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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孩儿答应要娶金若离为妻,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儿臣的嫡子,还望母后成全。”

“不成全。”皇太后气呼呼的又坐了下来。

鲍天麟的一声娘亲叫的她又有点不起威,母凭子贵,她为自己有这两个孩子骄傲,尤其是这些年没和孩子在一起。她没底气生气。

母子僵持起来,鲍天角知道鲍天麟的脾气,知道他既然已经这么决定了,一定会坚持下去。

而母后一定是非常的抹不开这个脸面,堂堂的王爷威震四方的皇上的亲弟弟,皇太后的嫡出皇子,娶一个村姑做王妃,还是定安王世子的未过门的姨娘,也太丢人了。

皇太后再一次拂袖离去,鲍天角不可思议的看着鲍天麟,开导他:“天麟,既然母后开了金口,愿意让金若离进王府,你就顺坡下驴,先将她接进府里。至于王妃的位置先空着不就行了吗。”

鲍天麟很苦楚地说:“大哥,你觉得这样金若离会进我的府邸?就这只是我在求母后,她还没答应要嫁给臣弟呢。”

鲍天角不相信的看着鲍天麟 :“金若离这么摆谱,肚子里有了孩子还不答应? 她可真够奇特的,她不会是想自杀吧。”

“她那里会自杀,她只会不辞而别。”鲍天麟哀求的看着鲍天角:“大哥,臣弟没有及时赶回来复命,就是因为她自己走了,这个金若离,她有可能自己找个地方生活下去,让我找不到。所以大哥你一定要帮小弟求母后答应。只要母后答应了,别的事儿臣弟自己办。”

鲍天角同情的看着弟弟:“天麟,你真是中了邪了,堂堂王爷,威震朝野,就为了个金若离这样。值得吗?”

“大哥,反正你得帮我,臣弟什么都可以不要,金若离是一定要娶的,而且毫无争议的是王妃,没有之一。”鲍天麟很坚定的说完,换上了一副嬉皮笑脸跪着上前仰起脸看着鲍天角:“ 大哥,你一向疼爱小弟,你就给小弟做主吧 ,如果连大哥都帮不了臣弟,臣弟只有跪死饿死算了。以后金若离母子就托付给大哥你了。”

鲍天麟说的半真半假的,气的鲍天角狠狠地拍了拍他的头顶:“天麟,不许瞎说,一个堂堂王爷为了一个女子,跪死饿死,你不丢人,朕还丢不起这个人。”

麦子杨花时节,大汉朝国都都城郊外二十里的百花村一处开满鲜花的庭院内,挺着大肚子的若离正看着怒放的牡丹,司马小婵端着一只盘子,里面有桃子杏子,还有半生不熟的青苹果走来。

她很殷勤的拿起一只红艳艳的杏子:“若离姑娘,吃个杏子,这是最早熟的红杏,我刚才在墙外看见,就摘了些来。”

“出墙的红杏,果然娇艳无比。”若离笑嘻嘻地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是你吃吧,桃饱杏伤人,杏子可不敢多吃,我倒是不打紧,只怕对孩子不好。”

“一只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司马小婵笑嘻嘻的说:“我怀我家狗儿的时候可没那么多讲究。”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我身体弱。”若离从牡丹旁边的菜园子里摘下一根翠绿的黄瓜,进厨房用水瓢洗了洗吃了起来:“我还是吃这个的好。”

随心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只乌鸡:“若离姑娘。我帮你买回两只乌鸡,还有鸡蛋。”

“随心辛苦了,先关进后面的鸡笼。”若离笑嘻嘻的对司马小婵说:“小婵,孩子还没生下来,我就成了肥婆,这要是月子坐满岂不肥的走不动了。”

“哪有这么玄乎若离姑娘。”司马小婵进厨房将炖在火上的猪肝瘦肉菠菜汤端了下来:“你先喝了这碗汤,补血的。”

“实在喝不下了,刚刚才喝了排骨蜜枣汤,这才不到一个时辰。”若离摸着圆鼓鼓的肚子。

司马小婵笑眯眯的将调羹放进汤碗里:“这可不行,这是王爷交代的,王爷这两天就回来如果知道若离姑娘没喝。会怪罪我的。”

若离接过汤碗痛苦的皱了皱眉头:“这么喝下去,要撑破肚皮的。我看啊宝宝不要走**直接从肚皮蹦出来就好了。”

随心又笑眯眯的拿起几只鸡蛋去蒸鸡蛋膏,她很细心的算计着汤和食物之间的距离。她自己是在贫苦家庭长大,从来不知道怀了孩子会有这么高的待遇,可是甄一脉吩咐她,必须对若离姑娘按照定安王府的御用大夫开出的食谱严格的进行膳食。这是她做为一个小辈必须要尽的义务。

看着随心进了厨房,“你们成心要毁了我。”若离哀叹一声,在司马小婵的监督下喝完一碗汤。

就见春枝春雅受皇贵妃甄珠儿委托送来人参阿胶红枣。

不大一会儿甄一脉的娘亲也派人送来燕窝鱼翅。

和春枝春雅说了会话,春枝对若离多少有些怨恨,本来她以为十年时间怎么着鲍天麟也会收了她,可是鲍天麟却一点要她的意思都没有。她还得忠心耿耿的为她服务,有了怨言还不敢对若离有所抱怨。

不过好在,鲍天麟还算有良心,将她许配给了自己手下的一名战功赫赫的副将,还提携她做了女官。

春雅现在的身份是鲍天角的妃子,不过是最末等的,皇上登基之后,她就没被临幸过,这次派她和春枝来给若离送补品,她 知道是皇上的意思,有点受宠若惊的感动。

送走了春枝春雅,定安王府的家人, 司马小婵羡慕的说:“若离姑娘,你真是没白活,这么多人关心你。定安王昨天才派人送来上好的牛肉,一脉送来鲫鱼。星雨星云小娟前天才刚走,我大哥二哥说是明天来,现在就连皇上都派人送东西来了。听说皇太后也准备亲临呢。”

“不要说得这么兴师动众好不好,我是实在没脸见大家了。好了好了,我去睡一会儿。”

岔开了这个话题,若离忙进屋子,屋里简单高雅,墙上只挂着一幅字:“你若不离不离弃我必生死相依。”

这幅字出自鲍天麟之手,虽然不是很有功底,却也苍劲有力。

预产期就在这几天,所有的人都对她很好,并没有因为她未婚先孕伤风败俗而看不起她。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些惩罚,这让她的心里既紧张又激动兴奋。

几个月前鲍天麟听从她的决定,将她安顿在这风景宜人的百花村,找来几个丫鬟坏仆妇照顾,委托黎全根照看,自己回了都城,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两个月以后,定安王亲自来看她,告诉她会当她是亲生女儿。

甄世子也偕同夫人来看她。

甄世子果然是斯文儒雅,温婉如玉,深情款款,举手投足透出无限的成熟美。就算是已经四十多岁,依然是魅力十足。比起温柔俊雅,清逸出尘眼睛里旋旎起万般风情的鲍天角来,备有一番成熟的味道。两位大汉朝的级美男果然是名不虚传。第一次真的看见,她都有些痴迷,如果不是先见到鲍天麟,两人有十年的感情,她很有可能会选择甄世子。

甄世子见到若离略显不安,夫人不看他的时候,他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若离一眼,见她双目如漆,面色柔润光滑,粉里透白,鼻子娇俏,嘴唇厚而娇艳。即使挺着很大的肚子也掩饰不住的风情,甚至更加美丽,他的眼里微微露出一丝失落。

他还认识这个女孩,就在十几年前,当时他刚刚下朝回府,经过闹市,见恶少欺负调戏这个卖身葬母的女子,因为看不惯,便出手相助,为了避免麻烦,写下契约,说明这个女子还自己看上的买回去做侍妾的。

可是他那里有胆量买侍妾,夫人美丽动人,是皇后的亲妹妹。两人一见钟情,他曾许诺如果娶了她,就不会再收妾室。

夫人出身名门,很早就倾慕甄世子的美名,自然对自己的夫君看得很紧,曾经有一个小丫鬟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勾引主子,也就是飞了个媚眼,从此就不见踪影,

就是对甄世子之前收纳的两位妾室,也就是甄珠儿甄贝儿的亲娘也不例外。所以自从世子夫人进了门,两位妾室基本上过起了独守空房的日子。

回到府中,甄世子很就明确对夫人说明,只是权宜之计,随后就将金若离交给了夫人。

本来夫人出于同情,给了金若离一些银子让她赶快回家去。可是这个金若离一根筋,只是看了甄世子一眼, 便无法自拔,更是认定了甄世子写下的契约,死活赖在定安王府就是不走。

王府的下人们好几次将她赶出府去,可是她很倔强的站在王府门口,白天黑夜不挪不移。

定安王知道了事情的缘由,觉得有失王府的脸面,便让人将她带进去,让她和下人们住一起。

谁知这个金若离一根筋到底,每天一早就来到世子夫人的门前等着讨要一个说法,甄世子怕夫人吃醋,每天早早的离开。她便一直等。

刚开始夫人还好心过来劝几句,后来就习惯了,最后觉得她这样也不错。这个金若离长得不错,她天天站在门口等,世子也没看过她一眼,正好给那些个偷窥甄世子的丫鬟们一个警钟,便也不去管她。

慢慢的, 定安王府的丫鬟下人都将她当做怪物,认定她脑子有问题,将她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因为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甄世子也曾留意过。

一次他装作有事,和金若离打了照面。

才现这个女子很美,白莲花般的美丽,尤其是一双眼睛,漆黑的像夜空中的星星,眼睫毛迷雾般的。

可惜这点惊艳被夫人逮个正着,从那天起他再也没看见这个女子,他听说这个女子依然很执着,只是他和夫人的同心园换了个地方。

后来王府遭遇不测,父王将金若离认作义女,还许诺照顾好甄一脉,等沉冤昭雪,就让她做甄世子的二夫人,也可以叫做姨娘。

夫人是皇后的亲妹妹,皇上也只是为了削减三位异性王爷的势力,将隐身于民间的三义军找出来。所以只是抄家并查封了定安王府,并没有太为难他们,只不过是软禁般的看起来。

所以他也有闲时间想过沉冤得雪之后去金若离的事情。可是看到夫人对他的看管越来越严格,心里还暗暗愁。

但是现在这个曾经为了他受尽侮辱历经艰辛的的女子,已经不可能做他的二夫人了,现在她是他的妹妹,而且必须亲妹妹一样。

这个女子现在挺着大肚子,他有点不明白满脑子三从四德的他一点都没觉得有辱妇道。还是觉得她如记忆中的惊鸿一瞥般的白莲花般纯洁美丽。

若离那里知道这些,原主以前的事儿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她只是从甄珠儿甄贝儿嘴里知道她曾那么恩将仇报的想要拆散人家恩爱夫妻,厚着脸皮不知廉耻的想要做第三者。吓得甄世子躲避不及,好在夫人贤惠大度,没有治罪于她,还让她在府里显眼。

所以见到甄世子和夫人她觉得有点难为情,见世子夫人高贵贤淑,牡丹般的雍容华贵,为自己当初自不量力带给她的那些难堪而自责,为了弥补,她嘴甜甜的一口一声嫂子的叫个不停,又忙着殷勤的招呼。

世子夫人本身聪慧,见若离还未成亲已是挺着大肚子,也知道这孩子是鲍天麟的,对自己没了威胁又一口一声嫂子的叫。表现的比若离还热情,她先是感谢若离对甄一脉甄珠儿甄贝儿的照顾。然后也毫不客气的以嫂子自居。

若离和世子夫人围着甄一脉说了一会,竟然很是投缘。说到高兴处,世子夫人还还告诉若离一个秘密,原来十年前她是早就知道甄家会有这样一场浩劫,便忍痛给唯一的儿子甄一脉喝下一种药,让他只停留在七八岁的样子,本以为他太弱小会逃过,却没想到还是被流放。

好在有若离的照顾,甄一脉过了药性,依然长成一位英俊男子。

原来还有这一出,两人闺蜜般的说个没完,倒让甄世子对若离更加刮目相看。这个女子确实不简单,以前那么执着的等着自己,又照顾了儿子十年,现在竟然这么坦然。

而且还能和自己的夫人真的姑嫂般的投缘。怪不得鲍天麟会放下身段求他们父子毁了口头婚约,成全他和金若离。

世子夫人消息很灵通,说话也温柔动听,她告诉若离,司马翼如岳父所愿将妻妹蔡冰梨接来都城照顾姐姐,盖星云也娶了司马小娟。盖星雨将两位妻子带回静安王府,司马羽听说也已经定亲。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皆大欢喜,若离心里的疑虑全都散去,一点没感觉得到前些天困扰着的有这个时代女子未婚先孕的担心,倒是心安理得起来,甚至洋洋得意起来。

前世有了孩子却没有享受到孩子的乐趣,现在再一次的体会到这种滋味,一样的幸福。

只是对于甄一脉 她的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 甄一脉在得知若离已有身孕在身后,派人送去聘礼接随心来府上。这件事情若离给他提过很多次,现在虽然只是给随心一个偏房的名分,她已经开心得不得了,这些天受甄一脉差使前来服侍若离。以晚辈的礼数相对,做的无怨无悔,忠心耿耿。

可是在这之前,甄一脉偷偷来看过她,红着眼睛诉说对她的爱慕。她当时很吃惊,对于甄一脉她的感情有点特别,十年的时间,本来不是亲姑侄却胜过亲的,虽然她从未多想,但是她能理解这个孩子以前对自己的依赖,现在变成了爱慕。

不过她却没想到这种感情像种子一样,埋在了甄一脉的心底,很早就开始萌芽,现在已经开花。这孩子为了这份感情内心备受煎熬,纠结挣扎躲避很久,还是决定说出来。

当然她很委婉的拒绝,心里总是不舒服,不管怎么说,总是伤了孩子的心,有几次她甚至觉得她有点诱惑小朋友的嫌疑。

好在甄一脉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沉迷,他只是很忧伤的将心事说了出来。

现在 甄一脉没有再来,还将随心接了过来,又让对随心以晚辈的身份前来伺候,让她更加的不安,她好几次让随心回去伺候自己的公婆,她却说甄一脉说要她等若离生下孩子再回去。

“若离姑娘,司马羽来了,他说给你带来了几只鹌鹑。”闭着眼睛想着这段时间的事儿,随心进来说。这孩子一直喊他若离姑娘,她怎么纠正该喊她姑姑,她却怎么也改不过来,因为甄一脉对她说说姑姑只能是他自己叫。

她忙坐了起来,艰难的下了床:“司马羽来了,快请进。”

见到若离司马羽第一时间看向她大大尖尖的肚皮,他小声说:“若离姑娘,我已经请到圣命,要去清苑县,你也知道我外祖父家在那里,那里风景宜人,山清水秀,以后若离姑娘如果有时间就回来看看。”

他的声音很小很温柔,似乎怕惊动了肚子里的孩子。

“司马羽,你先回去,过段时间我也会回去的。”若离看着自己的肚子也小声说:“听说你要成亲了,可惜我不能去喝喜酒。”

“也不准备大办,也就是了了娘亲的心事。反正大哥已经有了儿子,我司马家后继有人,不多我一个。去清苑县的时候我就带她一起去了,到时候恐怕不能前来辞行。”司马羽有点忧伤。

若离微微低下头去,近乎呢喃着说:“司马羽,你是最好的男子,对不起。”

她是前几天听前来看她的司马翼稍微提起说司马羽暗恋她,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心思成亲。

司马羽脸一红,他知道大哥将他的秘密说了出来,所以他才匆匆订了亲。

看着司马羽若离也觉得有点伤感,这个英俊中带着秀气的男孩,一直默默的守在身边,暗暗地恋着她,她却从来不知道,她小声说:“司马羽,天涯何处无芳草,也许你的芳草就是身边人。”

司马羽轻轻笑了笑,起身告辞。

这么多年的爱恋,就像心中长出的一颗嫩芽,现在早已变成了参天大树,怎能随随便便的被一颗芳草所替代。

司马小婵送二哥出门,她知道二哥这次去清苑县,也许以后不会回来,二哥和大哥不一样,他喜欢山山水水,悠闲自在,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不喜欢那些个尔虞我诈的官场。恰好外祖父仙逝,舅舅有病在身,身后无子,所以他请命要去蛮夷村,去哪里继承外祖父的族长之位,顺便操练操练龙家军。

随心便去后面摘菜,准备做饭,若离从窗户里看到司马羽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她以为这十年时间,只是为了生存也为了让原主以后生活的好一点在拼搏努力,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在为原主考虑,都是为她在做,只有和鲍天麟偷情般的纠缠是为了满足自己。

现在才明白 其实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鲍天角对她的情,甄一脉的情,司马羽,甚至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司马小婵司马小娟的情。都是她为自己赢来的,与谁都没有关系。

只是一不小心,让司马羽甄一脉这么两位卓绝的无可复制的男子陷入感情的漩涡,很不应该。

好在这两位都是胸怀坦荡之人。

现在她可以很肯定,就算是原主要换回来,她也舍不得回去,十年时间她已经真的变成了金若离。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没打算回去。那念念不忘的只是一个交代。

原来十年时间足足可以改变一个人。

正独自感慨,肚子一阵一阵的剧烈疼痛。

是阵痛!她第一个反应是要生了。

来不及多想,对着门外就大声喊了起来:“随心小婵,我肚子疼,恐怕快要生了。快去喊稳婆。”

司马羽还在门前嘱咐司马小婵,听到若离惊慌的喊声,又慌忙跟着进了院子。

不巧的是一直守着的稳婆今天刚好有点事回了家,她的家就在村子里, 司马小婵急匆匆的往外走,一边吩咐司马羽:“二哥,我去喊稳婆,你先不要急着走,帮着烧点热水。”又对随心说:“随心你进去看着若离姑娘。”

随心答应着进了屋子,见若离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双手不时的抓着床单,身下流出一滩血迹。

慌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若离姑娘,坚持一下稳婆马上就来。”

她见过生孩子,她的娘是坐在细土里自己生,若离说过那样很不干净,会落下病根。她的娘现在就满身的病。她不敢按照娘的程序帮忙,只好握着她的手跟着紧张的等稳婆。

若离咬着牙点了点头,肚子里的小宝贝似乎着急要出来,不时的往外冲刺,撕心裂肺的疼痛一阵紧似一阵,那种痛就像游走在地狱的边缘。

她实在忍受不了,大声的喊了起来,高一声低一声,凄惨无比。

司马羽在厨房里烧着热水,听到痛苦撕裂的喊声,心里慌灶膛里的火苗掉了出来,差点着火。他慌忙用脚将火踩灭。

不远处 鲍天麟也正在马不停蹄的往这个方向赶来,他刚刚去清苑县黑山崖县将皇上的圣旨亲自传给三义军的三个领,以后这三支军队就是有朝廷编制的正规军。除了甄家军依然以驻军的形式驻守边境,蛮夷族和羊家堡也可以享受朝廷的俸禄军饷,平时种田如果朝廷有令,以朝廷利益为重。

传完圣旨,他便没日没夜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将随行的黎全根远远地落在后面,刚到门口就听见若离撕心裂肺的喊声。

稳婆几乎和他一起进了院子,他只看见随心司马小婵进进出出的。若离凄厉叫声一声高过一声,最后近乎嘶哑的惨叫 。

屋子里,稳婆双手使劲的挤压着若离的肚子,随心听从她的指挥,板着两条腿,司马小婵紧紧握着她的手。

稳婆满头大汗的看着她的两腿之间,紧张而又兴奋地说:“夫人,出来了出来了。再使点劲!”

若离已经疼的没了直觉,她不知道还有一种疼痛会如此的撕裂。

她毫无选择的听从稳婆的话,使劲的用力。听到稳婆说已经出来了。却实在没了力气,下面撕裂的疼痛已经越了疼痛的感觉,她恨不得马上死去,几乎咬破了嘴唇,感觉似乎已经走在了地狱的门前,可还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也不知道会不会就入了地狱。

忽然感觉下面一松,体内一块肉滑溜溜的出了身体。

不大一会儿,“哇。”的一声,婴儿用响亮的声音宣告他的到来。

就听到稳婆带着谄媚的声音欢天喜地的报喜:“恭喜夫人,是个公子。”

鲍天麟 一进院门就听到若离凄惨无比的喊叫声,似乎她正经历着死去活来的折磨。他的五脏六腑全都挤成一堆不知所措起来,他想要冲进挂着红色门帘的喜房去看看,却被稳婆毫不客气的满脸堆笑的挡在了外面。

他便在院子里推磨般的转着圈,揪心的不时拽一拽自己的头。听到最凄惨的那一声,就恨不得自己去替她。同样在厨房里帮着烧了热水出来的司马羽就被视而不见。

司马羽想上前安慰一下,见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悄悄退到墙根。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鲍天麟下意识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忽然就听到清脆的啼哭,他心里的石头落地。翻天覆地的兴奋瞬间淹没了他,他再次兴冲冲就往产房里冲。

满脸媚笑的稳婆脸上挤出一层层花样的涟漪,再次堵在门口,声音带着明显的讨好语气轻嗲嗲地说:“老爷,喜房男子不能进去,请老爷留步!”说完眼睛飞快的在鲍天麟的脸上上下穿梭了几十遍,风尘仆仆的脸上帅气的一塌糊涂,满眼的焦虑。这个男子这么在意里面的人,心里一喜,里面母子平安,一定有不错的红包。

“进去看一眼也不行吗?”鲍天麟一扫往日的霸气,带着商量的余地看着对面手上沾着血迹的稳:“就看一眼。”。

“老爷,不行。男人不能进喜房,出了满月才能去看。”稳婆满脸堆笑,似乎比鲍天麟还高兴,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看就不看,本,老爷在外面等着。”鲍天麟有点火,但是面对满脸堆笑的稳婆,却不起来,见她只管在自己脸上扫描,急中生智,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块马蹄金:“婆婆受累。”

稳婆的脸上立刻闪出金子般的光芒,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多谢老爷,老爷真是出手阔绰,小少爷一定是大富大贵之命。老爷这么大手笔,一定不会怕冲了小少爷的鸿运。,待我进去收拾收拾,老爷进来看看。”

稳婆欢天喜地的,走路脚下趔趄起来,活到老她也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金子。金子晃得她眼冒金光。

她推翻了自己的话,进屋将血迹收拾干净,包好婴儿,摆出奴才般的嘴脸请鲍天麟进屋。

鲍天麟忍着内心的激动,第一次给人送钱这样的心甘情愿, 送上钱还不忘对稳婆感激的抱了抱拳,迫不及待的掀开门帘走了进去。一眼看见若离头湿漉漉贴在脸上,脸上也是汗津津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扑鼻的血腥味。她的脸上带着安详满足,静谧的闭着眼睛,旁边躺着小小的孩子。

见他进来,随心司马小婵忙退了出去,稳婆也收拾完残局退了出去,鲍天麟站在床头再次很仔细看着湿漉漉的若离,脸色惨白的似乎还冒着热气。却是一点也没了刚才历经凄惨的恐怖,安详静谧美丽的令他炫目,旁边紧闭着双眼的孩子满脸皱纹,皮肤皱皱的,眼角纹线很长,头稀疏却很黑,他被裹在一个小小的被单里,他的心被揪的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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