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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过了,苏里平静返校,只是变得话不多,也不爱笑了。上课就上课,休息就休息,经常见她一个人独来独往。
姚小涵约不到人,落寞的同时也有些诧异。这天,逮着她一个人在寝室的时候,询问道:“苏里,你最近怎么了?”
新年期间,苏里把她心里所有的不满以及愤怒都用故事的形式表达出来,把故事里的主人公往死里虐,殊不知,误打误撞,稿子竟然被杂志社收录了,兴许是编辑也感觉到了里面真挚的感情吧。
开学没几天,她就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稿费,心情却没有想象中兴奋,沉甸甸的。
这段时间,苏里觉得心慌慌的,也觉得空落落的,说不上来原因。唯有好好复习,考个好点的大学,为了自己。好好写稿,多赚点钱,也是为了自己。
如此,便忙了点。
她正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头也没抬,“没事啊,我还能怎么。”
姚小涵打量着她,“就是觉得你变了。”
“是吗?”苏里停了手上的动作,仰头,“变勤奋了,变懂事了。”
姚小涵猛地点头,随后摸着下巴,唇角弯弯,补充道:“还……变冷艳了。”
苏里失笑,“横竖都是个高中生,哪来的冷,哪来的艳?”
姚小涵直盯着她的胸,眼眸中蕴着光辉,“你是高中生中的特例。”
苏里:“……”
教室的后面写着离高考还剩100天,随着时间,还剩99天,98天……95天,同学们的精神得不到松懈,反而更紧绷。甚至有的同学为了高考,抗不过压力,精神涣散,还有的因此上课就晕倒在课桌上。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叹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现在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才坚持多少天就这样了,瞧瞧你们那点出息。”却又不得不想方设法缓解这样的状况。
有同学提议说:“老师,要不然组织我们去春游一天吧。”
还有同学提议说:“老师,你少拿两张卷子给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班主任看了看副班长乔桥,又看了看班长沈易南,收回视线,一脸沉思的样子。
沈易南低着头,轻轻转动着手里的笔,没说什么。
就在全班议论纷纷之时,乔桥开口了,轻声说:“老师,要不然组织一场篮球比赛吧,男生出力,女生打气。眼看要毕业了,多多少少有些伤感,最后一次团体活动,凝结团结力,也可以放松下心情。篮球代表着激情,上进,为我们的高考做准备。”
就这么定了,经班主任申请,联系,结果是最后跟邻市的高三考生比赛。作为篮球队队长的沈易南又开始新的一轮忙活。
苏里一如既往的清闲,适度复习,累了,用写小说的时间放空自己。闲了,继续做卷子,背书复习,连带着姚小涵都对她刮目相看,受了些影响,时不时跟着她一起做卷子。
除了新年跟着爸妈一起去了次沈家,这两个月来,苏里没主动找过沈易南,碰面了也没好好说过话。
还记得返校之前,苏母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爸这次升职没希望了,沈国强说你爸没能力没魄力,坐不了那个位置,把你爸气得闷在家里喝了两天酒,最后酒精中毒了。沈家现在有钱了,富裕了,看不起你爸只是个小工厂的工人,两家几十年的感情也没了,以后少跟沈家的人来往,要识清自己的身份,也别去攀龙附凤。”
有句话异常耳熟。
“苏里你醒醒吧,别人都在废寝忘食的努力着,你看看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就想像你爸妈一样,一辈子就在工厂里当工人。”现在听来,这句话好刺耳,充满了讽刺与轻蔑。
四月初,天气回暖,阳光刺得苏里睁不开眼,心不在焉地往食堂走去,双手放在兜里攥紧仅有的零钱,妈妈两个月没给她打生活费了,高考前夕,没有假根本回不了家。她也知道,妈妈没有经济来源,爸爸的钱她不屑。
现在兜里的钱就是她微薄的稿费。
食堂挺冷清的,显然也过了高峰期。余下的饭菜微凉,买一份的话,会便宜点,分量也会多点,苏里低着头,咬着牙。
挺巧的,沈易南也在,穿着球衣,高了不少,身体更结实了,皮肤晒黑了,额前的头发还是湿哒哒的,应该刚练完球回来,双手撑在窗口前,正跟打饭员有说有笑。
她只看了一眼,收回,走到旁边的窗口,淡淡地说:“麻烦拿两个馒头,一份油渣连白,一碗饭。”
闻言,沈易南心口一紧,歪着头,看了看面前清丽的倩影,唇角微勾,喉结一动,随后把面前热腾腾的卤肉饭推过去,“我多买了一份。”
苏里没动,直直地看着前面,像是没听到般。
等了一会儿,沈易南拧眉,提高音量,再叫了声“苏里。”
苏里看过来,疑惑道:“在叫我吗?”
看着她,看着她,沈易南薄唇紧抿,眼眸暗沉,走近她,仔细端详,许久,微弯着腰,压低肩膀,靠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没听到吗?我可以再叫一百遍。”
苏里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点点头“哦”了一声,眨了眨眼问道:“叫我有事吗?”
沈易南没回答,轻扯了扯嘴角,问:“饿吗?”朝打饭员摆了摆手,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打饭了。
苏里没说话,耸耸肩,看着他。
“边吃边说。”话落,沈易南就端着两份饭往角落的位置走去。
她无奈一笑,跟上,在他对面坐下。
沈易南边吃饭边漫不经心地问:“最近很忙吗?”
“复习。”苏里嫌弃的看着碗里的肥肉,挑出来放到一旁。
他低低的笑了,抬头看着窗外,暖阳倾城,万物复苏,须臾间,觉得饭菜都更香了。
苏里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什么。”
“笑你。”
“笑我?”她指了指自己,不解,十分不解,脸上有饭吗?右手抚上脸颊,摸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摇了摇头,继续吃饭。
沈易南“嗯”了声,看着她的餐盘,“不吃肉?”
“肥。”苏里蹙眉,眼里的嫌弃一览无余。
他动了动筷子,不停片刻停留,夹到嘴里,挺好吃的。
苏里一愣,放下筷子,难得正经地叫:“沈易南。”
“叫我?”
“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他扬了扬眉,毫不在意,“不能浪费。”
苏里靠在椅背上,呵笑一声,别开眼,“你家还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