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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楼旁的凉亭里, 陆乐洋坐在里面,梳理遇到吴宣后发生的事情, 愤愤然磨了磨牙。 怪不得他对自己那么好, 原来他就是安安哥哥。离开那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自己, 现在突然冒出来, 太可恶了!宿舍的空调这么久都没修好, 肯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想离开就离开, 想回来就回来,以为重新对自己好就完了?才不可能,自己不要原谅他!陆乐洋抿紧唇,怒火中烧。
“乐乐,你坐在这里干嘛呢?”郝峰过来这栋宿舍楼找同学,看见陆乐洋坐在亭子里,好奇问道。
“给你!”陆乐洋一言不发站起身,把怀里的保温盒塞进郝峰的怀里,就转身蹬蹬蹬朝院长办公楼走去。
惦记着陆乐洋要回来,没让唐天待太久, 吴宣就把他赶走了。然而一直等到晚上六点多, 仍然不见陆乐洋回来的身影。
吴宣担心,给陆乐洋打电话, 一开始无人接听,后来打了好几个, 才终于有人接听, “喂, 乐乐出去了,不在宿舍。”
“你是谁?”吴宣拧眉,声音有些冷的质问。
电话里的声音道:“我是他宿舍同学。”
宿舍同学?吴宣捏紧手机,只沉思片刻,就快速下楼往陆乐洋之前的宿舍楼走去。
到了楼下,正好看到陆乐洋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提着超市袋子,也从远处走过来。吴宣沉眸叫住他,“洋洋!”
陆乐洋脚步一顿,抬头看见他,立刻加快脚步朝宿舍楼里跑进去。
吴宣三两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陆乐洋挣扎不开,气呼呼瞪了他一眼,才转身对杜星道:“你先进去吧。”
杜星目瞪口呆看着他们俩,顺从点了点头,抱着超市袋子,进去了宿舍楼。
“你力气太大了,捏的我好痛。”陆乐洋被吴宣拉着走到宿舍楼旁边,他晃了晃被紧紧握住的手臂,有些委屈道。
吴宣一顿,微微松开手,陆乐洋嗖的一下,迅速从他手里挣脱开手臂,头也不回小炮弹似的冲进宿舍楼,边跑还边喊:“空调修好了,我不去你那里住了!”
吴宣:“……”
接下来的几天,陆乐洋不再搭理吴宣,上课的时候,只要吴宣坐到他身边,他就立刻起身换一个位置,一句话也不和吴宣说。
这天下了课,陆乐洋像前两天一样,飞快地离开教室,去找杜星和郝峰吃饭。一下楼,就看见楼下站着个高大的青年,正在从教学楼里涌出的学生张望。
“小虎哥哥!”陆乐洋眼睛一亮,朝他跑了过去。
青年看到他也笑了起来,上前迎过来,“洋洋。”
“小虎哥哥,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陆乐洋拉着他顺着人流往外面走,好奇问道。
青年叫林虎,是村长的孙子,和他从小一起在小爸爸的花园长大。林虎去年刚大学毕业,现在在帮小爸爸打理花园。
“我来给你们学校送花材,顺便来看看你。”林虎伸手揉了把他的脑袋,“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陆乐洋高兴,“好呀,我还有两个同学,也带他们一起吧。”
叫上杜星和郝峰,四个人往学校外的一家烤肉店去。
找了个位置坐下,等菜上上来,林虎主动拿着镊子烤肉,带笑对杜星和郝峰道:“洋洋跟我说过你们对他很好,他头一回离开家住校,多谢你们照顾他,以后我经常来请你们吃饭。”
吃到一半,林虎的手机响了,他出去接电话。郝峰好奇问陆乐洋,“他是你亲哥哥吗?怎么跟你长得一点不像啊。”
陆乐洋摇头,“不是,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哥哥。”
“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杜星恍然大悟,羡慕叹气,“真羡慕你们这些有竹马的人,有人从小陪着一起玩,我小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玩儿,还要照顾弟弟。”
陆乐洋安慰他,“我小时候也就只有小虎哥哥一个人陪着玩儿。”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身后传来水壶闷哼落地的声音,然后是服务生慌张的道歉声,“不好意思这位同学,你没烫到吧?”
陆乐洋循着声音转身,微微愣住,斜后方,吴宣和一个高年级的学长坐在一起。服务生加热水的壶翻倒在他们桌旁,吴宣衬衣上被溅湿了好几处。
“没有。”吴宣淡淡说了一声,伸手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拭身上被溅湿的地方。
陆乐洋看着他忐忑地抿了抿唇,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见他刚才说的话?
等前面那桌的人离开,唐天才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好友,“听见你那小竹马刚才说的话没?他已经忘了你,身边早就有别的竹马了。”
吴宣垂下眸,紧绷唇角,沉默半晌开口:“他没有忘记我,他只是在生我当年离开他的气。”
陆乐洋搬回自己宿舍后,他去找过院长,得知陆乐洋在周日下午三点去找过他。那时间,唐天正在宿舍和他说话。陆乐洋一定是提前回来,在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了自己是安安的事情。
吴家当年深受重创,这些年不好过,为了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何叔叔对他非常严厉。离开临江市后,他再没有回来看过洋洋。洋洋生他气,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虽然发誓再也不要原谅和搭理吴宣,但是陆乐洋还是因为在店里的话感觉到心虚和不安。安安哥哥离开自己,再也没回来看过自己是不对,但是小时候他陪自己玩了那么久,听到自己那句话,肯定会伤心的吧?
要是他来问自己,就……就跟他道个歉算了。陆乐洋在被窝里摊煎饼一样翻来覆去,最后咬着手指别扭的安慰自己,准备第二天要是吴宣来找自己,就跟他道个歉。然而第二天上课,吴宣却没有来。
他怎么三天两头不来上课?开除得了。陆乐洋憋闷,想到自己昨晚不安到大半夜,想了好些道歉的话,垂头丧气收拾好课本出教室,迎面撞上林沛。
“乐洋学弟!”林沛看见他,高兴的伸手搭住他肩膀,“你还有课吗?”
“没有了。”陆乐洋摇头,然后警惕道,“现在天气还很热,不适合在外面训练。”
“……不是来找你训练的。”林沛无语,屈起手指弹了下陆乐洋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你们现在这些小孩儿,一个个娇生惯养的,天气热一点就受不了了。幸好有a神,他面子大,跟学校上面一说,室内体育馆的使用就批了下来,咱们从下个星期开始,就可以和方凯他们轮流使用了。”
“对了,a神在不在?我今天生日,请你们出去吃饭。”林沛说起来找他们的目的。
“不在,他没来。”陆乐洋伸手摸摸额头,乖巧的祝福,“学长,生日快乐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好给你买礼物。”
“谁要你的礼物,只要你以后给我乖乖训练别偷懒就行了。”林沛揽着他往楼下走,忍不住嘀咕,“a神怎么三天两头不在学校?他干嘛去了这是?”
陆乐洋撇嘴,“谁知道,学长,你去告诉院长吧,让院长把他开除!”
林沛吃惊瞅他一眼:“……你最近对a神怨念挺大啊,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嘛,他对你多好啊,少年,整个学校的男生女生都在羡慕你。”
“呵。”陆乐洋高贵冷艳冷哼一声,推开林沛气鼓鼓往宿舍走。
林沛:……怎么了这是,对学长这个态度,这被宠坏的破小孩儿。
晚上六点,明珠大学南门外的向日葵酒吧,林沛和几个朋友在划拳喝酒,陆乐洋坐在卡座角落里,蠢蠢欲动的朝桌上冰镇过的啤酒伸出手。
“你不能喝酒!”手指刚碰到啤酒罐,就被林沛打掉了,他把啤酒拿远了一些,倒了一杯牛奶塞进陆乐洋怀里,“上次你偷偷喝了几口就醉了,当时a神还以为是我们灌的你,这次要是又让你碰酒,a神会杀了我们的。”
好端端的,又提吴宣那家伙干什么!陆乐洋没好气的抱着牛奶杯,吨吨一口气喝完了整杯牛奶,抹了抹嘴。
喝多了牛奶,坐了没几分钟,陆乐洋就起身,去找卫生间。
酒吧另一边的卡座,方凯和他篮球队的几个人正在喝酒。
“凯哥,林沛他们那个小破篮球队凭什么和咱们抢篮球馆用?下个月就是市里大学生篮球比赛,咱们每天都要训练,你去跟老师说说,不能把篮球馆给他们用!”一个队员握着啤酒瓶,愤愤不满道。
“找老师没用,我听说是a神直接找的校长。a神究竟抽什么疯,不来咱们队,跑去林沛那个小破队!”另一个队员埋怨道。
“鬼知道,哎,凯哥快看,那不是林沛他们队新加入的漂亮小学弟吗?”方凯旁边的人突然伸手推了推他。
因为篮球馆的事情,方凯心情不爽,闻言抬了抬眼皮,看见了人群中的陆乐洋。
“听说新生这一届只有三个还没有分化,这个漂亮小学弟就是其中之一。”队员里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不知道他会分化成什么。”
“小学弟长得这么好看,肯定会分化成omega。”方凯旁边的队员随口接了一句,凑近方凯笑嘻嘻,“凯哥,你是不是对这个学弟感兴趣?”
方凯睨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队员嘿嘿笑道:“凯哥要是对他感兴趣,我有办法帮你把他弄到手。”
方凯舔了舔嘴唇,饶有兴致看着他,“什么办法?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做。”
“当然不违法了,我胆子小,还不想进监狱呢。”队员压低声音,从兜里掏出一个透明小袋子,里面有一颗白色药丸,他给方凯看,小声介绍道,“这是一种催化剂,能让那些还没有分化的人立刻进入分化期。”
方凯目光一顿,每个人分化时都有几小时到几天不等的分化期。omega处于分化期时十分脆弱和依赖,需要alpha的信息素抚慰。
如果能让小学弟当着他的面分化……方凯看着人群中的陆乐洋,目光在他脸和身上流连,想到他那张漂亮的小脸上会挂着眼泪,哭着求自己释放信息素抚慰他,舔着嘴角,眸光暗了暗。
“怎么用?”他低声问队员。
队员小声答道:“放进饮料里溶化就行了。”
陆乐洋从卫生间出来,正要回去林沛那里,被人拦住了。
“小学弟,真巧啊,你也在这里。”方凯朝他笑道。
陆乐洋看着他皱眉,紧张看周围,“你有什么事?”
“别紧张,我只是对你有好感,想请你喝一杯酒。”方凯转身从桌上拿起一杯酒递给陆乐洋。
陆乐洋没接,拒绝道:“学长,我不会喝酒。”
“那行,喝饮料吧。”方凯从善如流,转身放下酒杯,端起一杯饮料重新递给陆乐洋,见他不接,面色阴下来,“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学长吧?”
陆乐洋抿紧唇,接过饮料一口气喝完,然后道,“学长,我可以走了吗?”
看着喝完的空杯子,方凯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爽快让开路,“你可以走了。”
陆乐洋立刻快速回去林沛身边。
桌上摆上了蛋糕,林沛头上戴着寿星帽,见他回来的有些慌张,关心问道:“怎么了?”
陆乐洋张了张嘴,正要说起被方凯拦住的事情,林沛被人拍了拍手臂,“快,点蜡烛来许愿!”
“……没什么。”陆乐洋摇了摇头。
许愿吹灭蜡烛,一群大男生抹着奶油往人脸上糊。陆乐洋脸上被糊了好几下,他想要去卫生间洗洗,刚起身,就感觉有些腿软,头也有些晕,空气还有些闷热,赶紧扶了扶椅背。
林沛和其他人都闹的正欢,没人注意到他,陆乐洋扶着椅背站稳,抬步朝卫生间走去,想要去用冷水洗把脸。
酒吧另一角落的卡座里,方凯一直在注意他,看着他朝卫生间走去,也起身,跟了过去。
郊外公墓,吴宣推着轮椅慢慢下山,何惜年坐在轮椅上咳嗽两声,开口道:“洋洋那孩子怎么样了?”
吴宣道:“挺好的,虽然长大了,性格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何惜年:“认出你了吗?”
吴宣:“没有。”
“也是,都十几年了,你离开的时候他才三岁,认不出来也正常。”何惜年又问,“你跟他相认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