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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淳跟着追出去后,爱馨在前,梦心在后、云奕淳叫道:“两位姑娘请留步。”爱馨和梦心止步转身回头看着向前走来的云奕淳。云奕淳问道:“不知两位姑娘欲将去往何处?”
爱馨打趣道:“从何处来便到何处去了。”
云奕淳不知如何接话,梦心抿嘴一笑:“馨儿莫闹,前些日子承蒙公子照顾,梦心在此谢过。”说着向云奕淳屈膝行礼,云奕淳也赶紧回礼。梦心继续说道:“多谢公子挂心,我与馨儿打算现在客栈暂住,等姨娘同意后我们自回凤栖苑。”
云奕淳很是惊讶:“两位姑娘为何还要回这水深火热之地,这岂非常理可解?”
爱馨走上前来:“你不必解,这叫不走寻常路,这次我们回来必要让这凤栖苑翻天覆地。”说着还将自己的手搭在梦心的肩上,一身不羁的气势,与平日所见女子大不相同。
云奕淳更是一头雾水,梦心对她的这个动作已经习惯了,也就不足为怪,梦心语气温和的说道:“公子不必为馨儿的话伤神了,馨儿她有些不同寻常,她做事自由她的道理,天色已经不早,公子还是回去吧,着烟花之地并非公子久留之所。”
云奕淳仰头看了一眼天空,的确已经快黑了,他从腰间拿出自己的钱袋:“这些银两还请两位姑娘收下”梦心连忙拒绝,云奕淳继续说道:“今日出来急并未带太多,还请两位姑娘莫见怪,明日我自会为姑娘再添加些,这几日两位姑娘辛苦了。”
梦心说道:“不必了,多谢公子一番美意,现下我们还是有些许银两可以度日,公子不必再为我等破费了。”的确,云奕淳自与她相识,自己多次遇到困境,都是他多番帮助,虽然自己一再倔强的拒绝,可是云奕淳依然对她帮助有加,心中不免生了些许欠意,不想再相欠太多。
云奕淳说道:“姑娘不必再推脱了,既然身在外,银两是必不可少的。姑娘还是收下吧。”
梦心看着云奕淳的眼睛,还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爱馨看着这两人是一个心甘情愿,另一个心牵却不语,走上前来说道:“既然公子美意,我们一再推辞就是太不给公子面子了,公子有一句话可是说对了,身在外,银两的确是必不可少的了,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怎可将财富一再往外推呢?”说着接了银两,向云奕淳行礼:“多谢公子了。”
梦心害羞的叫了声:“馨儿!”然后脸红着看了看云奕淳,两眼相撞时她立刻低下头。
云奕淳也有些许不好意思,转头看向了爱馨说道:“两位姑娘还是快些回客栈休息吧?多日受苦,好容易可以休息了,莫再劳累着了。”
爱馨说道:“多谢公子。”向他屈膝行礼。
梦心也屈膝行礼:“公子快些回去,年节间,莫再让伯父伯母为汝担心了。”
云奕淳回礼说道:“多谢姑娘关心。”
爱馨说道:“告辞。”转身就走了。
梦心望着云奕淳说道:“公子保重,来日再见。”说着深情望着云奕淳,再次屈膝行礼,然后才离去。
爱馨还在前面喊道:“梦心,快些走。”
梦心向后退了两步,“这就来”低头含羞笑了一下,转身追向爱馨。云奕淳则望着她们的背影不见之后才缓缓离去。
爱馨和梦心来到一家名叫福来客栈的门前,爱馨看着客栈的名字念到:“福来客栈,多么有福气的名字,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但愿我们也能从此福来。”
梦心忘了一眼客栈的匾额说道:“你还真有眼光,这家客栈的老板和老板娘已年过半百,两位老人品行也是极好的,在我们这里很是受人赞赏的。”说着两人进入客栈。
以为老妇微笑上前和气的问道:“两位姑娘是吃茶还是歇息?”
爱馨快人快语:“住店,我们要两人一间房。”老妇似乎没有听太懂。
梦心语气温和的解释:“婆婆好,我们两人要在这里住一段时日,我们两个合住一间房即可。然后请准备些饭菜,家常饭便可。”
老妇说道:“好的。”吩咐那边刚添完水的小二:“小陌,带两位姑娘上楼,准备一间房给两位姑娘。”
小陌领着水壶上前:“两位姑娘请上楼。”
两人来到房间,爱馨好似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直接倒在床上。梦心笑了一下她,自己走到桌前,放下怀中的匣子,坐下倒茶同时问道:“馨儿,看今日姨娘的样子,她是不打算让我们回去了,更别说改变这里的风气了。”
爱馨躺着,眯着眼说道:“本想着以她往日的脾气,看到我们可能会大闹一场,那样我就会让凤栖苑鸡犬不宁,直到她妥协,可怎想到今日她竟是如此之淡定,我竟一时间不知何措?”说着她睁开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斗志:“不过放心吧,办法总会有的,要向改变凤栖苑,我们就得先拿到凤栖苑的股权,越多越好,最好是营业权,这样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梦心刚开始还听得懂,到后面就又不知她在说什么了,只当她又在说胡话了。
客栈楼下,突然一群衙役闯进来,客人们都慌忙的四逃,只是出不了门,有的便几个一簇,有的两三个一堆窜到桌下。客栈老板慌忙走上前来恭敬说道:“官爷,小店可是从未冲撞官府,更无违法之举,栈中客人也是熟客,大家都是平民老百姓,不知官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衙役头领大声说道:“大家都不必惊慌,只顾与先前一样吃茶吃饭便是。”
爱馨和梦心在屋内吃饭,听到楼下有嘈杂之声,便有些许好奇。放下碗筷就开门走了出去。梦心还在吃饭,看着爱馨起身离开追问:“馨儿,何去?”回头时人已出门,自己也就只好放下碗筷跟着出去。
这时官差们分作两排,从后面走来了贾司官,之间贾司官依然是一副虎威之状,老板笑说:“原来是贾司官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了。”
贾司官先是问身后的小衙役:“你可确认定在此处。”
小衙役恭敬说道:“大人吩咐,岂敢有误。”
贾司官厉声问道:“老头,我问你一事,定要如实告知于我?”
老板说道:“定会知无不言?”
贾司官继续问道:“今日可有两位年轻的女子到你处歇息?”
老板想着口里说道:“两位年轻女子?不知贾司官所说之人有何特征,店中女子甚多,不知司官所说何人?”
梦心和爱馨在楼上看着,梦心有些惶恐说道:“这司官竟然言而无信,当日傅公子已是警告过他莫再紧追你我,他们竟还追着我们不放?”
爱馨怒道:“这种人的作为怎可相信?”
只见楼下衙役拿出两张画像,画像上的人正是她们两人。老板见到后便两眼瞪大,不知该如何回答,若说实话这两位姑娘必定要受难,若不说实话,客栈定有一劫。
贾司官逼问到:“你若说实话,现下你只管继续做生意,若是不说实话,那……我就只好亲自搜一搜了。”
老板脸色很是为难:“这……?”
爱馨大声说道:“搜什么搜?”梦心有些害怕,想要制止爱馨。大家的目光都移向楼上。贾司官看到爱馨,立刻脸色有些紧张,面部稍稍发白,双腿有些抖动。爱馨便走到楼梯边向下走边说:“这里可是私人地方,岂是你随便能搜的,要搜也得拿出正当官府的搜查令来,怎容你这个小喽啰在这里打呼小喝?你就不怕我去那能制住你的地方参你一本?让你来连说话都不能了。”众人听了爱馨的一席话连连点头,梦心更是想不到爱馨竟有如此气势,说的那贾司官直冒汗。
贾司官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向她鞠躬说道:“姑娘说笑了,下官怎敢在姑娘面前乱使私权,下官只是想……想保姑娘周全,还望姑娘莫怪。”爱馨本以为贾司官会大怒,又要抓她,没想到这个态度竟然是一百八十度打翻转,自己只是怀疑的盯着贾司官,贾司官继续说道:“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不知姑娘可否与我找个清净些的地方,我再向姑娘详述。”
爱馨打量了一番,感觉有些不对劲,“也行,不过你须让你的这些衙役回去,不许在这里扰民。”
只见那贾司官想都没想:“你们,都回去。快。”说着将他们撵走。
爱馨心想莫不是这贾司官吃错药了。
一等人都走了之后,贾司官回来笑言:“姑娘这下可放心了?”
爱馨想着:“人都走完了,谅你也敢怎样。”便说道:“好吧,你跟我来。”转身有对老板说道:“掌柜的,打扰了,您继续营业便是了。”
掌柜向她作揖:“多谢姑娘。”
爱馨很豪爽的回答:“不谢。”说着走上了楼去。贾司官跟在她后面快步上楼。
爱馨坐在桌旁继续吃饭,贾司官进了房间,贾司官脸上满是不自在的表情。梦心也随后进来。
梦心刚关上门。贾司官就立即跪下:“姑娘海量,请求姑娘多在傅大人面前美言,此次请宽恕小人无知,不识姑娘真面目,冲撞了姑娘,还望姑娘莫怪罪。”
贾司官一席话听得爱馨一头雾水,梦心更不知他所说为何。爱馨说道:“贾司官,你是否疯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呢?”
贾司官磕了头:“姑娘可别再折磨小官了,下官已知道姑娘是傅大人派来暗访的使者。”
梦心心中有些错愕,“何以见得?”
爱馨看他如此状态,便想到他口中的傅大人定是决断他生死的人,没想到这蠢大人竟然把自己说成是使者,她便依势说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你从哪里知道的?”
那贾司官听到此话,想必自己猜的肯定是没错的,有些窃喜说道:“这烟花之地,若是使一位男子前来必定是不妥的,反之女子就不同了,女子混于众女子中定是难引人瞩目的。”
梦心走到桌前坐下问道:“即使如此,你有是如何看出的?莫非你有他人不具的慧眼?”
贾司官继续说:“姑娘过奖,只是那日傅大人见到姑娘的玉章便是大怒,立即要救姑娘出去,当时傅大人虽是没有表现出来与姑娘相识,但是后来慕容将军竟前来令我放人,能惊动傅大人和慕容将军,相必姑娘定不会是平民女子,故而识别姑娘身份。还望姑娘莫怪。”
爱馨听完他的表述,感觉还是蛮合逻辑的,心想:那傅大人和那慕容将军定是他的克星,这个傻瓜自作聪明,那我就让你再好好得意得意。抬头挺胸坐好说道:“不错,你还真是精明,我如此伪装竟被你识破,你说对了,那玉章确实傅公子交于我的,很多官僚都识得,怎知你竟不识,害我受了一场牢狱之苦。”
贾司官紧张说道:“那只是一场误会,姑娘莫再放在心上了。”
爱馨站起来说道:“也罢,你且先起来,你也是比我年长之人,如此跪着倒是折煞我了。”
贾司官慢慢站起来,很是得意的笑着:“多谢姑娘。”
爱馨手背后,很是有领导气势说道:“你即已识破,我也就不再多强辩。不过你须知道,这件事只有你知,不可再让他人知道,这件事情本是秘密行事,若是满城皆知,大人要怪罪下来,你可要小心些。若是大人发起怒来,我也难保你周全了。”
贾司官恭敬说道:“那是,那是,姑娘且放宽心来,下官定会守口如瓶,若是姑娘有何难处请尽管开口,下官能相助的定会尽力。”
爱馨想到何不让贾司官帮她让凤栖苑无客:“即是如此,我正好有件事需你相助。”
贾司官很是高兴,终于可以有一件事帮助使者,让自己的形象有些挽回余地,“姑娘只尽管吩咐便是。”
爱馨说道:“我要让凤栖苑无客入门,并且不能让凤姨娘察觉是有人故意阻止客人入门。”
贾司官听后有些为难:“这,若是让凤栖苑无客入门这倒是易办,可要让他们毫无察觉,就有些难了。”
爱馨说道:“这有何难,办法我替你想,你只管照做就是了。”
贾司官听后说道:“这就不难了,姑娘只管吩咐了。”
爱馨让梦心取来纸笔,坐在桌旁写好了法子,然后装在信封里交给贾司官,“法子在这里了,你回去就办便是了。”
贾司官拿着信封如拿着珍宝似得,很是欢喜,“那下官告辞了。”梦心前去给她开门。在他将要走出门之时爱馨说道:“切记,不可将我身份告与任何人,也不可去追问其他不该问的,傅大人的脾性你是知道的,若是除了岔子,可休怪我未提醒与你。”
贾司官向她鞠躬说道:“记住了,多谢姑娘。”说着便下楼去了。出了客栈,贾司官如释重负,长吁一口气,终于可睡个安稳觉了。说着阔步走到马车旁上了马车。
窗子旁,梦心望着楼下贾司官远去后,回头说道:“走远了。”爱馨便坐在桌旁大笑,一直停不下来。
梦心走到她身边语气很是严肃问道:“我多次问你身世,你只说不知道,现在是否在笑我如何傻?”
爱馨憋住了笑,端来茶杯饮了一口说道:“什么呀,我笑的是那贾司官,竟然如此的蠢,相必他所说的那一套定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没想到……没想到他脑洞竟然那么大?”说完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梦心更是不知所以,“你这话是何意?”
爱馨说道:“我刚才所说的话你不会天真的是信以为真了吧?”
梦心有些生气:“莫不成是假的了,若是假的怎会如此有模有样的?”
爱馨收了笑,端正坐好:“那些话都是我胡诌的,什么使者,还有那傅大人,那个什么将军,我根本不知他们是谁,也未见过他们,只是那贾司官推理的跟真的似的,我也就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没想到他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梦心更是担心起来:“若是如此,日后要是被戳穿,岂不是又要受一番苦难了?”
爱馨笑道:“莫要太过担心,在那贾司官明白过来之前,我们需好好利用他为百姓做一番好事,同时让我们自己的力量壮大起来,等他明白过来,我们或许已经羽翼丰满,我们就有能力找能够辖制住他的人,自然会有另一番景象了。放心吧。”
梦心感觉爱馨身上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而她的这种勇气至少在所见的女子中很难找到一个,自是对她有另一番的敬慕,也不想打击她,自从她们共患难之后,她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支持爱馨。
便笑着拉着爱馨的手:“馨儿,我支持你。我们且先过好今日,明日之事谁可预知,只好逢事解难。”
爱馨笑着说道:“对,想那贾司官应该是不会明白,他那么胆小,定不会说出去我的身份,也定不敢去问那个什么大人将军的。我们就为我们的梦想奋斗就是了。”
梦心也微笑向她点头:“恩。”
爱馨看着桌上的饭菜都凉了:“饭菜凉了,我们叫掌柜的再给我们做些来。肚子都快饿扁了。”
之后她们吃了饭,相继睡去。
爱馨和梦心安心的睡去。然而皇宫里虽是办喜事,却弥漫着沉闷和忧伤。太子鸿瞾和玥凌在正阳殿大堂内行成亲之礼。各兄弟姐妹们则站在两旁看着一对新人向正堂上的皇后和皇上行礼。虽然吹吹打打,热闹声非凡,旁观者自是多为新人祝福,笑声连连,知情者则是喜忧参半,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行过礼后,玥凌便被文瑶和文漪搀扶回了喜房内,文瑶吩咐文漪陪伴着玥凌,自己说是去前厅侍候,实则一直想找机会与慕容擎宇说话,告知其一直闷在心中隐藏的实情。
渐渐,酒席散去,鸿瞾心情本不是很好,与宾客之间也就是敷衍一下而过,待人尽散去,自己一个人在花园亭中坐着,望着漆黑的天空,泪水从眼角落下,眼泪模糊了眼睛,他仿佛听到了忆寒的叫他,看见忆寒穿着红嫁衣站在花丛中,周身泛着光,她柔声说道:“莫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情深处。”
鸿瞾看到忆寒在花中微笑着,他站起来缓步向前移,还没走出亭,忆寒匆忙喊道:“莫动,你若再近,我将离去。我只需远远看着你心已满足。就让你我在这静夜下如此相伴可好?”说着笑中含泪。
鸿瞾欠身缓缓坐在台阶上,嘴上还说着:“我不动,忆寒,你终肯与我相见。”说着两人久久对视。
正阳殿门外,此时慕容擎宇与冷氏兄妹相互辞别,慕容擎宇说:“智辉,照顾好姐姐,天色慎晚,路上可是要当心些才好?”
冷智辉说道:“小弟定会注意的,多谢兄长了。”
馨雨问道:“是我照顾他才是吧!”冷智辉傻傻笑了笑。目光转向擎宇:“你怎不回府,还在此作甚?”
擎宇说道:“我须再巡视一番,今日太子大婚,怕侍卫们轻心?”
馨雨怜惜的看着他:“你呀,总是如此,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若是累坏了,整个皇城的安危可该如何是好?”
冷智辉打趣道:“是啊,慕容兄,不止皇城,还有姐姐后半生所托何人啊。”
馨雨轻拍智辉:“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拿姐姐打趣,真是越大越没有正形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要去追着打智辉,怎料智辉一个翻身上了马,扬鞭而去,还笑着说“我可有说错了。”
馨雨见他远去,也只好再吓唬到:“回府里可有你好受。”
慕容擎宇笑道:“智辉在你面前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长姐如母,也是难为你,一直操持着家中事务,你也该为自己的终身考虑了。”
馨雨急忙接道:“说什么呢?你倒想起我的终身,你可知你我虽同岁,可你之生辰还在我之前,你都未娶,我又何嫁?”说着眼睛深情的看着慕容擎宇的眼睛,“你可知,我在等一个值得我嫁的人来娶我?”说着又羞红了脸,看着慕容擎宇好像要说什么,她抢着说道:“哎呀,我该走了,智辉都走远了,不知能否追上他了?”说着快步走到马车旁,侍人本要扶她上车,怎知她纵身一跳,轻轻落在马车上,回头看了一眼慕容擎宇,微微一笑立刻进了马车。马车缓缓远去。
擎宇看着缓缓远去的马车,脑海里回想到忆寒曾对他说的话:“哥哥,你难道真不知馨雨姐姐早已倾心于你?”慕容擎宇叹声:“我又何尝不知,待烽火不再,吾方能不负卿?”擎宇伫立了一会儿。
文瑶在远处看到擎宇一人伫立在正阳殿大门外,快步走上前去。怎知慕容擎宇竟要起步离去。文瑶便急忙轻声喊道:“大少爷留步,大少爷。”
擎宇听到是文瑶的声音,便止步。文瑶跑上前来跪下哭着说道:“大少爷留步,文瑶有事要告知大少爷。”文瑶向他伏地扣头。
擎宇对她的这一举动有些不解,“文瑶,有何事你便说是了,何故行此大礼,快些起身来。”
文瑶抬头满面泪痕:“大少爷,文瑶对不起你,对不起雅枫姐姐,更对不起大小姐。”
擎宇听了她的话心中以为她还在为忆寒的离去而难过,弯身想扶起她说道:“文瑶,你不必再自责了,你对忆寒的情谊我们都有所感受,想必忆寒在天有灵也定能感受。你快些起来吧。”他扶起文瑶。
文瑶擦了擦眼泪,说道:“大少爷,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这里不便说话,大少爷请随我来。”
他们一起来到竹音阁,竹音阁依然有侍女和嬷嬷守着。文瑶敲开门,随后有侍女诗竹前来开门,看到他们便行礼:“大将军,文瑶姐姐,你们怎会来此?”
慕容擎宇低头向她示意问好,没有说话,向书房走去。
诗竹关好门,同文瑶一起跟在慕容擎宇身后,文瑶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说道:“诗竹,大少爷思念郡主,仅是来看看,不用惊动大家,也不必侍候了,今日相必也累了,快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诗竹的确有些累了,向文瑶行了礼,文瑶也回礼,“劳烦姐姐了。”
文瑶点了点头,“快去休息吧。”诗竹边走了。诗竹走后,文瑶便转身继续走向书房。
书房里,慕容擎宇翻看着忆寒曾经写过的诗词,忆寒曾经看过的数,还有那张许久都没有人抚过的的琴。他走到琴前面,用手抚摸着琴弦,闭眼回想着忆寒在花丛中抚琴,微风吹动着她的衣裙,秀发轻扬,沉醉在琴声,那样的恬静又不失常日的女儿英气。
文瑶走进来关上了书房门,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时眼睛已经红润了。忽然她跪下了,“大少爷……”
文瑶的一声哭喊,把他从回忆中惊醒,他转身时看到文瑶有埋头跪在地上哭,“文瑶,你这是何故?”
文瑶抬头哭着说道:“大少爷,大小姐,大小姐她……她很可能并没有死?”
擎宇听到后心情很是激动,三步并作两步走山来,单膝跪在地上,抓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你可否说清楚些?我不在时发生了何事?忆寒到底怎么了?”
文瑶看他特别激动,“大少爷,大小姐在受伤后被救回来时确已殁了,但就在你们回来前一晚,大小姐突然不见了,当时只有我和雅枫姐姐发现了,可谁知傅大人带人前来,我们就赶紧逃了,不想被傅大人发现,雅枫姐姐为了保护我,自己挺身而出,含冤投井而亡。”说道这里文瑶又哭了。
擎宇看着文瑶哭的泪人般,扶她起来:“来,文瑶,站起来说可好。”擎宇扶着文瑶坐在凳子上,问道:“如此说来,傅大人也是知道忆寒并没有……”擎宇走向书桌旁,双手扶着书桌叫,心中很是难过。
文瑶点头:“恩,一直以来总是担心会被傅大人杀害,幸得大少爷多次保护。他人我并不确定,傅大人定会知晓大小姐的事。雅枫姐姐告诉我,让我一定要告知您,大少爷,这件事不可太张扬,我们需暗中尽快找到大小姐,她还有伤在身。”
擎宇很是生气,拳头重重的捶在桌上:“他也定会在找忆寒,我必定要先于他找到忆寒方可,傅施,迟早我要亲手揭开你的伪面。”转身说道:“文瑶,此事可还有他人知晓?”
文瑶站起来说道:“没有,这件事我谁都没有告诉,雅枫姐姐说过只能告诉您一人,您定有主意。自此后此事会陈腐于我心中,直到找到大小姐。”
擎宇说道:“甚好,此后你只需在皇宫中好生生活,为忆寒守住这竹音阁,与文瑶相伴照顾好玥凌和皇上便好。静等我找到忆寒的好消息。”
文瑶听后跪下磕头:“多谢大少爷,您的恩情文瑶谨记。”
擎宇急忙走上前来扶起文瑶:“快起来,你对忆寒忠心耿耿,你的情意忆寒定会感受到的,我们定会安全找到忆寒。不必再行如此大礼了。”文瑶起身擦了眼泪,退后屈膝向擎宇行礼,擎宇说道:“已经很晚了,你且去休息吧,其他事无需再多想了。安心在宫中待着便是。”
文瑶点了点头,“大少爷也早些回去歇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文瑶离开后,擎宇也跟着出去,关了书房门。看着文瑶远去的身影,他双手握拳想抱,深深的向着文瑶的背影鞠躬,说道:“谢谢你,文瑶。”转身向着天空,有深深鞠躬:“也谢谢你了,雅枫,汝之性命定不会白去,吾乞求你若有灵,佑我早些找到忆寒,早些还你清白。”
慕容擎宇默默在宫中巡视了一圈,叮嘱了侍卫们后,出了宫门。夜深了,寒冷的夜北风紧吹,慕容擎宇骑着马,怀着美好的希望离开了皇宫,哒哒的马蹄声响彻整个夜空。
年节的喜气渐渐褪去,一切又回归常日。春暖花开,冬日的脚步远去。自慕容擎宇知道忆寒可能还会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后,便暗中一直查访忆寒的下落,只是人海茫茫又将在何处找寻呢。为了忆寒的安全,他不能将此事告知任何人,只得自己一个人在闲时出来查访。
而凤栖苑的状况如爱馨所预想那样,姑娘们虽依旧如常,夜夜在堂内堂外招呼客人,却无一人敢进凤栖苑。虽是如此,也恐只有凤姨娘一人心急,毕竟近一月内并无收入,这么大的凤栖苑要总是如此入不敷出她又该将这些姑娘如何安置。
爱馨和梦心见凤姨娘没有来找她们,相必还在硬撑着,只是还没有走到绝地而已。爱馨和梦心便在镜心湖附近建了一个简易的小筑暂居。小筑依山傍湖,很是清新自然,给人置身仙境般的感觉。自那场牢狱之灾后,磬樰和雨枫便与她们来往密切,还时不时与众姐妹们前来,爱馨携众人便在湖边的竹林中练武。她说:“要向重建凤栖苑,每个人须身体强健,不求有多么高的武术,至少可以自保,不被人欺。”除了习武强身,她们还不忘排舞,写音律。大家合奏,悠然自得,姑娘们也都渐渐不再是软弱无助,整日忧愁在脸的女子,而是如英姿飒爽,活波可爱的精灵般在竹林中轻舞清唱。
花箬蕊早就发现了凤栖苑的景象有些不对,只是苦于不知是何缘由,毕竟她与雨枫磬樰见并不是很和睦,自是不愿与她们走的太近。在凤栖苑中除了凤姨娘外,数她也算可发号施令的人,在他人眼中她也许早就是凤姨娘的接班人了。
这日她急匆她们匆来到凤姨娘的房间门前,敲门:“姨娘请开门,我有要事要告知您?”
凤姨娘正在房中发闷,听到敲门声才心不在焉的起身开门:“奥,箬蕊,有何急事?”
箬蕊很是神秘:“姨娘,你可知为何凤栖苑近日是如此景象?”
凤姨娘眼神中显出失望:“这还用猜吗?定是那个馨儿从中作梗,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如何抓她问罪呢?”
箬蕊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姨娘,我正要与您商议此事。”
凤姨娘进了房间:“此事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知那个馨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从她上次出现后,虽然她没有再出现,可我总觉着她一直在操控着这里的一切。”
箬蕊跟随着走进来,关上房门走到凤姨娘身旁为她按摩:“姨娘,这几日您辛苦了,近日经我观察越发感觉不对,我便让静玉去每晚到周围访问,您可知我发现了什么?”
“有何发现?”凤姨娘急忙问道。
箬蕊坐到她身旁:“也许但是那馨儿并不能使我们有如此景象,最主要的还是那贾司官?”
凤姨娘更是不懂:“此话又从何说起?”
箬蕊继续解释道:“据静玉的描述,每日从夜初直到天亮前,都会有好几个衙役装扮成路人在凤栖苑附近行走,一旦见到有客人准备踏入我们的凤栖苑就会出面阻止,而且他们的做法十分隐秘,若有人追问定会紧急避之,静玉还是听其他苑内姐妹说的,而且几夜没有睡跟踪都追丢了,直到昨夜想办法灌醉了他们,他们放松警惕才发现的,他们最终回到了司官衙内。”
凤姨娘想不通:“贾司官为何要如此行事?”
箬蕊想了想:“莫不是因为上次您没有答应让梦心为其丫鬟而记恨于心,携怨报复?”
凤姨娘点头,很生气的说道:“这个贾司官,本就是个小人,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还色心不死,他明知我凤栖苑的规矩,凤栖苑的姑娘绝不会做人丫鬟,做我们这一行本就被人看低,还要去给人为丫鬟,受他人侮辱吗?”
箬蕊安慰道:“姨娘心意,别人不解,但我理解,可现下我们该如何是好?凤栖苑不可再如此下去,若不然真真是空壳一座,我们又要遭受被人当货物般买卖了。”
凤姨娘拍着箬蕊的肩膀,“辛苦你了,箬蕊,帮我操持着凤栖苑,现下我们就只有去找贾司官。”
箬蕊知道凤姨娘是最不愿见到贾司官的,所以很是悲伤的看着她:“姨娘?”
凤姨娘站起来,“好了,箬蕊你且先去准备一下,明日随我同去拜访一下贾司官吧!”说完紧闭双目,走到窗外,眼睛中隐约可看到一丝泪光在眼眶中闪烁,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箬蕊站起来说道:“是,我会去准备,还有件事须向姨娘禀明”凤姨娘没有说话,箬蕊继续说道:“不知姨娘可曾察觉,兰磬樰,秋雨枫经常会携好几位姐妹早出晚归,却无人知晓她们去了何处?不知姨娘可否要查问她们?”
凤姨娘说道:“随她们吧,只要她们不出岔子就一切安好了,你且先去准备吧。”
箬蕊弱弱回了句:“是。”
当她转身要走时,凤姨娘叫住她:“箬蕊。”
箬蕊回身说道:“姨娘还有何吩咐?”
凤姨娘转过身来说道:“箬蕊,苑中数你年长,真心待苑中的姐妹们,能待在这里的,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箬蕊屈膝行礼说道:“谨遵姨娘教诲,箬蕊会尽力待姐妹们好。”
凤姨娘轻声说:“去吧。”箬蕊离开房间,关上门后驻足在门外,看着门心中满是难过,“姨娘辛苦了,我知道姨娘是为我好,我会尽我所能的。”之后离开了,准备着明日去见贾司官的礼物。
皇宫里一切平静,目前边境无战事,而且朝中都在正轨中运行。只是皇上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太子鸿瞾都在料理着朝中大事。谁人都不敢告知皇上忆寒的事,每当皇上要见忆寒之时,都以皇上在病中,不宜见新人,怕冲撞龙体为由,玥凌在太子陪伴下在房间帐外请安问好,皇上也自知自己身子不好,不便要求过多,也就想着能见后辈们一日是一日,心已满足。玥凌和鸿瞾成亲后也算是人人面前相敬如宾的好夫妻,私底下也依然是相处如初。写写诗,弹弹琴。
凤姨娘带着箬蕊,静玉来到司官衙见贾司官。后堂内,贾司官坐在正位上,凤姨娘坐在右侧,箬蕊和静玉站在她身后,箬蕊手中抱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先给贾司官的礼物。
凤姨娘笑着向贾司官说道:“贾司官,已有多日不见司官光临我凤栖苑,是否是我等担待不周。”
说着回头向箬蕊使了一个眼色,箬蕊知道其意,走上前去,“这是我们姨娘小小心意,还请您莫弃。”
贾司官看了一眼礼物,本还有些窃喜,瞬间想到爱馨那犀利的眼神,立刻收敛的表情,说道:“姨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说,本官若能办到,定尽力而为?”
箬蕊退回到凤姨娘身后,凤姨娘笑言:“既然贾司官直言,老妇我就无须拐弯抹角。请贾司官撤回那些衙役吧?凤栖苑已数日无客,若如此下去,恐要关门,我院中女子又将何存?还请司官高抬贵手,给凤栖苑一条活路。”说着面容多时悲伤。
贾司官早已想到了凤姨娘来此的缘由,自己也只是暗中帮助爱馨行事,现下已被凤姨娘识破,自己也只好装糊涂:“姨娘何出此言?本司做何事挡了姨娘的富贵之路?”
凤姨娘依旧笑脸相言:“司官难道不知,若不是司官派遣衙役在凤栖苑周围,又有何人敢自称官府之人?”
贾司官听后大惊:“竟有此事,有人竟敢冒充衙役在外横行,姨娘放心,此事我定会彻查,给姨娘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