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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解开了一直萦绕自己的谋局,仿若没有了牵挂和负担,对于五件上古宝物最后的秘密,他没有过多的心思去保留,或许他已经看透了生死,这一瞬间,他是最为轻松的,他从宗伦面前走过,那种温暖的笑意划过宗伦的面颊,他潇洒地盘坐风老琴之前,宗伦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宗正的想法,他最担心的事最终还是会发生,一个已经没有了活下去欲望的人才能如此地潇洒恣意,宗伦知道,自己这侄儿一旦解开最终的秘密,他会走向另一种可以让他解脱的选择。
“一切皆有天意,罢了!罢了!”宗伦望着宗正脸上那种荡然,止不住地感叹道,他没有想到宗正对司徒仙婕用情如此之深,情到深处不由己,一念执着,九转疯魔,能够如此深尝爱情,却也不负宗氏男儿血性。
“庄叔叔,你可以把琴谱拿上来了!”宗正朝底下的人群喊道,
那个面带刀疤,囚禁或躲藏了大半辈子的人,那个宗韦的结义兄弟,踏着沉重的步伐在宗正的呼喊声中走出了人群,他发型凌乱,没有人能够看得清他的容貌,不过,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人在意他了,这也是宗正在最后时刻才让他现身的道理,不然,他很可能未能出面便招来杀身之祸。
庄卫来到宗正的身前,他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份布帛递给宗正便安然地离开了,他的所有使命都已经完成,他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了,因为某些秘密,太多的人背负了沉重的压力,只有说这一刻,大家都寻求了一个解脱,这也恐怕是天机子、妙机和宗伦所渴求的,这种暗地里的隐忍和较量已经让好几代传人身心俱疲,不管成败结局,能够在宗正这样的龙鳞奇子手中完结未尝不是一件功德圆满的好事。
“屠家妙音宫三杰的故事,妙机大师,你是听过的,天机子还有伯父应该也有所耳闻,你们唯一不知道的是《涅槃》的下半曲谱所在,这恐怕就连作为屠家传人的妙机大师也并不知道吧?那是因为,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阙云在病逝之前已经有了风老的孩子,这个孩子一直由凤凰抚养长大,风老也知道,他们把《涅槃》的下半曲谱传给了这个孩子,而庄叔叔就是那个孩子的后人。”宗正望着庄卫离去的背影,将风老琴背后的故事结局全部讲毕,而这个《涅槃》却让庄卫也背负了太多的压力。
妙机豁然开朗,“怪不得,我终于明白了!”他喃喃自语道,一直以来几代人的困惑终于有了个合理却又意外的解释。
宗正打开了那份布帛,它虽然拿在手里分量轻飘,可于宗正而言,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沉重,宗正将断弦续上,便开始了他的弹奏。
在这样肃穆的氛围下,一缕琴音升扬而起,他要用《涅槃》送庄卫离开,离开这个勾心斗角,心机深沉的世俗,他弹得很淡然,却又很开心。
曾经名动一时的《涅槃》在风老琴的演奏下终于得以重见天日,那悠扬而起的琴音,带着那段凄美的故事,伴着今日*沉重的气氛,在众人的期许和享受下,全然弹奏而起。
对于这里的绝大多数人而言,这绝对是大开眼界的机会,对于极少数人而言,他们在意的是下半取,而对于更少数人而言,又或者是别的其他东西在牵动着他们的心弦。
宗正的指法精炼,或许也只有他更能体味凤凰当时创作此曲谱的心境,带着这份深笃的真情,他感同身受,那份感天动地的深情,风老对阙云的爱意,悔恨,淡然,到最后大开大合后的永恒和怀念,在琴音里体现得淋漓尽致,不得不说,凤凰的确是当之无愧的音律大家,作为风老和阙云的挚友,他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们彼此的那份深情。
琴音最后一指落下,干脆利索,没有半点余音,《涅槃》全曲弹毕,风老琴的机关全面触发,在琴底忽而弹射出一颗铁球,直接被事先有所预料的宗正稳稳接住。
众人的视线随即转移到了宗正手中的那枚铁球上,妙机那渴望的眼神似乎比任何人要更炽烈。
宗正能够感觉到那枚铁球是空心的,看到中间有圈完整的裂缝,便用力扭动了铁球,将铁球分成了上下两半,从铁球取出了一张细细的布帛,打开细瞧,是一份地图。
“是什么?”众人沸腾起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贸然上前抢夺。
“是一张地图”宗正回道。
很多人于心底很想一睹,却又不敢当众提出要求,一个不经意的话很可能会引来是非,也只有宗正拿着这样的地图在手,才没有人去动抢夺的念头,换做任何一人,一场大乱在所难免。
宗正很明白众人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的伯父也很想知道,忽必烈也想知道,故而,他主动提出让忽必烈取来笔墨纸砚,只片刻功夫,宗正便现场将布帛的地图临摹而出,他将临摹出来的纸张悬挂于方台屏风正中供众人赏阅。
这的确是一份地图,可却并不是一份精密的地图,看着上面的地形分布,众人不难看出,这是西域北部那一块的地方,而最为值得关注的是,地图中间有一小块地方是空白的。
而恰是那一块空白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们都看得明白,那个空白极有可能就是这张地图的关键,空白所在地上下横跨也有百里范围,所辖山脉和平原以及河流也算广袤。
“这地图画的应该是西域北部一带,可有什么玄机吗?”宗伦问宗正道,
“不错,的确是西域北部一带,这玄机就在那空白的地方,要想填补那份空白,只有请来另一件宝物了。”宗正将目光投向了天机子。
天机子是极为聪明之人,他知道宗正所指,也很清楚这张地图的关键之处,他只一个弹指便将盘古棋盘飞旋给了宗正,宗正妥妥接住。
盘古棋盘方正不过十寸,上面只有十颗棋子附着,五黑五白,是一个棋局的起手式,宗正接过盘古棋盘后,遂让忽必烈命人取来若干棋盘,在方台正前摆下棋台,并着人按着盘古棋盘上十枚棋子的排列布局。
宗正拿着盘古棋盘正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且看,这是一个棋局的起手式,我想,隐藏在盘古棋盘的秘密应该就在这一盘棋中。”
“你的意思是只要顺着棋盘的棋子将这盘棋局下完,就能从中找到线索?”发思巴反问道,他可是围棋高手,自然通晓宗正的意思。
“不错,正是如此。”宗正非常自信地回道,天机子看着宗正那份从容也是依旧淡定,他似乎也知道破解的关键在于完整的一盘棋。
“可是,且不说要分清黑子与白子谁先落棋,就这十枚棋子所能演绎的棋局也是至少十几种,又如何能够分辨哪一种才是破解谜题的那一种?”发思巴一语道破,这也是天机子一直以来不能破解盘古棋盘奥秘的重要原因。
“国师的意思是一定要黑白分出胜负吗?求胜易求和难,我相信总有一种棋局不论黑白谁先落子都能平分秋色的棋局,那就是破解盘古棋盘最终的那个棋局。”宗正的话完全是另一种思路,发思巴不禁豁然开朗。
而远在一边的天机子也是颇有触动,于他内心,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求和的棋局,他一直都是从黑白的胜负进行推论。
发思巴按照宗正的思路邀请了在场另一位来自倭国的使者进行对弈,双方的棋艺都异常精湛。
按照求和的思路,双方下到无棋可落终成全局。
可面对这样一盘没有胜负的棋局,除了上面残留的白子与黑子,却又似乎根本看不出什么。
宗正俯视着这样一盘棋,他复又看了下风老琴留下的那副地图,随即拿起旁边的纸笔描画起来。
底下的人都不知宗正的意图,但他们仿佛能感受到此人和五件上古宝物的缘分,仿佛他注定就是那个唯一能够将五件上古宝物关联起来最终解密的那个人。
只一会功夫,宗正便拿起了一副新的地图,发思巴看着宗正手上描画的地图,复又看了下棋局。
“咦,这莫不就是。。。”发思巴似有所悟。
“不错,就是把黑子看成山,白子看成水,空白看成平原,依着棋盘绘制的另一份地图。”宗正打断了发思巴对着众人解释道,又顺手将这份算好了尺寸的地图贴在了之前那份较大地图的空白处。
令所有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另一份地图与之前的大宗地图的空白契合地是如此地天衣无缝,不得不让人信服盘古棋盘的奥秘就是这样的一份地图。
“原来如此!妙哉!”天机子竟也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看着眼前这份地图,所有人复又陷入了新的迷茫,最新绘制的地图诚然把空白填补,可是这样的地图究竟指示着什么呢?如果是一个地方,那这个地方具体的位置却没能仔细标示出来,而这份地图又指向着什么呢?这是所有人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