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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505众人是被一首震耳欲聋的《茉莉花》吵醒的,其他人都习以为常,周以恒甚至已经产生本能反应,在音乐想起的的第一声就开始穿衣服,叠被子,就连江凡都能把被子紧紧捂住脑袋,自动屏蔽。
但林余不行啊,他昨天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才睡着,感觉才闭眼,就被这广播吵醒,脾气一下没忍住,骂了句脏话,坐在床上烦躁的揉乱了头发。
这广播响了足足十分钟才停,这时候再困的人也几乎被吵醒了,除了江凡。
林余黑着脸,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一看,才6:30,气的他差点把手机砸了。
其他人都纷纷下床开始洗漱穿衣,张扬一边漱口一边跑到江凡床边,把牙刷塞进嘴里,二话不说就开始抱着江凡狂摇,说话含糊不清还到处喷牙膏沫:“凡哥!起床了!今天老李的早读啊,迟到了又得扫厕所。”
江凡给他的回应就是翻了个身,把这话当放屁。
张扬很是坚持不懈,急冲冲去洗漱池那里把牙膏沫吐了,用清水漱了漱口,顾不得嘴上的水珠,又跑了回去,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江凡床上,一边掀他被子,一边用力摇晃,“起床了起床了,凡哥,起床了!”
他力气不小,整张铁床被晃动的发出“咯吱咯吱”声,听起来十分刺耳,唯恐再一稍微加点力度,估计得直接当场分裂。
摇床的张扬很累,被摇的林凡也很累,就连坐在床上还没消起床气的林余也很累。
一大清早,他就被这个刺穿耳膜的广播吵的神经衰弱,还没缓过来,突然又跑来了个傻逼,跟抽癫痫似的,抱住床头用力摇动,一来一去,还颇有节奏感。
林余这段时间各种诸事不顺,大多数时间都在憋着,谁知道忍了这么久,被张扬一个举动就给激怒了,右手握拳用力,“嘭”的一声锤在了床板上。
他用足了力气,声音特别响,上铺的床板积累了好几年的灰尘纷纷扬扬往下飘,落满了江凡的被子。
张扬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跳出去,却还是被沾了一头的灰,他急忙低头拍打着头顶的灰尘,极度不悦道:“操!你他妈干嘛呢?”
这边的动静自然吸引了其他几个人目光,各个都一脸懵逼的停下了手里动作,呆愣愣的望着。
就连某个打算睡回笼觉的同学,也扒开了被子,从里面探出了头,睁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来回打量。
“他妈的有素质吗?这不是你的床,请你不要摇,要摇摇自己的,谢谢。”林余依旧黑着一张脸说。
“……”
被一句话堵了回来,张扬这才想起来江凡上铺睡了个人,他没顾全别人感受,这样说来的确不占理,一肚子的火本来都到喉咙口了,又被强行压了回去,这不上不下的感觉难受的要死。
他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挽回自己脸面,其实按照正常逻辑来说,这事是他的错,的确应该说句抱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林余说话语气太欠揍了,使得张扬拉不下面子,他张了张嘴,最终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好了张扬,”江凡出声了,“一大早的就你声音最大,跟催命一样,你洗脸了吗?没洗还不快去。”
“啊……哦哦哦……好。”
其他人见危机解决了,又开始各干各的,忙着手里的事。
林余松开有点发红的拳头,不动声色的挪到身后,轻轻冷哼了一声,也懒得和这帮人浪费时间,随便把被子叠好,拿起挂在床头的校服潇洒帅气的往身上一套,扒着围栏就下去了。
几人互不打扰,互不搭理,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江凡他们动作比较快,林余刚从走廊打完水进来,发现里面已经没人了,安安静静的,就剩自己和还在擦鞋的周以恒。
不用瞧见那帮人,他倒乐得自在,加快了速度,收拾干净后就从行李箱里抽出充电器开始满屋子找插头,昨晚上睡不着玩了一会儿手机,一天没充电了,这会儿直接快关机了。
围着寝室转了一圈,谁知道看起来不小的房间里愣是一个插头没有,唯一看起来像的还用水泥封给封死了,估计里面的线也是断的。
林余拿着手机低头端详了一会儿,想着这才第二天,后面还有三天,对他这种新世纪网瘾少年来说,那是无比痛苦的一件事,顿时觉得很是操蛋。
“学校不让用手机,所以寝室里面是不可以充电的,插头都被封了,”周以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手机没电了吗?”
林同学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回了自己座位,他想着教室里怎么说也是有插座的,往包里塞好充电器,随后把书包往身上一甩便打算出门。
只是刚走到门口,面前突然伸出来一个白色的充电宝,他低头顺着充电将视线移过去,看到了笑的腼腆害羞的周以恒。
后者温柔道:“现在教室里插座都满了,你去也没空位,我手机还有电,要不你先用吧。”
林余事先并不知道二中的规章制度什么的,也没做准备,更别说买个充电宝了,现在听人这么一说,抿了抿唇,眉头一皱。
他又不刷题,也不背书,唯一的消遣就是玩手机,因此周以恒的充电宝,的确是一个无比大的诱惑。
思考再三,万分犹豫后,想着陈女士和林先生那边不说,但是自己还得联系孟文泽和苟晖,这隔山隔海的,好歹约个时间一起聚一聚。
更何况自己昨天到学校就没联系过外婆,老太太指不定多担心了。
思及至此,林余还是伸手接过了充电宝,轻声道:“谢谢,我用一会儿就还你。”
“没事,”周以恒笑了笑,“我不急的。”
林余难得笑了笑,虽然只是嘴角扬起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幅度,但是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