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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杜宇！等等我！”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少年闻声转过头，一把将球砸向那人：“叫什么叫，你吵死啊！”
那人接住球，假意捂住肚子：“你想谋杀我们的孩子啊！”
杜宇没忍住，一脚踢过去：“给我闭嘴。”他这人向来不着调，就算习惯了也很难被不雷到。
程成嬉皮笑脸的把手搭在他肩上：“刚刚还说哪个倒霉蛋的被讹了，哟呵，一看这车，原来是你，哈哈哈。”
“你闭嘴。”杜宇知道，到了学校他肯定又要大肆宣传一番了。
“你那个大小姐怎么没跟你一起，该不会是又吵架了吧，咦？你脸怎么变青色了。”
“……”
“女孩子嘛，让让就好啦，这么较真做什么。”
“滚！”杜宇一把抢过球，踹了他一脚。
“诶？我开玩笑的，还恼羞成怒了，别走这么快啊！”程成拉着杜宇的书包上了公交。
两人推推搡搡站好，不少女孩青年偷偷看过来，面若桃花，只怪两人都身材修长高挑，长相俊美至极，倒像电视上光芒万丈的偶像。
程成忽然把头伸过来，神神秘秘道：“喂，我看见我们班大学霸了！”
杜宇没反应过来，顺着目光往后面一看，少女正抬起头，明明很寻常的对视一眼，却有种微妙的错觉，她轻轻点头，又低头看课本，有不一样的感觉，又仿佛没有。
她好像笑了？
“今天的大学霸好像有点不一样，你发现没有。”
杜宇又看了一眼，平时扎得中规中矩的黑发海藻般滑落肩头，摘了古板厚重的黑框眼镜，浅敛的眉目显得干净柔和。
程成摸了摸下巴，声音故作低沉：“难道是恋爱了！”
“……”书呆子也会谈恋爱？杜宇不置可否，不是很感兴趣。
又过了一站，程成见少女前面的位置空了出来，推着杜宇走了过去。
“好巧啊，覃同学！”
这次看清了，少女抬起头，抿住樱粉色双唇，然后微微弯起，形成一道令人惊艳的弧度：“早上好，程成同学。”
“早上好。”程成忽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摸了摸脑袋，一向脸皮厚的他耳根竟有点发热，眼神好温柔啊，好像是第一次跟他说话吧。
覃木笙见他傻傻的，有些腼腆地询问道：“要坐这里吗？”
“好啊！”程成笑嘻嘻正欲坐下，身后一人先一步越过他，从善如流坐在她旁边。
两人似乎都有些吃惊，少年宽大的肩膀不可避免挨着她的，他似乎毫无察觉，扭过头：“看着我做什么，我不能坐这里吗？”
金色暖阳从车后斜照进来，可以清楚看见少女清透白皙脸上的细小绒毛。
她又笑了，双眸折射温暖的阳光，澄澹明净，清澈见底：“当然可以。”说着合上课本，双手搭在膝盖上。
如此，被忽略的郁闷感似乎消散了些。
“多大人了，还抢位置。”程成不满的坐在前面，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