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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真理子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沉默了几秒, 像是突然才发现下唇被咬破的刺痛,咋咋呼呼的抿唇,结果痛得“嘶”了一声, 圆润的小脸皱成一团, 完全看不出来刚才神经质的模样。
“痛痛痛!”
小心翼翼的探出舌尖舔了一下撕裂的唇瓣, 沙沙的感觉以及卷进口腔的腥咸血腥味让年仅十四岁的真理子直接挤出了泪花。
中原中也看着痛到抽气的小姑娘,最后还是放倒行李箱, 从行李箱里翻出来了一包湿巾递过去。
“呜呜, 谢谢。”
消毒湿巾贴上唇瓣, 一层浅浅的红色晕开在湿巾上。
还好那个豁口不算大, 真理子忍着疼按了一小会后就不再出血了。
后面的一路他们没再过多的交谈,虽然中原中也有试图把话题往近日发生的命案上引, 但是真理子每次都用不同的话题岔开, 最后直到他们抵达宿舍楼,中也所获得的信息除了礼园那严苛的校规解说之外就再无其他。
真理子带着他找到宿舍时, 中原中也看着门牌,扬了下眉,却也没说什么。
宿舍的门牌上只有他一个人名字, 并不像真理子说的他们两个是同一个寝室的室友。虽然“五条中也”这四个字让他看着就烦, 但是不用和小姑娘同寝还是让他稍稍开心了一点。
五条悟在这方面还算是靠谱。
“中也先收拾行李吧, 我帮你把晚饭带回来, 食堂还有半个小时关门, 估计来不及在食堂吃完了。”真理子扶着门框,目光从中原中也行李箱碎裂的拉杆扶手上扫过, 面上的表情丝毫不变。
“那就麻烦了。”
礼园的最后一堂课一般都是在下午四点半结束, 之后到六点前都是晚饭时间, 过了晚饭时间之后所有学生都不准在宿舍楼外停留, 也不准在没有进行报备的情况下互串寝室。
也不知道这样奇怪的规矩,到底是为什么能被一直坚持下来。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
等夜幕落下,宿舍楼熄灯之后,中原中也锁好门从房间的窗户跃了出去。过长的裙摆由于贴身的缘故给他的行动造成了不少的麻烦,但是如果换掉的话,途中真的不巧碰到什么人就不好解释了。
既然从真理子那边没打听出来什么,那在明天之前至少先去案发现场看看。
抱着这种想法,中原中也决定好了夜游的路线。
礼园的地形图早在来之前五条悟就交给了他,田中凉子的尸体发现地点是在体育馆旁边的树林内,距离国中部所在的宿舍楼有将近整整三分之一个校区。而国中部和高中部虽然教学楼和宿舍楼都是分开的,但是体育场却是公用的。
夜晚的礼园安静到像是一个大型的坟墓,因为学校禁止晚间夜游,诺大的校园竟然连路灯都没打开。不过为了避开可能存在的监控,中原中也一路上还是足够小心,尽量挑着死角走。
宿舍楼、体育馆和树林在地理位置上成一条直线,中原中也在准备绕过体育馆前往后方的树林时鼻子一皱。
微凉的夜风把额发吹得微微浮起,其中还混杂着他曾经几乎每天都会嗅到的铁锈味。
在以前的擂钵街,这个味道的出现就意味着危险以及死亡。
中原中也脚步一停,偏离了原本的计划路线,转而向体育馆走去。
体育馆的正门已经落锁,陈旧的老式铜锁甚至锈住了一半。中原中也伸手打算直接把铜锁掰断,可等手摸上去的时候却察觉到了什么。
钴蓝色的眼睛眯起,中原中也用指甲刮了一下铜锁上面的锈迹,表面的那一层红褐色下掩盖的是一个深深地断口,看上去像是被利器劈砍过。
这个角度的话,不可能只砍到门锁而不伤到大门。
鼻尖凑近了些许,在浓郁的血腥味下,很淡的油漆味道只有离得近了才能闻到。
这门近期被重新翻修过。
“啧,所以我才说我不擅长这种事。”
事件开始往五条悟所说的那个方向发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礼园里有问题的可能不是咒灵,而是人类。
“咒术高专真该把那群诅咒师都列个表,每个都加入监视名单。”
这要是在港.黑,情报系统糟糕到两眼一抹黑的程度,连要面对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一定会被太宰那个混蛋首领好一通嘲讽收拾。
现在抱怨也是无济于事,把咒术高专那些上层和太宰治作对比简直是对那条青花鱼的侮……
算了,虽然太宰作为一个人来讲糟糕透顶,但是他当boss的时候还算是称职。
考虑到这个门锁和重新刷漆的大门没准可以留着给警察,中原中也放弃走正门,打算随便选一扇窗户暴力撬开,然后翻进去。
目光一转,本打算换个地方的中原中也又突然转回身,抬头往体育馆的三层看去。
那扇窗户……刚才是开着的吗?
仿佛在回应他的疑惑,一只纤细沾血的小巧手掌没有任何预兆的把半开的窗户完全推开了,昏黑之下一个长发的娇小身体直接从体育馆的三楼悄无声息的翻了下来。
脉搏停跳,瞳孔和心脏同时狠狠的收缩了一下,这一刻中原中也恍惚间仿佛见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高耸的大楼顶端一跃而下。身体比思维更先做出了反应,中原中也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接住了下坠的女孩。
血腥味扑面而来,落在他怀里的女孩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安静的看着他,栗色的长发和那一身蓝白色的修女服上是大片大片的粘稠血迹,这个出血量早已足够致死。
“谢谢。”女孩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但是声音却是平稳而舒缓的,“可以放我下来吗?”
“……啊。”
中原中也压下揽着女孩膝窝的右手,让她双脚落地,确定她的确可以自己站稳后才彻底松开手。
“你身上的血……”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了,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女孩打算了他的提问,琥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声音虽然柔和却不容反驳,“被老师知道会被叫走的。”
叫走?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个说法了。
为什么她们说的都不带“办公室”这个定语?还是说……被叫去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办公室,所谓的叫走也不是让她们抄写校规?
“你也知道这是宵禁时间?”中原中也反问,指着自己身上蹭上的大片血迹,“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你是今天转学过来的五条家的大小姐。”女孩却压根不跟着他的问话走,与其说这是交流还不如说这是对方的单方面叙述,“如果五条家的家主爱着你的话,让他送你转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