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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着这反转一轮接一轮, 有点来不及反应?
“世子妃是男的?”
“男的能怀孕?”
“你有病啊,世子妃是女的,怀孕了, 被人诬陷成男的了。”
王妃喜上眉梢,难以置信:“真……真的?”
她连忙扶着冉清谷,激动温和说:“毓儿, 这……这……你为什么不告诉母亲呢?”
冉清谷眉目微挑, 他不解商容与是何意。
明明他骗了他,他竟然在这种时候, 还愿意出手帮他。
他不是厌恶断袖吗?
他难道不应该恨他入骨吗?
商容与半搂着冉清谷肩膀:“母妃,还不是因为不足月份, 不敢跟您说,但陆夫人知晓此事。”
陆云深的嫂子上前一步, 微笑着说:“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半月前, 世子发现世子妃有点儿不对劲, 整日病恹恹的, 他听云深说, 世子妃的症状跟我怀孕时相似,确实带世子妃来过陆家在郊外的马场,我也知晓此事,只是世子怕月份不足, 胎位不稳,就没告诉您,不过现今也不晚。”
冉清谷错愕看着陆夫人。
那日陆夫人问了他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
难不成那几日商容与以为他真的怀孕了?可他们明明连床都没上!
王妃嗔怪商容与:“你这个孩子,太不懂事了, 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让父王母妃知晓。”
商容与乖乖认错:“是,儿子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李飞鸾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喃喃说:“不可能,他骗人的,男的怎么会怀孕呢?”
王妃怒瞪李飞鸾,挺胸抬眉:“李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毓儿是男子,是男是女我王府会不知道?你非要当着外人的面去厢房脱光才相信?你故日我行我素,不拘于礼节,但毓儿跟你不一样。”
李飞鸾泪水上涌,湿了眼眶。
她极力忍了又忍,勉强才没让泪水滴落。
她也是有礼义廉耻的,为了戳穿眼前这人的假面目,她不惜牺牲自己女儿家的名节做赌注,但没想到王妃字字如同利刃,往她心窝里戳。
王妃竟然当众羞辱她不要脸习惯了,比不得那男子大家闺秀,知礼仪,懂进退,有廉耻心。
李相夫人勃然大怒:“王妃,你未免欺人太甚,小女只不过不想皇上被蒙骗,才如此莽撞行事,就算去西厢房脱衣服鉴别真身,你们王府的世子妃受到了影响,她到底是出嫁了的人,小女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影响不是更大?这件事本可以只验证你王府的世子妃,但小女唯恐世子妃怨怼,才想出这个公平的法子,都去厢房脱衣,怎么就到了你那里,就全成了小女的错?有些事儿,无风不起浪……”
刘贤妃附和了两句:“是啊,王妃,得饶人处且饶人。李小姐年纪小,行事莽撞,但出发点是好的,而且这件事倘若真告到皇上面前,绝不是当众验身那么简单,必定要上报给宗正寺彻查一番……”
王妃掩唇笑了笑:“贤妃娘娘这话说得……莫不是当我在江南长大,不知京都官僚所属?上报给宗正寺,须得皇亲王孙犯了法,现如今找个不三不四的人来诋毁我成王府世子妃,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也得先杖毙那下三滥货,再有者,说李小姐年纪小?毓儿不过比她大一岁,跟她一样不成体统了吗?”
“还有那个行事莽撞、出发点是好的……这个就更……令人无语,那牢狱中奸|污女子罪大恶极的强|奸|犯,他们也可以说是出发点是好的,毕竟是因为爱慕呀?可问题是,对方愿意吗?”
李相夫人冷嗤:“王妃还真是好口才,将那强|奸|犯与这件事混为一谈,明明……”
王妃打断李相夫人:“夫人,我认为这两件事,并无什么区别,更何况我才学简陋,实在不明白李夫人那句,世子妃受了影响,她到底是出嫁的人,而令女却是一个闺阁中的小姐,影响更大,这话是什么意思,只会让我觉得有点……”
她斟酌了下:“不知廉耻。”
李相夫人:“你……”
简醉欢:“都是女儿家,哪儿来的影响大,影响小,夫人你也是出嫁的,你就能不穿衣上街?”
商容与暗暗咋舌。
他母妃还是他母妃,三两句话不仅让李相夫人下不来台,就连刘贤妃都面上无光。
李飞鸾:“王妃,这事儿因我而起,你要针对就针对我,不要针对我娘。”
简醉欢:“李小姐,明明是李夫人先责难我的,大家都是有眼睛的,何来我针对李夫人一说,这件事确实因你而起,所以你该给我们成王府世子妃道歉。”
李飞鸾争辩:“谁知道他真怀孕假怀孕,总不能凭借一己之言吧?”
她不知道这件事商容与知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为何还要替那男子隐瞒?
二皇子饶有兴趣看着眼前发生的闹剧,出声道:“世子妃有没有真的有孕,很好判断,找个御医来,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李飞鸾见有人为她说了话,连忙应和:“对,御医一查便知。”
商容与想起冉清谷说过,王太易是三皇子的人,他相信商玉洲如果不是草包,现今应该收买了太医院。
他们还有五成的把握可以赢。
冉清谷淡淡说:“好。”
倘若今日不给查验一番,他这身份,必定暴露无遗。
更何况,今日二皇子横叉了一脚,怕是已经怀疑到什么……
此人多疑,他如果想打消他的疑虑,只能请御医。
只是现今找御医,恐怕不会找王太易了。
毕竟王太易之前为他诊过脉,并未提出有关他任何不是女子之事。
二皇子必然能会留一个心眼。
他将所有赌注都压在商玉州身上。
商容与吩咐小厮:“去请御医。”
二皇子喊住:“慢着。”
众人看过去。
二皇子冲着自己小厮说:“跟着去。”
没过一会儿,两个小厮就将在府上吃宴退休的老御医请过来。
那老御医之前专门负责给宫内妃嫔接生的,太子、二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甚至是成王府的二公子、三公子、成王世子,皆出自他手。
在御医院里资格最老,地位最尊,话语权最重。
余御医年迈,老眼昏花,走到近前:“谁要接生?”
小厮搀扶着他:“不是谁要接生,是我家世子妃有喜了,要您来诊脉,看看他是否真的有喜了?”
余御医听完,点点头:“你家世子妃要接生?”
小厮:“不是,才怀上,是让您帮忙诊脉。”
余御医连连点头:“听清楚了,听清楚了,你家世子妃要生了。”
小厮:“不是,是有喜了。想让您诊诊脉。”
余御医满身酒气:“奥,把脉呀,你直接说把脉不就好了吗?世子妃在哪儿?”
冉清谷犹豫。
这人资历很老、位分极重,不可能像三皇子收买得起的人,也不像是王太易可以拉拢的人。
就在他权衡余御医是敌是友时,商容与揽住他的肩膀。
他的手心很暖,也很有力度。
他就那样紧紧握着,像是在示意着什么。
商容与揽着冉清谷朝着御医走了一步,侧目微笑:“毓儿你别怕,诊诊脉让老太医看看我们的孩子是否安康。”
那手心极其有力度,透过披风衣物传来,冉清谷瞬间了然。
这个御医很有可能是商容与的人。
三皇子都知道在太医院安插眼线,成王世子怎会不知?
走到那御医面前,冉清谷伸出手:“有劳太医了。”
丫鬟们立刻上前,在冉清谷手腕处放了一张蚕丝轻帕。
余太医捻着胡须,细细把着脉,眉头一皱一皱的。
等他把好脉,商容与摆着一张“全大溯最佳丈夫楷模”的脸问:“余太医,毓儿还好吧?他跟他腹中的孩子,没事吧?”
二皇子挑眉问:“余御医,有什么话,可直接说出来。”
余御医看着冉清谷,鼻子在冉清谷身上嗅了又嗅,之后又在商容与身上嗅了嗅,再接着在自己身上嗅了嗅。
众人十分不解。
嗅完后,余御医嘱托:“世子妃怀孕半月有余,但世子妃身体过于羸弱,有滑胎之迹象。”
王妃焦急询问:“余太医,这是王府的第一个孩子,您一定要多费费心思。”
余太医看向冉清谷,浑浊的双目里满是警告:“世子妃,今日酒宴上有很多水酒食物是寒凉食物,同你平时所服药物相冲,你今日可否有不适?”
冉清谷想到自己突然胃部抽痛,呕吐不止:“有一点。”
余太医是在警告他,有人将与他平日所服药物相冲的东西下在食物里。
看来他猜的不错,有人果然在食物上动手了。
这么拙劣的伎俩除了他那两个便宜嫂子,还能有谁?
但不得不说今日这两人算是帮了他,否则他也不会当众“害喜”作呕。
苏喜脸色煞白,暗地里咬牙切齿。
她与顾佑两人入王府那么久,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喝了那么多剂量补药,也于事无补,怎么这世子妃才入府一年多,就怀上了呢?
余太医捻了捻胡须:“我待会儿给你开个药房子,世子妃可差人来太医院拿药。”
冉清谷:“多谢太医。”
二皇子疑虑沉思。
他记得父皇曾跟他提过,世子妃的眉眼像他印象中的某个人,但他记不得了。
现如今,他没法完全相信余太医,但他也知道余太医说话的分量,这人不仅在太医院位高权重,在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
更何况,余太医在后宫为妃嫔诊脉这么多年,从未出错,说你初一卯时生,孩子绝对等不到辰时,说有滑胎的迹象,若不注意,两天内必然滑胎。
因此,他在达官贵族的女眷中声望极其高。
这趟浑水,他不能再搅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