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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如玉，星如眸。
“记着。你叫苏晓梦，跟紫如一样，是我锦年的侍女。”走出屋子前，锦年道，“这一年来，紫如教你的东西，都学了，要记得用。”
紫如教我东西？无非就是天天在院子里跟着她乱七八糟地舞弄一番。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舞弄，其实是一套上乘的武功步伐。
我不言。
“我知道你不甘心。”锦年继续道，“虽然我欠你娘亲的恩情，但是救你这么多次，也算偿还了。”他顿了一顿，“如果你想知道你娘一切，我会继续帮助你，但是你必须听我的。”
“我想报仇。”我道，杨夫人狰狞的脸在眼前闪过，强烈的恨意使我脱口而出，“我就是想报仇。”
“也可以。”锦年道，“你自己可以去，如果你不听我的，我不会在管你的生死。”
他声音淡淡，但却充满了冷冽的气息，我不禁想去那次夜色中的少年，锋利的剑影……
“我也救过你。”我道。
“你没有！”他有些恼怒，“那晚是你自作多情，我根本不需要你出手！”
“就算是这样，但是我还是救过你。”我固执地道，看着月色之下苍茫的雪地，心里知道，这一去，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回来。又或者，这里，也算不得是回来，我根本就没自己的容身之处，一切的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我说这些，只是想改我的名字，是小，小小的梦的小，我不想醒来。”
“呵？”他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可是，我已经做好了你的身份文牒。这样一改，你知道，我要废掉多多功夫？”
“我是苏小梦。”我固执地道，其实，我是下意识地，不想自己完全打上他的烙印，哪怕，只是改一个字也好。
我记得我娘亲最后一句话就是“萍儿，任何时候，你都不能失去自己。”
我不能失去自己，哪怕是在梦中，哪怕，锦年对我没有恶意……
我直起腰来，拂了拂额上的碎发，正想说话。
锦年道，“可以，但是这是你最后的一个要求。以后，你都得听我的。”
“难道，我还有可以反抗的机会吗？”
“不是，我是要你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