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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满摸了摸脖子,也没感觉疼,但很快意识到怎么回事,脸不由一热,“没有,他怎么会打我。”

“没有,你看看这都成啥了?”赵月月是个纯洁的孩子,就以为福满被家暴了!

福满被问的哭笑不得,找了一个最烂的借口:“我是……我是被蚊子咬的……”

二妞一开始也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低声道:“什么打的,这是被他家男人啃的。”

“啥?”赵月月惊呆,嘴巴能塞个鸭蛋进去,“啃……又不是猪蹄子,为啥要啃?”

福满和二妞面面相觑继而忍不住大笑起来,看赵月月那懵逼的表情,她推了她一下,小声道:“亲的,被他亲的。”

赵月月震惊无比,眼睛瞪得跟鸡蛋似得,“亲……我的娘呀,这也……亲的太狠了点吧,你这小身板咋受得住?”

福满的脸快要滴血了,都是陆远害的。他折腾起来总是没轻没重的,她身上也经常被他弄的青青紫紫的。

每次陆远自己还纳闷地说:媳妇儿,我都没用力怎么就青了?你怎么这么细皮嫩肉的。

福满其实也没感觉到疼,但就是这体质,有时候干活不注意就多一块青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被俩小姐妹揶揄了一番,队长也开始分工了,把一个小队分成小组来干活。

福满自然是和陆远在一块的,他有力气,就是不愿出,干活慢悠悠的,一点不积极。福满是想干多一点,苦于没力气。

这工分是按垅算的,干的活多,赚的工分就多,就她和陆远这个速度,真要喝西北风了!

叮,系统发布任务:【请宿主让陆远勤快地割麦子,只要今天工分比别人多,便可获得一百斤白面的奖励。】

福满一听,不乐意了:“什么?比别人的多?那不是得累死他么?我知道,完不成秃头枯树皮平胸警告嘛,好好,我知道了。”

福满来到陆远身边,小手拽了拽他衣服下摆,小声道:“远哥。”

陆远转头望向福满,这小东西,突然跑过来撒娇,弄得他心痒痒的,再看看她胳膊和脖子上的印子,眼神一沉,暗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远哥,你看,我们俩干活都落后了呀。赚不到工分,我们的粮食就不够吃了。我会努力干活的,你也加油多赚点工分好不好?”

陆远以前偷鸡摸狗的,不怕挨饿,所以做工不出力,现在卖药赚钱也饿不着,就没想着出太大力气去做农活。

但福满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说话的时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他,特别招人,她说什么,他都听!

陆远低头,把嘴巴凑到她耳边,低低沉沉道:“那你回去得让我好好……”

最后半句说的极轻,却让福满红了脸,这个色胚子,满脑子都是那事。

“好啦,好啦。”福满无奈,只得羞答答地答应,让自己男人干个活,还得出卖色相,真是没谁了!

媳妇儿让好好干活,陆远自然要听的,当下铆足了力气收割谷子,干的别提多起劲了。

福满干活的时候,看到几个妇女冲她投来异样的眼神,还嘀嘀咕咕的。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突然意识到这眼神为何而来。

哎,太丢人了好么?今天回去得好好教育一下他,以后别这么折腾人!

不过,陆远干活特别给力,割了一垅又一垅,威武雄壮的男人,麦色的肌肤,和这金黄色的麦浪形成一幅极美的画卷。

福满看着,看着,心里满的喜欢和满足,这个招人喜欢的男人是她的呢!

周围的社员嘀嘀咕咕了一阵后看到了陆远干活的勤快,纷纷说了起来。

“你看着陆远,结婚之后,干活都带劲了。”

“是啊,这陆远要力气有力气,真要干起活来,也是一把好手,这有个人管着就是不一样哈。”

“这,好像也没以前那么凶了。”

这时候,一个婶子凑到福满跟前,打趣问:“福满,这陆远在家里凶不凶啊?”

“不凶啊,可温柔了,还勤快。”凶,特别凶,那板起脸来就吓人,尤其在炕上更凶!

大家被福满的回答雷的不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就陆远,虽然变成美男子了,但跟温柔沾边吗?

走在后面一点的一个大娘揶揄起来:“瞧瞧福满,多护着自己家男人。”也下得去嘴夸!

另外一个婶子说:“这不是护着不护着,再凶的男人娶了福满这样的媳妇儿也熊不起来了,还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啊。”

大家互相打岔,说笑起来,福满和陆远成了他们消遣的话题,毕竟,这陆远转变挺大的,挺让人意外的。

陆远割完两趟了,拿着水壶来到福满身边,望向了大家,“聊什么呢,挺热闹。”

他是怕自己媳妇儿被人欺负!

石大娘笑着说:“聊啥,我们在夸你呢呗,说有福气,干活勤快,在家里头还对媳妇儿好。”

福满捧着军用水壶别开脸喝水,都不敢去看陆远了,她就说了个不凶,被大家解读成这样!

陆远看福满那模样,就知道小丫头又害羞了,“你们继续聊。”他不让福满拿着水壶是怕她沉,等她喝完,又把水壶拿走了。

忙活一上午,下工后大家都急急忙忙往回家赶,福满和陆远也不例外,都饿了呀!

回到家福满洗了洗手脸就准备做饭,陆远却把她推到了里屋,“你去歇着,我来。”

福满哪里好意思坐着等吃,“那怎么行,你干的活要比我多多了。我来做饭,你歇着。”

陆远干脆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里屋的炕上,不容置喙道:“让你歇着就歇着,听话点!”

“好吧,那辛苦你了。”福满只得听话,坐在炕上做针线,打算给他做双鞋子的,秋收完,天也就冷了。

陆远做饭挺快的,没多久饭菜就上桌了,炒的白菜和豆腐,蒸的玉米面发糕,黄澄澄的,又松又软,还甜甜的。

福满吃得饱饱的,去把碗筷刷了,躺在炕上放空自己,从没想过,自己来到这七十年代,会能有这么幸福的时候!

陆远回来了,他在外面洗漱过了,清清爽爽的,头发上还沾着水珠。

“天凉了,你别在外面洗了。”她忍不住说。

“没事,我身体好。”陆远脱鞋上炕,躺在了福满身边,将那娇娇软软的人儿搂在了怀里。

福满身上总是香香的,好像是某种花香,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花,沁人心脾,闻着闻着,就让会让他动情。

“哎,你别……”福满用力推拒着他火热的胸膛,指了指自己脖子和胳膊:“你看看,我都被你弄成什么了,大家都盯着看,丢死人了”

陆远心虚又心疼,他这小媳妇儿不禁揉捏,稍微用点力就青紫了,“等我配点药给你,抹抹就好了。再说这有什么丢人的,这是我疼你的印迹。”

气得福满张口咬他肩膀上,他咧了咧嘴,把她往怀里摁,“再咬,舒服的很。”

福满羞恼地在他胸膛上拍了一巴掌,“别闹了,没正经的,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是真的累,每天被他不分白天和黑夜的折腾,哪里有时间好好睡觉,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睡吧。”陆原本想做那事呢,看她那么累,便把念头按捺下来,他也眯一会儿。

福满正犯迷糊呢,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哇啦哇啦的,好像就在她家院子门口。

“怎么回事啊?谁在哭?”

陆远也皱起了眉头,这大中午的,谁跑他家门口嚎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死人了呢。

福满渐渐清醒,听这声音二叔,纳闷的问:“远哥,是不是胖丫啊?”

陆远跳下炕趿拉上鞋子来到院子里一看,果然是胖丫,坐在他院子门口哭天喊地的。

福满也随之跟了出来。胖丫被拘了,这是到期放出来了?不过,出也出来了,跑她家门口哭啥?

被拘留了一段日子的胖丫和俩妹妹被放回来了,得知陆远和福满已经结婚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趁着家里人都睡着,她溜达着来到了陆远家门口,看着窗户上贴着的喜字,她不禁悲从中来。

胖丫见屋子里出来俩人,愣了一下后随即反应过来,这个长得俊瞎人眼的男人肯定就是大家说的刮了胡子理了头发,变好看的陆远了!

还是她的眼光好,一直就觉得他是好看的男人,才想要嫁给他,可好看有啥用被狐狸精迷走了!

“我的命咋这么苦!陆大哥,你为啥要娶她,为啥不娶我……她有啥好的啊,呜呜呜……”

“胖丫,你别哭了。有话好好说啊。”福满上前走了几步,她这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欺负她了呢!

“不,我和你没啥好说的。我的陆大哥都被你抢走了,我伤心,我生气,我就要哭……”胖丫气得蹬腿,撒起泼来。

陆远的脸沉了下去,眸子也冷厉的仿佛染了霜雪,胖丫心智有点那啥,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将福满挡在了身后,“胖丫,我从来不是你的,老子是福满的,回自己家哭去!”

胖丫哭得更厉害了!

福满却忍不住笑,他说他是她的?这男人,说起话来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

对,他就是她的!

胖丫这么一哭,招来了不少街坊领居,见胖丫在陆远家门口闹,也觉得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

之前做出那事来就该关起门来思过,现在倒好,跑人家门口来骂人,一点知错的模样都没有!

“胖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陆远从没说过要娶你是不是?”

“是啊。陆远和福满已经结婚了,就算没结婚,你俩也没戏,你快回去吧,别在这儿嚎了。”

胖丫才不管呢,“我不,我不要,都是汪海山,她让我把福满送韩一川炕上的,谁知道我把福满送到了陆大哥炕上,我……我……”

韩一川早就住知青点了,也听不到胖丫这哭嚎说的话,不然肯定也憋不住火!

胖丫想想自己亲手成全了陆远和福满,两只胖胖的拳头捶地,恨不得把地捶个窟窿。

福满可不想之前那糟心事再被提起,只想赶紧把胖丫哄走,便说:“胖丫,你,你以后肯定能找个比陆大哥好的男人,快别哭了,回家去吧!”

胖丫正闹着,杨二婶来了,见自己闺女坐在地上哭的哇哇的,蛮不讲理喊:“福满,你们是不是欺负我家胖丫了!”

陆远黑眸冷厉地看这杨二婶,“我欺负的人没机会哭!把你女儿带走,别在我家门口嚎!”

“老杨家媳妇儿,人家远子和福满也没说她啥,她自己跑人门口又哭又嚎的。”

“是啊。你这不问青红皂白的,说不过去。”

杨二婶看大家不向着她,再看看坐在地上嚎哭的胖丫,气不打一处来,“哭咋了,要不是他们俩,我家胖丫能被公安抓了还关这么长时间?这福满就是个祸害,狐狸精,害的我女儿被关这么久!”

陆远自己挨骂就受着了,但他不允许别人这样骂福满:“你再说一句试试?胖丫打了福满一棍子是吧?”

他说着走到墙边拿起了铁锹,满脸森冷,“这脑袋开花的滋味儿,她也得尝尝!”

胖丫吓得急忙站起来,她不想脑袋开花啊!

福满真怕陆远冲动,急忙拦在陆远身前,对那母女说:“杨二婶,是你家胖丫害我在先,她被抓那是触犯了法律,我没找你算账就挺好了,你还跑来找我麻烦,这是不讲理,不识趣!”

“还不滚!”陆远将福满拽到一边,挥着铁锹就打了过去,围观的街坊领居急忙拦人。

“陆远,使不得!”

“你这一铁锹下去,还不得把人打死!”

福满也急急地抱住了陆远的那精壮的腰,“远哥,你冷静点……你们俩还不走,等着脑袋开花吗?”

胖丫和杨二婶哪儿有那么大胆子,加上陆原本就不是个善类,怕真被一铁锹拍得脑袋开花,母女俩赶紧跑了!

拦着陆远的人散开,安抚了一番也都各自回家去了。

陆远低头看着还抱着他腰不撒手的傻姑娘,忍不住一笑:“抱紧点,别撒手。”

“啊?”福满讪讪撒手,她还不是怕他冲动做了傻事才这样嘛,他竟然还取笑她!低头咬了咬唇,又抬头望向他,郁闷的道:“刚才不拦着你,你真动手吗?”

陆远长臂一伸将福满搂在怀里,笑得一脸奸猾:“你当我傻,拍死她我还得坐牢,那我媳妇儿不得守活寡。”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福满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油嘴滑舌的,还会揶揄人,他不傻,精着呢!

正在家午睡的李二女听到街上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心想这是谁大中午的瞎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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