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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腿还有救么，罗琳？”
瑟弥斯面无表情的盯着床榻上安静的睡着的矮人族小女孩，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张精致的面容。也许正是这独特的外貌，让瑟弥斯沉寂的心脏有了一丝小小的悸动。
她长的太像那个世界、那个国家的人类小萝莉了。虽然瑟弥斯知道，身为矮人，这只小萝莉应该有着矮人族独有的紫色瞳孔。
戴了美瞳的小萝莉？劳芬男爵提到过的颜色革命还是只是来自人类的捕奴队？
瑟弥斯一时兴起才到医院来转转，看看自己治下人民的医疗状况。
前些日子劳芬男爵带来一百多名矮人族小女孩的事情她也知道，当时就收留了这些小女孩，但却并没有抽出身来去探望，只是吩咐安排她们去学校按照北部群岛的规格接受免费义务教育而已。
“有救的，女王大人。”被瑟弥斯任命为莱茵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高等亡灵罗琳和她的女王大人一样冷着脸，语气冷冰冰的。
“那她怎么还不醒？这都半个多月了。”
“如果是人类，她早就死了。”
瑟弥斯说：“那就好，一定要治好她。那些矮人族的小姑娘们还有生病的么？”
“有几个，只是水土不服。还有几个，刚来几天就死了，尸体还在太平间里。像艾莉丝这样的，就只有她自己。
“艾莉丝？这是她的名字么？”
“是的，女王大人。”
瑟弥斯点了点头：“那几个死了的小女孩，就把她们火化了埋在公墓里吧。”
“是，女王大人。”
“艾莉丝一定要治好她。”瑟弥斯又开始了她那独特的碎碎念。
“是，女王大人。”
瑟弥斯望着窗外凋零一地的银杏树，一辆怪模怪样的洒水车响着《祝你生日快乐》的音乐缓缓路过。
“快过年了啊”瑟弥斯喃喃了几句，目视着那辆洒水车消失在视野里。
莱茵城靠近大海，空气湿润，且城市街道非常干净，几近纤尘不染，根本就用不到洒水车。但是瑟弥斯就是觉得没有这东西，心里总仿佛少了点什么。
那首曲子还是她哼哼出来，叫生前喜爱音乐的高等亡灵制作出来的。
“公主！”
“公主！”
一个人类士兵砍掉了矮人小姑娘的头颅，接着是她的四肢，混合着锅里煮化的雪水，像清洗野兽一样清洗着她的身体，各种内脏和喷薄着热腾腾蒸汽的血水被随意倾倒在一旁。
艾莉丝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和震撼。她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叫，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就连她的好朋友倒在了她的后背上艾莉丝都没有觉察到。
纤细的菲比瑟瑟发抖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大眼睛里仿佛凝视着深渊。人类的笑声叫她逐渐清醒过来，有一个士兵走过来拉扯她的胳膊。
菲比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在了那个士兵的腰间。士兵仰面就跌到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骂了几句，正要爬起来的时候，忽然感到胸口一凉，接着他看到几个战友端着长枪满脸愤怒的围了过来。
而他们的声音却越去越远。
“公主！”
“公主！”
又是几声惊呼，菲比挂着铁链的双手握住那根比自己还要高了一半的长枪，小巧的身子在寒风中兀自挺立，木柴燃烧的火光映的她娇俏的脸颊上一片晕红。
菲比抡着长枪的尾端，甩了个圆圈，被她扫到的人类士兵都哀嚎着飞了出去。
夕阳红彤彤的挂在天边，另一边却升起了一轮模糊的圆月，衬托的这个世界有给人一种些不真实的错觉。
菲比低头瞅了瞅从自己胸前穿过的枪头，像那夕阳一样鲜艳无比。接着就是赤着的脚面，和滴落在脏乱的雪地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