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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弄出乌龙, 广成子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 然而表面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白茶站起,对着广成子认真的道:“抱歉。”作为一个乖孩子, 白茶习惯性的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
广成子惊慌的摆摆手, “不、不关师姐的事,是我错了!”随即猛的弯腰向白茶鞠了一躬,道:“师姐,对不起,我不该想要做弄你的!”
做弄?
白茶心中一片茫然,听着广成子噼里啪啦将一切道出。
原来在长辈们去听道这些年, 几个小的偶尔也会组织一两次聚会, 联络一下感情。在一次聚会上, 广成子拿出几壶酒分享,本来大家都和和乐乐的聊着天, 多宝顺口问了一句这酒是用什么材料酿的,那么醇香,结果知道后一个两个脸就变了,因为广成子说这酒是用五毒——蝎子、蛇、壁虎、蜈蚣、蟾蜍——所泡, 广成子神经粗, 一开始并未觉得这有什么, 他自己都喝了很多, 直到见到他们脸色不好,才知道不妥。到白茶这里,就是广成子突发奇想, 纯粹想要看白茶变脸。
系统得意笑【不作不死啊少年,幸运ex是那么好做弄的吗?】
听完前因后果,元始冷漠.jpg。他家徒弟怎么就那么熊呢!
#自己收的徒弟,跪着也要教完#
经过这一次,广成子似乎也成长了许多,虽然表面还是那么活泼,但也能静得下心来打坐了。
广成子以前特别傲,觉得打坐是习惯安逸的修士才去做的,他能花几百年来磨练战斗技巧,却耐不下心思去提升境界。
只要能打,不悟道又怎样?广成子持的一直是这个心思,而金仙以前,境界并不与战力挂钩。几次生死之战,反而让广成子修为提升,更让他坚定自己的想法。直到他直视了白茶的眼睛。
白茶眼中是最纯粹的寂灭之道,心神被摄,令广成子直面道的浩瀚,在道面前,一切都是渺小的。
道生万物,万物为道,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却又有着一股神秘的魅力,不自主的想去追寻玄妙。所以才有那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
广成子明白了,为何会有那么多修士在寻道这条艰难遥远的道路上坚持。
“师姐,那是你的道吗?”那么安静沉寂又枯燥的世界,就是师姐的道吗?
“是。”白茶抱剑答道。
广成子闻言,施了一礼,沉思离去。
能为玉清首徒,广成子自身悟性不差,一朝醒悟,成就玄仙。
唔,他之前境界是挺低的,玩的都是越级挑战。
云中子笑道:“看着广成你沉稳了许多,作为挚友,吾心甚慰。”
广成子嘴角微挑,露了个矜持的笑容……“师姐,和我打一场吧!”见到白茶广成子一下原形毕露,缠了上去,自信满满道:“师姐,这次我一定能胜过你的!”
云中子捂脸,沉稳什么的,果然是他的错觉。
“不。”白茶冷酷无情的拒绝了。
“为什么?”广成子巴巴看着白茶,白茶想也不想就吐出两个字:“麻烦。”
反正她不会输,没必要的事就不用多动作了,白茶如此认为。
自信的狂妄。
广成子却想到其他地方去了,他以为白茶是懒的,懒得动,不想和他打——其实事实也没差多少,如果按以往的做法,他肯定死缠烂打到让白茶同意,而现在广成子只是拿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直瞅白茶,眼巴巴的,就差后头长出毛茸茸大尾巴到处甩了。
“师姐,你什么时候想斗法了一定要第一个考虑师弟我啊!”广成子画风突变,从小狼崽变成小狗崽。
云中子呢喃:“完全没违和感啊。”
“师弟不打扰师姐悟道了——师姐一定要记得考虑一下啊!”广成子道别没走两步,又转头嚷道:“师姐,第一个啊!别忘了!”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转角处,珞珣莞尔,对身旁的通天道:“通天,你们的弟子真有趣。”你们,说的是元始和通天。
“嗯,这孩子向来是能不动就不动,我也舍不得强令她改了性子,好在修炼还算上心,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通天绕过他二哥的弟子,单单说起白茶,那宠溺纵容的语气不要太明显。
两万年不见,通天设定就成傻爸爸了吗?珞珣看看白茶,又看看通天,眼神古怪。
通天莫名其妙:“珞珣,你怎么了?”
“长得不像你。”珞珣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通天不知所云。
珞珣挂着微妙的笑容移开话题,“不是邀我来论道吗?走吧。”
通天与珞珣是至交好友,注意到珞珣并未前往紫霄宫,便在结束后邀她来东昆仑论道,互通有无,取长补短。
元始看着不喜珞珣,这事上却闭口不言状似默认。通天没有忽视当时发现珞珣没去听道时元始一瞬间皱起的眉心。
二哥就是口不对心,明明一开始对珞珣最友好的就是他了呀!通天摇摇头,只是他每次问起,他二哥身上气息就更加冷冽,问珞珣,她只会笑而不语,加深的笑容明明白白表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心累#
“让师侄来吧,他们听一下也有好处。”老子端坐在蒲团上,论道开始前突然开口。
“大哥说的是,是我考虑不足。”元始敛目,自珞珣入屋后第一次开口,神情冷淡。珞珣嘴角带笑,目光凝着空中某点,并未如与元始独处时一般去撩拨他变脸。
通天笑着伸手于虚空画了个符文,银光一闪,四散飞去。心中想着日后得练个器具,响动后只有修炼了三清道法的才能听见,方便集合。
白茶几个收到符咒,很快前往三清殿,原本盖着茅屋的地方。
在三清殿中传出妙音时,西昆仑内麒麟崖中亦发生变化。
话说自龙凤大战前,祖龙流夙将龙十子封印在麒麟崖中,并令四子睚眦看管。睚眦谨记流夙之语,无论外界如何天翻地覆也不曾离开麒麟崖。
龙凤战场不得去,族民相请不可应,紫霄讲道不能离。本是最为刚烈的性子,被这日复一日形似囚禁的日子磨平棱角,再不见嗜杀之象。然实是利剑加鞘,锋芒收敛,悟了宝剑藏锋,道行大进。
龙十子与睚眦共困在麒麟崖中,前者封印加身,陷于囚笼,后者责任在心,自困囹圄。
倒也同病相怜。
偶尔他们也借神念交谈几句,更多的还是相对无言。
囚犯与牢卒,能指望他们有多亲近呢?
龙十子拼了命的想要逃离这里,他想要在更广阔的天地间翱翔,而不是只能终身囚于这小天地,日日对着山壁石洞,比死水还无趣。
睚眦知道他的念头,但从未想过阻止,只是告诉他,那封印是桎梏,也是保护。他的肉身已被烈火烧毁自尽,只留着一道龙魂借蛋壳与封印符咒残存于世,强行打破封印的后果,只可能是魂飞魄散,再无生机。
对此,龙十子只回了睚眦六个神文。
“不自由,毋宁死!”
睚眦无言,抱剑旁观,看着龙十子一次次冲击封印,眼底是一片冷漠。
封印一天天薄弱,直至一天完全破碎,龙吟响彻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