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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两个人也就是撞开门,然后看了一眼,便又惊慌失措的出来,加起来跟那死去的项达待在一起的时间连一盅茶的功夫都没有,能说的东西实在有限。(百度搜索每天看最新章节.)m. 移动网
最后不过再问一句可曾动了屋里什么东西,就没什么可问的了。
展昭跟白玉堂两个出来交流一番,正想将人放了,没想却被赵碧嘉阻止了。
两人都看着公主,杨和安在她背后咳嗽了一声:你们两个的眼神太过放肆了!
“已经是深秋了,又才下过雨,夜里冷得很。”赵碧嘉这个起头看着跟案子没什么关系。
展昭还是一脸微笑听着她说话,白玉堂在她手上吃过好几个大亏,挑了挑眉,想听她说什么,只是性子有点着急的徐庆已经耐不住了。
“原本今日要上路的,欧阳大侠还在汴梁等着呢。”
“徐三哥莫要着急。”展昭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遇见命案,断然没有此时离开的道理。”
展昭还算是客气,杨和安这等就是纯打脸了,“你要不打断,公主已经说完了。”
这下安静了许多,赵碧嘉又道:“这时候夜里睡觉,必定是关着窗户的,再加上方才那两人说他们是撞门进去的,难道是鬼杀的人吗?”
展昭默默看了看天,似乎再说也不是没见过。
不过这一句话已经够了,就连方才着急的徐庆也皱着眉头,道:“那二十余岁的杂役……说起来也不是撞不开门,他叫了楼下扫地的驿夫一起,虽然能说成是害怕,但是……找个见证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整个事件因为赵碧嘉的一句话挂到了阴谋论上,展昭毕竟在开封府已经待了半年多,知道若是有条件还是不能叫人证还有这许多嫌疑人见面的,便道:“还是谨慎些好,将两人分别看管起来,这驿站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到三十人,没查清楚之前不能叫他们串了口供。”
白玉堂冷笑一声,“那杂役说的一开始没撞开门……呵呵,从外头将门栓插上的法子我白五爷也会。”
一直默默听着的韩彰上来拍了他一下,“你三个哥哥都在,还有公主,你是谁家的爷!”
赵碧嘉心里给韩彰默默的点了个赞,想说他上回……还威胁公主来着。
一看她那个满含着深意的眼神,白玉堂就有点怂,很有眼色往展昭身边站了站,展昭就跟没看见一样,在他凑过来的同时转身,又去拉了个侍卫过来要他看着两人,一切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毫不做作。
被赵碧嘉这么一提醒,当下展昭又跟白玉堂两个分别去一一吩咐了,不过却不是吩咐不叫说话,而是让守着人的侍卫仔细听着谁跟谁说话了,又说了什么。
这些侍卫原来都是皇帝身边的侍卫,一点就透,笑着拍拍展昭的肩膀,“明白,你放心,我们素会装柱子的,保管叫他们意识不到我们几个。”
几人又往前院走,没两步邵勇又出来道:“驿站现如今住了两拨人,一个是公主见过的信使,这一位跟项达住在一栋小楼里,还有一位是个军师,因为被毒蛇咬了,被自家将军留了下来,身边还有两个小厮照看,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前院。
前院两个三层的小楼,死去的项达就住在东边那一处。
两个看门的侍卫见赵碧嘉过来,忙上来行礼,犹豫片刻似乎是觉得公主管这事儿不太好,只是这时候也没谁能管得住她了,“人还在屋里放着,驿夫都在自己屋里待着,没叫出来。”
几人上了二楼,项达的屋子在二楼最里头,一排三间,中间是小厅,北边一间是卧室,南边是小书房。
众人一进去便先去看那门栓。
门栓还是好好的一根,只是两边的搭扣已经给撞断了,这一点倒是跟那两人说的符合了。
项达尸体就在靠北的里间床上,的确如李叔所说,侧靠在床上,身上被子也只搭了半个。
展昭第一个进去,只是刚看了一眼就立即又退了出来,“公主在厅里等着。”不用想也知道是衣衫不整了。
赵碧嘉嗯了一声,给杨和安使了个眼色,你进去看看。
虽然放尸体的屋子是重中之重,不过这厅里也是要仔细查探有没有线索的,当下几人分开,每间屋子两个人仔细查找起来。
只是没过一会,便都聚集在项达的屋子里,这屋里有尸体,线索想必是最多的。
赵碧嘉依旧站在厅里,不过里头几人说话声音不小,她都能听见。
“身上没什么伤痕。”说话的是展昭,然后便是一阵挪动尸体的声音。
“咦?”白玉堂的声音。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赵碧嘉心里有点心焦,因为她听见的人声基本全是惊讶和怀疑,不用想也知道这尸体上有许多线索了。
又过了片刻,杨和安出来,赵碧嘉知道自己能进去了。
尸体已经被严严实实的裹在了被子里藏好,甚至为了不叫人害怕,还很是体贴的塞了不少东西到被子里,所以这下头的隆起基本的都是平的,根本就看不出来里头是个死人。
赵碧嘉有点惊呆,看了杨和安一样,却见他没说什么只是紧紧抿着嘴,好吧……按照他这个性子,能忍住不落井下石也不炫耀……那就只能是展昭做的了。
只是……赵碧嘉瞥了展昭一眼,“我连死了半年的人都见过啊。”没有这么脆弱。
“窗户的确没开,是从里头插着的。”
韩彰跟徐庆两个查完小书房,一进来便说了窗户的问题,“窗户是从来里头扣着的,门也是撞开的……难道真是那杂役做的不成?”
要是没有赵碧嘉早上那番阴谋论,众人的思绪可能就要往这密室究竟是怎么杀的人上跑了,可是因为赵碧嘉先前的猜测,还有白玉堂的打岔,现在全部的怀疑都集中在了那二十余岁的杂役身上。
“只是没有证据。”展昭道,“包大人也说过,定罪不能全靠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