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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这酒……劲头不小。”徐令扶着桌子,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徐某酒品不好,一醉就醉得很难看, 就不在这污各位贵人的眼了, 先行告退, 先行告退……”
燕息慢悠悠地“嗯”了一声,颜长老又向扶柳递了个眼神。
扶柳抹抹泪眼, 向二位各叩一首, 爬起身, 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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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蛊是垂花宗惯用的伎俩,徐令早有准备。
他一走出高堂, 就吞下了抑制的药物——
垂花宗蛊术千变万化, 他防不胜防, 也无法备齐所有的解药,只好带上些万能的清心丸,挨过蛊术时效就算胜利。
戚瑶亲眼看着他吞下药物, 心中奇怪:
如今箭在弦上,“老不正经”非但没趁机放肆一把, 甚至还在极力克制自己, 这是什么道理?
日出西山, 天降红雨, 老不正经的要转性子了?
她想不通。
“徐公子……”
扶柳一边小跑, 一边酥酥软软地唤他。
徐令充耳不闻,继续阔步向前,甚至还走得更快了一些。
“徐公子!”
扶柳并指成诀,一招瞬移挡在徐令身前。
徐令被迫刹住脚步,垂眸看着她。
他没有笑, 一脸的清贵之相,低下头时,眼中竟还意外地有些悲天悯人。
扶柳没再说话,只是把一双柔软的小手缠到了他的小臂上。
好烫。
徐令微微皱眉。
“扶柳,本公子已经原谅你了,你还想如何?”
“徐公子……昨天您不是说,今晚要同奴家请教功法的吗……”
不知是方才跑来累的,还是那杯酒的作用,扶柳一字三喘,上气不接下气。
徐令面无表情:“是吗?我不记得了。”
闻言,扶柳又将软软的身子向徐令靠去:“昨日之约不记得也罢……那今日,今日徐公子可怜可怜奴家好不好……”
徐令一把推开她,冷笑一声:“我可怜你,谁来可怜我那手串。”
他绕开扶柳,匆匆走了两步。
戚瑶:???
老不正经居然走开了?
扶柳转身追了上去,忽然跪倒在地,张手抱住徐令的双腿:“事到如今,奴家也不必再欺瞒公子了,其实……”
徐令收住脚步,分出一只耳朵听她的“其实”。
扶柳边说边掉眼泪:“其实,给徐公子做炉鼎,是宗主派给奴家的任务,也是因此,宗主刚刚才给你我二人赐了鹿血酒……若是被宗主发现扶柳今晚一人独居,定会杀了扶柳的……”
徐令合上眼,攥指成拳,仍不答复。
扶柳小声啜泣:“向闻徐公子万花丛中过,怎的奴家就如此不堪,竟勾不起公子的一丝兴趣吗?”
闻言,徐令紧攥的手松了一松。
戚瑶:……
问得好。
不多时,徐令睁开眼:“我可以带你回房,但,我不会碰你。”
扶柳眼睛一亮,跪直身子:“公子救命之恩永世难忘。”
她顿了一下:“奴家身上带着缚仙索,公子若实在嫌弃奴家的话,奴家可以把自己捆上,保证不会打扰公子的清净。”
徐令叹了口气:“先进屋吧。”
事情发展到这里,戚瑶却竟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老不正经还是那个风流浪荡的老不正经,若他今晚执意拒绝扶柳,戚瑶反倒要怀疑这老不正经的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不过她能看出,徐令处处提防着扶柳,兴许是因为她砸了他的手串,她居心不良。
再次如徐令所料,房门一关,扶柳就换了一副面孔。
她将手里的缚仙索一丢,张手从背后抱住了徐令。
徐令十指弓起,戚瑶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抗拒。
这种抗拒是出自本能的,是装不出来的。
就是从此时此刻起,戚瑶的识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念头的荒谬程度足以与“徐令其实根本不会抽烟”相比肩。
戚瑶深吸两口气,先行平复了自己的心绪。
她发现:
如果徐令只是单纯地不想与扶柳行苟且之事,他大可直接拒绝她,这样的机会有两次,即使第一次他大发善心,以身犯险救她一命,可到了第二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这伙人沆瀣一气,他本该规避的。
可是他没有。
这或许是因为,他有另外的顾虑。
比如,他需要维持他风流倜傥老不正经的形象。
真风流无需刻意维持,怕就怕,这风流是假。
风流是假。
这四个字,戚瑶每念一遍,都是一身的颤栗。
她心说“老不正经”你不至于的吧。
就在戚瑶分神之时,那传闻中的“老不正经”已经被一介弱女子堵到了墙角。
徐令像根棍子一样笔直地贴在那里,两手都背到了身后。
若是放在平时,像扶柳这样的小妖小怪根本近不了他身,可现下他四肢酸软,使不上任何力气。
垂花宗的药,劲头好大。
扶柳轻笑一声,笑得媚骨天成。
“徐公子,不要紧张。”
徐令直接合上眼,别过头。
戚瑶心中忐忑:难道……
真被她猜中了?
扶柳用一根手指点在徐令胸前,然后一路下滑到他腰间,勾住他的腰带。