住他的脸。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情感变化。
“属下还能做什么,自然是服侍主子歇息了。”说着伸出手去解清歌的衣衫。锦被因为他的动作而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只不过那凝脂般的皮肤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如同一条条崎岖可怖的虫子肆虐着攀附在他的身上。除了那些疤痕外,清歌很难不注意到他身上那些皮肉翻卷的新鞭伤,甚至有些伤口由于他的动作已然裂开,细细的血丝渗出了伤口。
清歌不由得心下一惊,从这个角度正好看见陌尘从肩头一直蔓延到腰部的鞭伤,下意识的想开口问他这伤从何而来,却又想到昨日他请罪的一幕。便明了,原来这便是原主以前对他的惩罚,可真是够狠,这一背的伤痕,少说也有一百多鞭,鞭鞭都似使尽了力道。也难得,他这几日行动如常,面无痛色。清歌不禁对陌尘心生敬佩之情。清歌光顾着研究陌尘背上的伤,倒是没有注意陌尘现在正近似与一丝不挂。不过陌辰却并没有因为如此坦诚相见而多出半分表情。作为皇室隐卫,他们自小被告知他们只是保卫主子安危的工具而已。他们的身心必须一生忠于主子一人。被当做暖床的工具也好,被主子赠送他人也罢。终究不能有半分怨言。因为他们只是影子而已。
“主子可要使用这新制的工具?”说着从在一旁放置的装满清歌从未见过的“工具”中拿出一根短小却翻着寒光的鞭子。呈到清歌面前。细看之下,那鞭子上的毛刺竟然都是些细小的倒刺。
“不必了。”看着那皮鞭和陌尘身上的伤痕,清歌心下明了那些工具的真正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