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二次被抛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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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龙大殿之上,皇位之争渐渐陷入了白恶化。
这场攸关生死的拉锯中,双方都不愿轻易罢休,让对方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原本楚昭懿那儿形势大好,将楚昭华进入刑部后收受贿赂、治下不严等事逐一揭露后,三殿下脸黑成了猪肝色,表情极其难看。
不等皇后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柳家的附庸上前提议由皇长公主继位更为妥当,楚昭华便悠悠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皇长姐这般颠倒是非,莫不是想掩饰您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甚至谋害太子与静贵妃?”
皇后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迅速看了楚昭懿一眼。
楚昭懿清了清嗓子,冷声道,“太子与静贵妃是因炭火盆的火挨得床太近,不慎烧着了床单流苏,这才将他们困在了里面,大理寺和刑部介入,也没发现异样,三皇妹这样无凭无据的诬陷,倒有点像是狗急跳墙?”
而楚昭华竟就这么不紧不慢地开始绝地反击,从验尸仵作、到被押上大殿的死士、亲眼目睹事情发生的东宫宫女镶宁,每一个进入大殿陈词,她的脸就白上两分。
楚昭华摆手让人将证人带出殿,小心保护着,“皇长姐,眼下人证、物证皆在,你暗害太子、静贵妃,如今还有什么狡辩之词?”
柳皇后心慌如擂,余光打量了眼眉目含笑的德妃,她近日穿了一袭深紫色宫装,绣着洛阳艳丽的牡丹,奢华精美,察觉到皇后的注视后,侧过头露出一个微笑。
直觉告诉她,这事有蹊跷。
楚昭华是她看着长大的,光是女官考试就连续考了三年,最后还是易老将军无计可施,想办法塞进去的。
进入刑部两年,这位三殿下的功绩平平,全靠易家帮衬着通过考核,就算长出三头六臂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短短两天内将东宫失火一案调查得事无巨细,且思路清晰,半点儿漏洞都挑不出。
这么缜密的证词,恐怕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柳皇后背后沁出一身冷汗,大脑飞快地权衡利弊,费力地思索着自己是否要孤中一掷,让父亲带兵上殿,就此定下乾坤?
但眼下,朝中不止忠武侯一个武将,德妃的父亲易匡也在旁边站着。
一旦带兵上殿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毫无退路可言。
柳皇后余光扫过一旁站着,尚未表态的晋王父子。
他们几乎是决定这场皇位之争的成败关键,此时却仿佛两个局外人,像看杂耍戏班子那样静静旁观,不等她转过头,小晋王就跟楚昭华默默交换了眼神。
不过短短一瞬间发生的事,却看得柳皇后一阵心惊肉跳。
莫非……德妃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暗中拉拢了晋王。
倘若真是晋王帮她们,一旦父亲发动兵变,失败的概率就更大,假使德妃一系得势……
古语云覆巢之下无完卵,别说是她,便是忠武侯柳家一门,都不要再想拥有昔日的半点荣光,怕是要成为阶下囚徒。
忠武侯同样替女儿、外孙女捏了一把冷汗,他询问地望向柳皇后,只见她攥着帕子面露难色,同样犹疑不决。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谁也不想贸然发动兵变。
就在这当口,晋王站出列发话了,“各位大人,依本王之见,两位殿下或许都不是皇位最适宜的人选。”
德妃愣了片刻,这与先前约定的说法不同,当下有些吃惊,“晋王殿下这是何意?”
晋渊同样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父亲,不是说要拥立楚昭华吗,怎么临时变卦了?
唯独柳皇后存了几丝侥幸,虽说楚昭懿不适合,但他说二位公主皆不适合,言下之意,楚昭华同样不适合,这么说,德妃还不算完全赢了这局。
她缓和了一下表情,“那依王爷之见,是有比二位公主跟适合继承大统的人选?”
“臣以为,静贵妃的女儿,容安公主更适合一些。”
话一出口,不仅是德妃、柳皇后,晋渊同样被这惊人之语吓到了。
楚昭月明明在他窝里,不对,他家里呆着,做什么皇上?
朝堂上顷刻陷入一片寂静,安静得连根绣花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恐怖得森人。
如今世家对立,分别以皇后背后的忠武侯柳家与德妃背后的易家为首,都不希望对方做大,在最初的规划汇总,三岁的小太子登基,母妃静贵妃家毫无背景,世家依旧保持如今的阵营继续相互倾轧。
没想到的是,太子竟被害身亡。
后宫如今也以皇后、德妃为首,划分为两阵营,静贵妃因有了皇子,不必参与此,所以先帝的公主中,就只剩容安公主没有明确的投靠。
晋王忽视逆子投来的不赞同目光,自顾自道,“臣以为,容安公主是先帝太子的亲姐姐,自幼与太子在东宫,一同接受先帝、各位太傅大人的教诲,甚得先帝喜爱。”
太傅、太保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们不知太子是被谁害死,但谁从中受益最大,谁便是凶手。
比起那两位嫌疑最大的殿下,他们倒宁可太子的亲姐姐继位。
晋王扫了一圈神色各异的朝臣,继续道,“此外,容安公主的母妃静贵妃出身不高,没有外戚专权的风险,确是眼下,皇位最合适的人选。”
忠武侯望向昔日同一军|营的晋王,隐隐猜出他有此提议,原因有二。
其一,皇后、德妃皆是将门出身,不管是谁赢了这场皇位之争,必然会扶持本家,削弱他人的兵权。
其二,容安公主毫无背景,想必会跟原本登基的小皇子一般,成为他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傀儡,好让他更有施展的机会。
如今德妃一系形势大好,若真让楚昭华继位,哪还有他们柳家的容身之所?
与其到时候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先扶立一个毫无根基的皇帝,待日后再有所为。
说穿了,没有先帝遗诏,又无议政王会议,龙椅上究竟坐谁,还不是由世家之间互相角逐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