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清除毒瘤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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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从县城到省城,直到夜子时马车才在一座雕着“李府”的房前停下来。门房前的两个小厮见到于伯恭敬的打招呼“于管家,您回来了。”
于伯“嗯”了声算是作答。之后搀扶于妈下车,于妈扶着兰妮一起下来。这大冬天的,还是半夜三更,兰妮下马车连打几个喷嚏。于谨睨一眼她,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甩给于妈,转身牵着马进了李府的侧门。于妈抖开披风,披在兰儿身上。薄荷香的味道几不可闻的裹上她的身,这是来自冰块的体香。她突然想要,第一次与爷同床,爷身上就是这个味道,此后再不曾闻见过!
进省城来得太急她什么也没带,这大冬天的日子可难熬了。
进了李府,下人恭敬相迎,于妈带着她进了一个二层小楼里。烛火映照下,雕栏玉砌,檀香浮木,比起乡下的李府豪华许多。
兰妮的寝房安排在二楼,一卧室一书房的套间。据说是爷经常办公就寝之地。如今爷没来,只有她一人居住了。
卧室里除了一间衣柜,便剩一张雕花大床,月白色的绸缎被子绣着君子兰,翠绿的叶子湛蓝的花儿,清新素雅。兰妮看了一眼很合意,从套间门进了书房。一张古铜色的大大的长条桌安静的躺在窗口处。烛台高挑。她坐于桌前,想像着爷经常一个人孤单的坐在这里看书。那种寂寞感同身受。
躺在雕花大床上望着房梁发呆,不知爷现在睡了没有。
而李飍哪里睡得着呢,他什么都担心,人和财都是他失之不起的。对着夜空喊道:“夜?……”黑暗里跳出来一个精壮青年,黑衣黑裤束腰绾暨。旦凡有钱人家都养有暗卫,也称夜行人。
“爷,有何吩咐?”
“速去省城,暗中保护小夫人,随时与爷保持联系!”
夜?拱手嵌浅身,消失在黑夜中……
次日,兰妮迎来了第一个省城之日。早起,她简单梳理一下自己便下楼。于妈早准备好了早点,就等着她一起用餐了。
她很奇怪,在省城里下人喊于谨为“于少爷。”而早餐是和于谨,同桌用餐,于伯一早就去了绸缎庄,因为等她,所以于谨还没走。看着高深的院墙,看看同桌而坐的冰块,她就觉得这个李府好似于家的,她于伯和于谨才是主人。这种感觉很奇怪,高墙内的秘密,她又怎可知道。哎,庭院深深深几许。由此感觉到她的日子再也不会简单了。
用完早餐于妈问:“谨儿,你们是坐车还是乘轿。”
睨一眼兰妮似在自言自语:“步行如何?”
鬼才知道他在问谁。兰妮愣怔,见于谨看着她。她的脑中又出现了“成哥哥”。见她发呆的模样,于谨猜测她又想起了某个人。起身自顾自抬脚便走。
兰妮赶紧起身跟上他一同出门,于妈送到大门口嘱咐:“兰儿,你先去熟悉一下环境,万事先自保!”她点点头。朝于妈挥挥手。转过身于谨已走出了她的视线。丫的,他就不会怜香惜玉点吗?冷冰得没朋友的家伙!
她心中骂着,脚下不停快速的去追那货。她只顾低头快走,拐过弯猛猛地撞进一人墙上。原来是他拐弯了见兰妮没跟来,担心她走岔道了,折返回来寻她,不巧在拐角碰上。
兰妮撞上他,脑洞大开,又一句“成哥哥”脱口而出。他垂目看着她,柔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胸口,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鬼死神差的环住她,四目相对,同时一愣如弹簧似的跳开。
二人一前一后的前行,于谨此次比刚开始走路慢多了,远远望去似悠闲散步的两个人。一路沉默,穿过两条街道,远远便看见了绸缎庄三个鎏金大字。
兰妮随于谨进去,于伯笑眯眯地从柜台里出来:“小夫人来了,用过早餐了么?”
原来于伯便是掌柜的呀!她吃惊不小。轻轻点点头,回一个舒心的笑容。其实心里好奇得不得了。他们与李府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于伯打开柜台的暗门,穿过柜台后面居然还有个后门!她跟在于谨后面出了后门,视野突然开阔,后面是一个大院子,不比她住在乡下的偏院小。于伯带着二人进了东面的一间房。推门进去,屋里早就坐满了人。
兰妮刚进去,屋内叽叽喳喳的说笑立刻停下来了,屋里顿时安静了。很快就有多个人与她打招呼“见过小夫人。”她笑笑,点头算是应了。反正她也不认识,多笑少说总不至于说错话。于伯一一介绍,年纪大的这位是帐房先生,年轻的是管事的,长得五大三粗,一眼便明了,定是个连家子。兰妮心中翻转,打手?保安?或者专门收拾找茬的刺头的。正思量间“在下李洪,有事小夫人尽管吩咐”。她回神,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于伯饶有兴趣的介绍着,就见一个胖呼呼的中年男子离开座席走到她面前,鄙夷地看着她,轻挑的道:“本人姓侯,名子刈,你就是李飍刚过门的小妾?今天要商讨的可都是大事,你一个小妾能作得了主么?”
乍一听,她便气得吐血,这个侯子刈禁敢直呼爷的大名。他便是爷所说的毒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毫不留情地贬她,还小妾小妾的挖苦她。果然不是善茬。
她很是气结,爷让着他,是因为他对老爷子有恩,但是老爷子早死了,白养了他这么久也该还清了,再说姓侯的与她又何干。这辈子她只怕过爷,侯子刈她还没有怕他的理由!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诋毁他的挑衅:“作不了主我来干嘛?多大的事啊,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你杞人忧天个什么,唯恐天下不乱,是也不是?”
于谨一听此言,冰冷的脸上,嘴角上扬眼里流光闪过。其他的人都愣住了,惊奇的目光都等着看接下来的精彩内容。而于伯却暗自担心她。这孩子倒是很有胆魄,而侯子刈也不是好说话之人,以前他胡搅蛮缠时,老爷与少爷都是让着他的,他今日明摆了就是算定少爷出不来,是来挑弄是非,趁机好瓜分家产的。
唯有一人坐于窗边角落,剑眉,凤眼,高挺鼻梁,浅浅一笑唇红齿白,手执一把鎏金扇,月色锦织长袍裹身,透着成熟与洒脱。兰妮一句话,雷倒众人,唯有他饶有兴趣地当着旁观者。
侯子刈气得脸都绿了,他何曾在绸缎庄吃过瘪,老爷和少爷都让他三分,一个刚进门的妾还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好,你能作主,那我问你,李飍都进牢房了,你认为他何时能出得来?”
她毫无畏惧的答:“这我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