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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上飞机的时候,扎克利还是恍恍惚惚地,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灵魂,都同时经历着甜蜜与痛苦的煎熬。尼古拉斯大概怕自己情绪失控,所以都没有与他道别,只是站在二楼阳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扎克利站在打开的汽车门前舍不得上车,他想要不要跟尼古拉斯挥手,后来想想还是别挥了,因为第一,他觉得自己的手指不够修长手型滑稽,第二,他挥着手装不在乎的样子一定很蠢,第三,挥手道别太伤感了他会忍不住掉眼泪。
所以犹豫了一下之后,他一头钻入汽车,直奔机场。
飞机是孟台绥尔酋长大人的私人专机,上面装修得十分华丽,比他当年为了结婚订购的那家飞机更加奢华上数倍,所以扎克利可以躺在床上慢慢想心事,他的前面就是波斯花纹的窗帘,窗帘外面是吉诺威亚绿茵茵的停机坪。
周围的仆人换了一批新的,只有巴赛木被送了回来,扎克利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欧洲,他的几个老婆和十几个孩子还在阿拉伯,所以他必须跟他回去。另外,他的阿拉伯顾问和德国顾问都被解雇了,酋长大人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掌控之中。
扎克利看了一圈,发现这群仆人,若是男性统一地长相可悲,若是女性则个个美艳不可方物,他为父亲大人的良苦用心感到哭笑不得,然而也没什么牢骚好发的,对着一群陌生的仆人,还是负责监视自己的仆人,他能说什么呢?
飞机几乎没有等待,立刻就从跑道上起飞,在座椅上等过最初起飞时的晃动以后,扎克利等不及安全提示,就走到前舱的卧室,把自己扔进床里。他捞起一个抱枕,想象这就是尼古拉斯,然后抱着枕头很快处于半昏睡状态,说半昏睡,是因为情绪起起落落,根本睡不着,身体内部隐秘的地方还在细细密密地疼痛着,动作稍微大一点就牵扯住了一样。他咬着枕头的一角,有些愤愤不平地想,明明应该我在上面的,怎么就让他捷足先登了呢?尼古拉斯在做的时候,还是很体贴入微的,所以当时他稀里糊涂地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怪异,好像自己被占了便宜似的,虽然他觉得其实他也没什么便宜好让尼古拉斯占的。
当初扎克利对尼古拉斯动了歪心思,不就是因为尼古拉斯有一个好看的屁股吗?最后他始终是没对尼古拉斯怎么样,结果自己却被狠狠地开发了一个彻底。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受伤不至于,也没出血,但就是痛,不知道里面是不是给弄坏了。扎克利从不觉得自己娇气,所以摇摇头把这点痛抛诸脑后了,比起眼下的形势,身体上的这点小伤小痛实在算不得什么。他这么爱尼古拉斯(都不在意自己男子汉的尊严了),尼古拉斯也这么爱他(他都能对自己下手干这种重口味的事情了),结果他们不得不分开,这种痛苦,简直就跟普天之下的旷世奇冤,千古绝唱的爱情挽歌一样,让他肝肠寸断。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为了后方失守而跟尼古拉斯算账,他们可以在床上翻滚好几天,精神关系有了,婚姻关系有了,肉-体关系还会远吗?这完全合情合理合法,这以后还不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虽然第一次是被尼古拉斯压了,有点儿忿忿不平,不过扪心自问,他心里又有一丝古怪的甜蜜,因为这证明尼古拉斯的确是爱他的,因为爱,所以想要掠夺,想要占有,想要宣布权威。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爱尼古拉斯更胜一筹,那么必然他能给尼古拉斯的回馈必然比这激烈上百倍千倍,他一定会让他哭爹叫娘,让他神魂飘荡。
现在,什么都成了空想了。
扎克利在这一天里,失恋又失身,简直是他人生中最最悲惨的一天,过去他认为的悲惨与之相比,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稀里糊涂地回到迪拜,稀里糊涂地被带下飞机推入加长林肯,再稀里糊涂睡了一觉,扎克利醒过来的时候惊觉,他不在自己的宫殿里,这里应该是艾米娜的寝宫。
“怎么把我带到了这里,我要回我那边。”
保镖头一低,“殿下,很抱歉,我们是听从酋长大人的吩咐把您带到这里。”
扎克利懒得对着保镖发脾气,“得,得,我知道他干嘛这么安排,不就是要我和艾米娜生一个孩子出来吗?他又不是没有孙子,我的弟弟们结婚的不是一个两个了,他早就抱上孙子了,非逼着我生孩子干什么?你们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和艾米娜睡觉的,我不想跟她生孩子。”
保镖冷着脸,不说也不动。
扎克利于是生气了,摆着王子的架子,“听见没有?还不滚去跟他汇报?”
保镖似乎意识到这位新主子显然冥顽不灵,而他也不准备教育他,更加没有义务和资格教育他,他只要履行自己的职责就可以。
所以他只当聋子一样,贴墙根默默站立,彻底把自己当成一尊雕塑。不一会儿穿着白大褂的皇家御医进来了,保镖头子一挥手,几个人一拥而上,三两下就把扎克利制服,比fbi还要训练有素。他们手脚麻利地把扎克利绑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抬着吱哇乱叫的扎克利走进里间,扔到大床上。
扎克利一边叫骂一边威胁,可惜没人听他的,他骂累了,停下来东张西望,心里有些发毛,不知道父亲大人会怎么发落自己。他不会从此就把自己关在艾米娜的寝宫里,直到他搞大她的肚子吧?在扎克利心里,他已经把艾米娜划归到“前妻”的行列,他要对尼古拉斯忠诚。
等了一会儿,层层叠叠的阿拉伯纱后面,有几个侍女连同艾米娜一起走了出来,她们几乎未着寸缕,全身上下和杂志上的女模特没什么差异,但是她们的手里,拿着一个个透明的圆柱形塑料容器,那玩意扎克利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他隐约猜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你们干什么?”他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发抖了。
侍女们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他是个外星人似的,她们的纤纤玉手伸过来,开始解开扎克利的衣服。
“艾米娜,让她们停下。”
其中一位侍女拿出了剪刀,这吓坏了扎克利,幸而她不是要剪了他裆里的家伙,她们不能解开他的绳子,又不方便脱衣服,所以就用剪刀把他扒了个□□。
“这是尼古拉斯给我买的阿玛尼西服!”扎克利大叫,当然没人理他,阿玛尼算什么,酋长大人可以给他买无数套,至于尼古拉斯,更加不算什么,酋长大人恨不得一颗导弹把吉诺威亚皇宫夷为平地,最好顺道让尼古拉斯埋在废墟之下。
“艾米娜,别这样,我们有事好商量,你让她们出去。”
艾米娜低垂着眉眼,一句话也不说,她一向恭顺,但是这种情况下,这种恭顺显得格外冷酷。
“救命啊!”扎克利惨叫起来。
。
几个月后。
扎克利一脸冷漠地坐在会客厅的沙发里,一位欧洲来客向他推荐学校里的新发明,他的目的是希望热衷于天体物理学的王子殿下能为实验室投资一笔钱。扎克利的思绪飘得很远,他想到在慕尼黑尚未完成的研究工作,同僚给他发来了电子邮件,他们用他提出的新的光谱技术,已经找到了观测并捕捉行星信号的方法,费迪南德教授告诉他,在离太阳12光年外的一颗恒星周围极可能存在有生命的行星。如果这个发现被证实,扎克利能向更高的科学领域进发。
12光年外的行星,以目前人类的技术,根本到达不了,甚至无法与之通讯。12光年外的行星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毫无关系,除非那里的智慧生命已经拥有超光速技术,他们可以进攻地球,那倒好了,都要世界末日了,父亲大人大概就不会来管他是不是要和一个男人搅基。
然后他又想到,早上的时候御医把一个可喜的消息告诉他,贝图拉和艾米娜一样,她也怀孕了。扎克利木着一张脸问:“谁是贝图拉?”
御医道:“殿下的第二任妻子呀。”
“我的第二任妻子是米娅,她……她不在阿拉伯。”
“对,米娅死了,所以扎菲尔酋长大人让他的另一个女儿来做填房,以弥补您的损失。”
扎克利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首先他在考虑米娅的死讯是不是可靠,还是扎菲尔为了顾及皇室的颜面谎称她已经死了,这个现在他也顾不上了,他连自己都顾不好,哪里还管得了远在北非的米娅的死活。然后他在考虑这个贝图拉,他努力回忆也想不出来她的样子,于是他问:“我见过贝图拉吗?”
御医表情古怪,最后艰难地说道:“我不清楚。”
“你们让一个处-女怀了我的孩子?我甚至都没见过她。”扎克利的表情冷下来的时候,尤其坐在沙发里抬眼看人的时候,那高高的眉骨下深陷的大眼睛,看着非常吓人,于是御医吞了吞口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个……是酋长大人的意思……”
御医落荒而逃了,扎克利坐在沙发里愣了很久,然后巴赛木告诉他,一位欧洲来的海因里希先生求见。
扎克利回过神来,对着海因里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实验室需要多少钱?”
“大概8亿欧元。”
“我会考虑的,你先回去吧。”
“那就不打扰了,谢谢殿下的接见,十分荣幸。”
巴赛木送走了个人,扎克利依然坐在沙发里发愣,最近他整个人都显得高深莫测,其实谁也不知道当他穿着白色的长袍,满脸黑色的胡子露出很震慑人的表情的时候,其实多半是在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