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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恐怕不是无意间路过谭某府上的吧。”谭老爷说着,从那死去的朱凌身上拔下那刺入他身体的匕首,在那朱凌的衣角上擦拭了几下,收了起来。
李茂看那谭老爷的举止,也不回应,就这么静静地盯着谭老爷。眼神隐晦了些。
“李大人,当初你从我这拿去‘刀叶’时如何承诺谭某的!”那谭老爷正眼瞧向李茂,言语中带上了几丝威严。
“哦!谭老爷莫不是误会了什么!”李茂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自若道。
“李大人,那‘刀叶’出现在了那从谷南河中捞上来的尸体上,你敢说这与你李大人毫无关系!”谭老爷当真是恼了,胡须也抖动起来。
“谭松平。”李茂淡淡喊了声,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语气。谭老爷被这喊声怔住了,心中慌乱地看着李茂,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恐惧。
李茂自然是没有错过谭松平的神情,嘴角上扬了些,冷声道:“谭老爷莫不是忘了曾经是怎么承诺我家主子的!”
谭松平像是回想起来了什么可怕的情景,面色一僵,咽了咽唾沫,紧张的说道:“自……自然是,不……不敢忘。”
李茂见那谭松平如此模样,讥笑着:“谭老爷没有忘了便好,我还以为谭老爷是个容易忘事之人呢。”
“怎……怎么会,能为主子出份力那都是谭某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哼,谭老爷既然不是忘事之人,那我就再说一遍。莫要忘了你这一切是如何来的,莫要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听上去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深深地刺向谭松平的内心。
“谭某明白。”谭松平说道。
“‘刀叶’一事若是那衙门查不到谭老爷的头上自是最好,若是不小心查到了谭老爷的头上。谭老爷……”李茂说道此处,停顿了下来,看向面前微微发抖的谭松平。
“谭某明白,绝不会耽误了主子的大计。”谭松平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如此甚好。”李茂走近了谭松平些,伸手抚了抚谭松平肩部,又似是在给他掸去尘埃,在他耳边轻语着什么。
谭松平听着耳边传来的话,瞳孔不住缩紧。
衙门
“这……”田彰一介文官,哪曾见过这些,看向那张仵作的神色大变。
“田大人不必如此看着我,这暗器被改造过,人人皆可如此。”张仵作像是背后长眼睛般,头也没回。
田彰收了些震惊,道:“这究竟是何人所为,把这暗器改造成这样!”
张仵作走上前去,把那钉入柱上的薄树叶拿了下来。
看着那柱上被薄树叶划出的痕迹,缓缓开口:“痕迹深刻,棱角明显。只是我那轻轻一扔便是如此,更别说那些下手之人了。”
徐卿羽眼神停留在柱子上许久才把目光投向别处。
这样的痕迹,他似是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南竹,去查查这暗器的来历。”徐卿羽内力传音着暗处的南竹。
感觉了下南竹离开后,徐卿羽才回到了众人的谈论之中。
“差不多了。”张仵作自语着,走到尸首旁。
众人跟上前去,只见那张仵作用手将那尸首的下颚捏住,从微张开的嘴部拿出了先前放进去的薄银牌状的东西。
“这,怎么会这样!”张仵作惊讶道,神色之中满是难以置信。
苏韶见那拿出的薄银牌状的东西与放入时并无它样,又见那张仵作面露惊讶,便说道:“这东西和放入时并无区别,张仵作这是为何大惊。”
张仵作从工具箱内拿出一块布,将那薄银牌状的东西轻放在那块布上,适才回道:“正是因为与放入时并无区别,我才会如此。”
那张仵作又似是想要验证什么,掀开尸腹部的遮挡物,大拇指、食指、中指呈直角状,从胸口处丈量着落到腹部,点了点。又以同样的方式,从左腹侧丈量着往右腹侧。大拇指一个吃力,按住一处,其余四指称掌形,逆时针转向先前先前那落点的位置正下方两指距离。五指又恢复了先前的直角状,点在那处。
只见他另一只手从工具箱内拿起刀,熟练地往那指尖点的方位剖划着。刀落,肉开。那刀落到处与先前丈量部位分毫不差。
张仵作又从工具箱内拿出一块薄银牌状的东西和先前那玉瓶,用之前一样的方式将那薄银牌状的东西擦拭通亮。而后,将那东西塞入刚刚剖开的腹部。
“再等会儿,等会儿。”张仵作做完这些,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
苏韶众人站在一旁,见着张仵作那熟练迅速的动作,纷纷对张仵作生出了几分敬意。
叶娴看着被剖开腹部的林长老的尸体,眼眶又红了。
众人就这样站在堂内,也不出声,时不时的大眼瞪小眼,却没有一人愿意率先打破这宁谧的场景。
时间就这样流逝着……
张仵作猛地动了,他那双还未擦拭过,血迹有些干涸的手伸入了先前那剖开的尸体腹部,从那里拿出了放入其中的薄银牌状的东西。
众人围了上去,见那薄银牌状的东西还是与先前一样。
“这!”张仵作恍惚道,又似是看开了些什么,“唉,罢了罢了。”
“张仵作,你别光顾着叹气啊,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田彰见那张仵作叹气,也是烦闷。
张仵作拿出湿布,擦了擦自己的手,又将那尸体的腹部遮挡上。又拿出了先前放在一旁的玉瓶。
“这玉瓶中装的是皂荚水,这皂荚水涂抹在薄银牌上,再将它放入死者嘴中。过上半个时辰,再将此物拿出,若是此牌发黑,便说明死者中毒。”
“那如今……”田彰说道。
“我见这死者口中无毒,便稍谨慎了些,剖腹又以相同的方式检验了一番。”张仵作拿起两块薄银牌,看了看开,“事实证明,这死者未中毒,与之前的十一首尸体……”
张仵作说到此处,便不再接下去了,只是摇了摇头。
“真是怪了,其余的都与那十一首尸体相似,就单单这一点,着实让人不解。”田彰说道。
众人陷入了沉默……
张仵作余光瞥见了那薄树叶状的暗器,脑中闪过些许念头。
他一把拉过在旁沉思的田彰,走到大堂一旁:“田大人,我恐怕要回大都一趟。”
“回去作甚。”
“先前我们都没注意,之前那十一具尸体上的树叶。”
“你是想要!”
“正是,这具尸体与先前的有些不同。如果先前那十一具尸体身上没有这种树叶,那么,对这个死者下手的人便是仿照先前的尸体作案。”
“那这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