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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觉得她今天真的非常倒霉,在刚刚解决了春辰的事情回未名香的路上竟然遇到了有人跳楼,血淋淋的尸体就倒在她身前几步的位置。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她想的是,还好她走得慢,要是再快一些她就要被跳楼的人砸死了。
只是这还不是最倒霉的,在看到身穿警服站在她面前的警察的时候,她真的有了想要吐血的冲动。
“几位同志,你们是这场自杀案的目击者,恐怕还要请你们走一趟,录录口供。”
她活了这么多年,去过的地方数不胜数,只是这警察局还真是没怎么见识过。
说话的警察三十岁左右,很是铁面无私的样子,不太爱笑,说话也是板着脸。他看了看夜来,丝毫没有因为她满脸憋屈郁闷而有所动容,反而转身对着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些的警察说话。
“小陆,你带他们过去,我去死者家里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师兄。”年轻些的警察端端正正地敬了一礼,表情很是严肃。
被他称为“师兄”的警察也给他回敬一礼,然后迅速离开。
夜来撇了撇嘴角,凑近了些,见那个警察二十来岁的样子,很瘦,明明已经很小的衣服装在他身上也显得很宽松,好像一件衣裳松松垮垮地套在一根竹竿子上。她不禁暗自啧啧两声,想象着他捉拿犯人的样子,会不会被犯人单手提起来,揍得鼻青脸肿的。
那个警察显然没有想到此刻夜来正想象着他挨揍的画面,依旧保持着面容严肃,只是这庄重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多久。他一直看着自己的师兄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就立马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取下脑袋上戴着的警帽当扇子使,一边说道:“哎哟!终于走了!”
说完又将帽子转了一个方向,将帽檐的一面一点一点地指着地上的一大滩血不停不休地说话。这是刚才尸体的位置。
“你说你啊,怎么就想不开呢?哎哟!你要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们人民警察说啊!我们可是为人民服务的!你怎么就想不开呢?你看你啊,年纪又不大,还有好多的帅哥美女没有看吧?还有好多的美食没有吃吧?这死了多亏啊!唉唉,这世界多么美好,生活多么美好,有什么让你非要想不开啊!”
夜来有些呆了,雎鸠和阿楚也呆了,就是趴在夜来肩上的小阙也翘着胡子不动了。只是这警察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依旧在喋喋不休。
“哎哟,看着你比我小不了多少啊!怎么就非要寻死觅活呢?现在好了吧!真死了,死相还这么难看!哎哟!恶心得我饭都吃不下了!你说你姑娘家家的,不应该最在乎脸啊皮的吗?怎么就……”
“那个……不好意思啊,打扰一下。”夜来被他嚷得脑仁疼,揉了揉额头,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背,没反应,又戳了戳。好了,那个话唠警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她,“你……还要说多久?”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狠狠拍了自己额头一巴掌:“哎呀!不好意思!我把你们给忘了!”
他立马站了起来,张着嘴正想要说些什么,可在看到一身青衣的雎鸠和穿着民国服饰的阿楚时顿了顿,不过马上又一脸兴奋地说:“哎呀!你们……穿得挺别致啊!是演员吧?哪个剧组的?”
现在的雎鸠已经从目瞪口呆中回了神,看着眼前这个话唠警察微微一笑,然后用很正经很严肃的语气说:“胡说剧组,演的八道。”
“狐说?”这个警察大概天生少一根筋,丝毫没有看出来雎鸠是在开玩笑,瞪大了眼睛,很惊讶地说,“演的聊斋吧!”
雎鸠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不再说话。
只是这警察丝毫不消停,脸上似乎带着一丝羞涩,不停地搓着手掌说道:“你好你好,我叫陆仁甲。”
路人甲?夜来也紧跟着翻了一个白眼。好吧,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警察就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名字。
雎鸠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有笑出声。而阿楚也咧开了嘴,露出白净的牙齿,她笑的时候也安静,像一株温和的莲。
最夸张的就是小阙了,它趴在夜来的肩上笑得乱颤,最后还直接从肩膀上跌了下来,幸好它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夜来前襟的扣子,顺势落在她怀里。
年轻警察,也就是陆仁甲看了看小阙,见它蜷缩在夜来怀里不停地发抖抽搐,忍不住问道:“你的猫……失心疯了?”
这个死心不改的死猫一般是不敢占夜来的便宜,只是偶尔假装无意地吃一把豆腐。就像刚才拽她扣子的时候,竟然还假装无心地摸了把她的胸。
夜来伸出手在它后颈处狠狠揉了揉,然后对着陆仁甲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见笑了,它没事总爱疯着玩。”
“没事没事。”陆仁甲挠了挠头,又瞅了小阙几眼,继续语出惊人,“我们还挺像的,我没事也爱疯着玩。”
夜来再一次呆了。她觉得饶是她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神经大条的人她见过,只是这神经大条的警察她还是第一次见,真真是长见识了。
陆仁甲似乎终于想起了正事,拍了拍警帽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往上一扬,斜斜盖在自己的脑袋上,“可能要麻烦你们跟我回一趟局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