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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将至,不到七日,陶山泽今晚温书,自是舍不得百合在旁侍笔,让她在旁边的小榻上歇息,让池寐在旁坐着。
池寐右手的衣袖挽到胳膊肘,用一个带子系住,肌肉手臂明显,修长的手指小拇指微微翘起执一根毛笔,在他磨好的砚池上蘸了墨,递到陶山泽面前,“夫君请。”
陶山泽觉得他健壮的肌肉配上兰花指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好像有点可爱。只是随着夜幕降临,他渐渐不安,似乎在什么时候也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大抵是人对于黑夜都有敬畏和恐惧之情。
烛火微明,将试卷映的黄澄一片,他忍不住瞥一眼池寐,见他还在认真墨墨,“你就不怕鬼神?”
池寐看着漆黑的墨汁,又倒了几滴水,像是一汪小小的湖泊,能够清晰的倒映出他的影子,“公子莫不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怕鬼神?”
陶山泽就知道从他嘴里说不出好话,翻了个白眼,“我从未见过,那些鬼怪都是存在在话本里,世人都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池寐点点头,却不答话,余光看到背对着他们的百合,若有所思。
天色渐暗,蜡油滴了厚厚一层,晚上他们三人就寝成了问题,陶山泽温书多次,仍嫌不够。
百合现在在他们屋子里呼吸均匀,若是过夜显得有些说不清,她现在还未过门,陶山泽学的君子之道,自然重视她,不想轻浮对待,按理应该正大光明迎娶之后再同房,能够睡在一起的只有池寐。
“池寐,你让书童和我们一起睡。”陶山泽思索片刻之后说道,既然昨晚不知道敲门的是不是书童,不如将最危险的放在自己身边,也好做定夺。
“公子,你放心让百合自己一个人睡?”池寐适时问上一句,心中却无比欢喜,他已经喝够绿茶了,再也不想闻到茶味。
“我自然不放心一个姑娘家,但只能这样,她睡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大可以敲墙呼喊,我都能听见。”陶山泽道。
客栈隔音效果很差,昨夜隔壁没有传来丝毫声音,若说书童说谎没有理由。
“妾自然听公子的,只是不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百合此时作揖,几缕发丝凌乱,领口微微张开,她刚睡醒声音微哑,一身慵懒平添了一丝娇柔。
“不知道,你拿着我的护身符。”池寐说着,就从自己衣襟里掏出一个月白色的吊坠来。
这个吊坠莹白细长,手指长短,笔的形状,上面一个细孔穿着红绳,“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如今给你。”
池寐瞳孔紧锁,一股莫名的疼痛自自己的骨骼蔓延开来,似乎连着筋脉一直到心房,不断刺激胸膛中最脆弱的地方,数千年来,一直沉寂,幽静的都要忘记它的存在,他一把夺过吊坠,紧紧攥在自己手中,力道之大让一直拿着吊坠的陶山泽一趔趄。
陶山泽刚想开口责骂,就看到池寐双目泛红,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岩浆,接着听他一字一顿道:“陶山泽,你祖传的为什么要给她?”
“我的东西,我自是愿意给谁就给谁。”陶山泽明显底气不足,有些虚心,但是他心里一直有声音在说不能给池寐,甚至触碰都是禁忌。
可池寐浑身的肌肉都在绷起,后槽牙咬得紧,握住吊坠的手不断颤抖。
“陶山泽,我宠你敬你包容你,是因为我爱你心悦你,可如今你把最珍贵的东西都要给予外人,我是你的发妻,如今却没有一丝存在。”
池寐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既是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一把将吊坠扔到陶山泽身上,吊坠掉在地上,滚了几下停住,“你愿意给谁就给谁吧!”
陶山泽慌了,池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直以来,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能包容,可是一切都是有限度的,看来这个吊坠真的触到了他的逆鳞。
“池寐哥哥,你不要这样,我不要就是了。”百合赶忙说道。
池寐冷冷瞥了她一眼,“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
“池寐……”眼看着池寐就要拉开门离开,陶山泽慌张捡起吊坠,不得不拉下脸,现在外面天色黑的浓重,他不能放任池寐一个人出去,可他还说不出道歉的话。
终于,陶山泽喊道:“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