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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上啊，踢他下盘！下盘！”
“打死他，打死他！”
——此为武试赛场。
“古有三纲领、八条目，其为何？在此基础上，论证君子修身克己的重要性，三万字。”
“……………………”
“………………………………………鬼知道啊！！”
——此乃文试现场。
“好了，Archer。我以令咒的名义命令你，成为文状元吧！”立香被眼前的场景逗得止不住笑，她侧过头玩笑似对红衣的英灵命令道。
“……等等master，你以为令咒是什么？”
“那个，我也只是开玩笑……我好歹也是知道令咒是什么的……好了好了，别这样盯着我嘛，我好好说。”
立香摆摆手，表示自己相当乖巧。
“总体而言，就是注入庞大魔力的刻印，束缚和命令从者的道具……嗯，也可以应对一些难以克服的突发情况，比如让你长距离从远处跨越转移到我这里。”立香对答如流，以为自己的答案绝对能逃过一关。
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回答正确，但不全面。”英灵认真地听取了答案，接着一口喝尽了水囊里的清水。
看着他应该是在润嗓子的动作，立香心底顿时警铃大作。
“先从效力说起，迦勒底召唤系统中的令咒，与曾经发生过的任何圣杯战争都有所不同。”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句义清晰，像是经验老道的教师诲人不倦，梦想是兢兢业业把master从小学一年级教到大学毕业，然后他就可以带着微笑功成身退了。
“以往的圣杯战争中一位master只会有三枚令咒，正常而言，也只会有一位从者与其签订契约，但往往都有例外。例外相关的知识，我下次再和你说。”
“……还有下次？”
“当然。”
“………………………”
“说回重点。”他完美无视了少女苦兮兮的表情，继续说道：“你的令咒一天就能恢复一画，说实话是很便利，但效力就会大打折扣。如果你遇到令人头疼的从者，万不得已想命其自杀，就有可能会碰壁。”
“……这个我也知道的啦。”
“哦？那关于从者的管理，还有令咒的关系，我还要继续和你说明白。在大多数时候……”
平日里寡言稳重的从者，体内的隐藏开关此刻被彻底打开，触发条件为「令人担心的master」——好吧，虽然是个大大的优点，但爱操心的毛病被彻底爆发出来后，如滔滔江水般奔流不息的话语的确让人难以招架。
等等，她为什么要用滔滔江水这个词？
难道是最近看搞笑有趣的文试围观多了，被不知不觉影响了么！
“……别走神。掉以轻心是大忌，在远处对敌还好，但身临阵前你就……”
晴空万里，花香四溢，洛阳都热闹繁华，人流往来不息。橘发少女和红衣英灵坐在房顶，不时闲聊两句，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房梁之类的地方——但当微风吹拂，花瓣飘落，两人之间信赖融洽的气氛，使整张画面不失为一幅美景。
既然是美景，那自然有人愿意欣赏。不过欣赏归欣赏，谁说美景就不能破坏了？
“随从那么唠叨，容易被主人讨厌。”
说话者轻巧地踩着瓦梁过来，他长长的发尾垂在身后摇摆，不时露出后背纹绣出的漂亮汉字。
单字一个「义」。
曾猜想过这是燕青重情重义，或者说义薄云天的最好证明，像是他对自身的定义和约束。虽然口上总说自己是恶汉草寇之流，但立香深知他的品性与才能。
立香曾好奇地开口询问，但燕青却用“你猜啊”轻轻揭过，她也并未太在意，直到卫宫偶然间告诉她了一件事——
「义」字不仅有她所猜想的含义，其实还包含了燕青的前主之名。
但他明明不是很讨厌认主么？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明确表明了这点态度，还劝她和红衣英灵尽快解散。
大概，是曾经遭受到了伤害或背叛吧。
轻叹一口气，立香也不再把视线执着于那个特殊的字，她招招手让他坐过来。俊俏的男人也完全不客气，一坐下来就开始吃立香买来解馋的桂糕。
“自从吃了没名字老兄做的饭菜，其他食物都难以下咽了。”他拍拍手上的糕点碎屑，露出一副套近乎的表情。“要不今晚我们再去借用下别人家的厨房吧。”
“……是谁说自己很久不做梁上君子了，从此正正经经挣钱，努力娶个漂亮老婆过安稳日子。”
“嗯？谁啊，我认识么？”
“………………”
“呵，既然那么喜欢忘事，那干脆忘了你在三条街外的巷头小楼做了什么。”
“…………喝茶听曲儿啊。”
“那可以去茶馆。”
“茶馆的老头有什么好看？而且茶水粗的紧。”
立香原本以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话到这份上她再听不出来就是傻瓜了。她挪过身子，用力拍了拍燕青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开口。
“长大了啊，燕小乙，也越来越会对不起自己那张漂亮脸蛋了。”
“……小立香为什么你的口气那么像怪叔叔。”
“嗯？错觉啊。”
燕青不自在地拿下立香的手，站起身轻咳两声表示自己有话要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